第32章 三十二个女配(1 / 1)

虞蒸蒸确实很难狡辩,她被向逢优秀推理能力震惊住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向逢怎么会认为她在挑拨山水和安宁之间关系。

她一不喜欢向逢,二和安宁又没仇,她挑拨她们动机在哪里?

显然向逢并不在意,他想要只是一个台阶,一个既能保全安宁,又能推诿他质疑山水之事台阶。

虞蒸蒸没有解释,她在找安宁之前,便答应了山水,不让向逢知道此事。

不管那逃走黑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向逢,此刻似乎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就算那人不是向逢,向逢也伤透了山水心。

向逢见虞蒸蒸不语,以为她是解释不了,索性就默认了此事。

难道她以为王上对她特殊几分,她便可以仗着王上宠爱,在此地为所欲为了?

他嘴角绽放一丝冷笑,悬在空中手掌向前一挥,那赤霄剑犹如蛟龙出海,化作一道赤红色流光,直直朝着虞蒸蒸胸口刺去。

山水挺直了身子,想都不想挡在了虞蒸蒸身前“若是师父想动手,那便冲着山水来。”

向逢心跳蓦地停了一拍,他猛地攥住手掌,在那赤霄剑刺伤山水之前,堪堪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语气有些生硬,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慌乱“山水,你疯了!”

若是他停再晚一瞬,那赤霄剑便会狠狠穿透山水身躯,哪怕山水是妖精,也承受不住这赤霄剑威力。

“我没疯。”山水垂下睫毛轻颤两下,遮掩住了眸底黯淡光“蒸蒸姑娘是为了我,才去找安宁姑娘。”

“师父昨晚探望过安宁姑娘,回来便要与山水分开睡,山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拜托蒸蒸姑娘帮我去问一问。”

虞蒸蒸愣了愣,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山水怕向逢怪罪她,这是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山水这样心地善良姑娘,向逢真不配,他就适合跟安宁这种心机女在一起,最好两人长长久久,别去祸害山水才好。

向逢显然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山水,你脚受伤了,若我不与你分开睡,只会加重你伤势。”

分开睡本来就是担心山水伤势加重,他想着等山水恢复好些再和她同睡,因为她向来大大咧咧没什么记性,他便没有对她解释原因。

哪想到山水会变得如此敏感,只是分开睡了一日,她便已经胡思乱想了这么多。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论到底谁在说谎,却是有些不好收场了。

倚靠在门框上容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似乎已经透过今日,预料到了山水以后下场,可笑山水重来一辈子,却还是要毁在向逢这道坎儿上。

果然这情情爱爱,最是无用。

向逢赤霄剑依旧悬在空中,山水以前不会想这么多,自打山水和虞蒸蒸走近之后,就变得多疑起来。

就算今日之事确实如山水所说,那虞蒸蒸平日也没少在山水面前说安宁坏话,若不然山水也不会这般抵触安宁了。

虞蒸蒸留下来就是个祸害,倒不如趁此机会将她铲除掉,免得山水以后再跟她学坏。

这样想着,他又重新催动起赤霄剑,剑身灵敏绕过山水,化出□□朝着虞蒸蒸飞去。

这次他动了杀心,赤霄剑剑身嗡嗡作鸣,带着狠戾杀伐之气,剑刃凌厉攻向她死穴。

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化解,哪里想到向逢会突然动手,这一下来猝不及防,甚至连容上都怔愣一瞬。

眼看着那剑刃入体,虞蒸蒸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掌心中隐隐泛起微弱绿芒。

屋外竹林蓦地发出扭曲嘶鸣声,葱葱绿树用力摇摆身躯,那粗壮枝干悄然无息伸长,树根从土地中朝着竹屋迅速延伸,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

一道泛着凛凛寒气冰川穿透地面,那冰川通体透彻水蓝,表层覆着一层薄薄寒霜,赤霄剑被冰霜凝结住剑体,赤红色光芒随之消亡。

没有人注意,与那道冰川一同突破土地,还有一根浅褐色树根,那树根触手死死缠绕在赤霄剑刃上,与赤霄剑一起被冻结在那冰川之内。

向逢怔怔望着那冰川,僵硬着身子“王上……”

容上将指腹中冰霜捻碎,不疾不徐眯起长眸“你私事自己处理好,若是不能处理,孤不介意帮你。”

向逢试图挣扎“可她……”

容上打断他“不准动她。”

他嗓音听起来从容镇定,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赤霄剑刺向虞蒸蒸心脏一瞬间,他心跳蓦地停了一拍。

他自诩无情冷血,平日里从未有过什么多余情绪,即便是屠杀东皇龙族那个雨夜,他内心也依旧一片云淡风轻。

没有大仇得报喜悦,也没有怅然若失迷惘,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到他情绪。

可就在刚刚,他犹如一潭死水般内心,被一颗小石子掷入,泛起了淡淡涟漪。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她死了,在幻境中就没有人能给他涂药了?

还是因为他昨日刚用一颗重明鸟蛋给她解毒,又浪费自己血液涂在她灵草上,若她就这样死了,他觉得心有不甘?

容上想不清楚,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越看那赤霄剑便越觉得烦,他骨骼分明掌心微微收拢,那被冰霜凝住赤霄剑,瞬时间炸成了齑粉,只留下一个光秃秃剑柄。

容上眯起长眸,轻启薄唇“你要记住,孤赐给你一切,都可以随时收回。”

不论是赤霄剑,亦或是山水。

他说是一语双关,向逢却误以为他指是自己性命。

向逢赤霄剑是容上赐,向逢被修仙界各大门派追杀时,他这条贱命也是容上救。

可对向逢来说,这赤霄剑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他虽拜师于医修大门,却对着医术不怎么感兴趣,他真正喜欢是剑术,曾经还梦想成为六界第一剑修。

容上救了他,无意间又看到他用一根树枝比划剑术,便将上古神器赤霄剑随手赐给了他。

这赤霄剑可以说是所有剑修都梦寐以求灵剑,他对容上感激涕零,赤霄剑也被他当做珍宝一般仔细对待。

他早已达到人剑合一境界,这赤霄剑就犹如他妻儿血亲,如今却被容上轻而易举斩成齑粉。

他垂在身侧手臂攥紧,眸底闪过一丝隐忍,却没有再出口反驳什么。

容上瞥了虞蒸蒸一眼,嗓音微凉“还不赶紧走?”

虞蒸蒸望着脚下满地冰渣子,怔怔抬起头,她眼圈红通通,眸底似乎还隐隐闪烁着一点泪光。

鬼王又救了她一次?

众人眼中鬼王嗜血阴鸷,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想杀掉谁也就是动动手指事情,但救人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和他相处时候,他大多是冷冰冰,那张脸本就平凡无奇,又总是阴晴不定,令她不自觉生出一丝疏离感。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他就像是拿着镰刀站在她身旁死神,随时都会割下她头颅,让她在这世上消失无影。

但此刻,她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想法。

好像,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容上看着那湿漉漉双眸,喉间微微一紧,却是感觉呼吸加重了两分。

他见她迟迟不动,缓缓吐出一口气“脚麻?”

虞蒸蒸一愣,神色有些迷茫。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你脚麻吗?”

虞蒸蒸呆若木鸡看着他“这样不好……”

容上皱紧眉头,语气生硬“你到底脚不脚麻?”不麻倒是走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虞蒸蒸见他好像生气了,看在刚才他救命之恩上,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试探道“妈妈?”

容上“……”

他见和她沟通不畅,直接拎着她后衣领,将她拎出了竹屋。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想不到,鬼王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容上瞥了他一眼“孤不光怜香惜玉,还男女通吃,仙君可想试一试?”

衡芜仙君笑容凝固“这倒不必,我并无断袖之癖……”

话还未说完,他腹中却传来一阵咕噜声,仿佛是在向他抗议似。

容上挑眉“仙君活了几万年,却不如一个金丹期修士?”

至少金丹期修士都辟谷了,衡芜仙君却还会饿到肚子叫,真是给天界和魔族丢脸。

容上话音刚落,那咕噜咕噜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从衡芜仙君身上传来,而是从他腹中响起。

他脸色微变,眯起眸中满是阴鸷。

自打他成年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过,别说是肚子叫了,他甚至连饥饿是什么感觉都记不清了。

他暗中聚力,试图制止掉这不断传来尴尬声响,可不管他如何运气调息,那声音都未消散。

容上侧过头,眯紧双眸死死盯着虞蒸蒸。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听见了?

虞蒸蒸有点尴尬,鬼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眸底似乎还隐隐藏了些杀意。

她急忙撇清自己“方才风太大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上脸色更差了。

衡芜仙君嘴角重新凝出笑意“这便是九宫八卦阵厉害之处,不管入阵者是何人,在阵法中都会逐渐变得和凡人一样。”

这个‘逐渐’指便九层幻境了,每入一层幻境,他们便会朝着手无缚鸡凡人迈进一步。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进过九宫八卦阵,却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原因。

像容上一般,越是功力高强之人,往往越难走出阵法,因为他们很难接受这种跳崖式落差。

反倒是虞蒸蒸这种一直废柴人,更容易闯过这九宫八卦阵。

见衡芜仙君脸上绽放笑意,容上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他说话声中隐隐掺杂着几声‘咕噜咕噜’,原本是充满肃气话,如今倒显得有些滑稽。

衡芜仙君确很得意,这九宫八卦阵可是他所创阵法中最满意一个了。

但他没敢再多说,昨天他已经被鬼王刺穿了一条腿,今日可不想再被刺一回了。

篱笆外有人挎着篮子喊道“诸位是过路借宿于此吗?今日桃花村有百家宴,诸位可有兴致一起?”

虞蒸蒸愣了一下,这阵法倒是先进,竟然还有nc新手指引。

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邀请,便将目光投在了衡芜仙君身上。

衡芜仙君是阵法创造者,应该知道如何破阵才是,只要等他抉择便是了。

显然容上也是这样想,两人将眸光同时投向衡芜仙君身上,却又在下一瞬目光接触时,先后错开了视线。

先挪开视线是虞蒸蒸,虽然没有之前那样恐惧他了,可她还是不敢直视他眼睛。

他眼眸漆黑,如寒星闪耀,又像是无底万丈深渊,在他平凡无奇脸上显得极其突兀。

她有些疑惑,他长得虽然不太出色,却正值青壮年,理当是如狼似虎年纪,怎么从未见他身边有过女子?

莫不是……他那里不行了吧?

容上见她别过头,不明所以挑了挑眉,她脸好像有点红。

她为什么会脸红?

难道她是因为偷看他被察觉,所以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轻笑一声,缓缓勾起唇角。

果然小姑娘就是容易害羞。

衡芜仙君忍受不了两人眉来眼去,他一瘸一拐推开木门,应下了来人邀约“是现在吗?那就麻烦了。”

原本在竹屋里几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安宁应该是被安抚过了,神色俨然恢复了正常,再没有方才寻死觅活之势。

倒是山水有些心不在焉,原先她向来都是步步紧跟着向逢,如今却刻意与向逢保持开了距离。

虞蒸蒸一行人跟在衡芜仙君身后,衡芜仙君没了手杖剑,小腿还被容上用冰棱刺穿了,此刻走起路来慢慢吞吞,急众人恨不得将他抬着走。

向逢刚刚痛失爱剑,看什么都来气,他忍不住道“看仙君这走路步伐,倒是有些愧对天界守护神称号。”

这无异于往衡芜仙君伤口上撒盐,曾经风光无限守护神落魄至此,连走路都要一瘸一拐,这话可不谓是直戳心肝。

衡芜仙君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并未生气,他面色挂着温笑“向护法说是,所以如今我不是天界守护神了。”

向逢本来想跟衡芜仙君打一架,谁知这重重一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得不到一点回应。

衡芜仙君见向逢不再说话,他正要迈步继续向前走去,面前却伸出了一只如玉无瑕小手。

他怔怔抬起头,却见一袭杏色粉裙。

山水手里攥着一根用竹子拧成手杖,她平日就喜欢动手做些小玩意儿,方才看衡芜仙君行走不便,就顺手用几根翠竹拧出了一根手杖。

她见他没有动作,便直接将手杖塞进了他掌心中“若是用着不合适,晚些时候,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根手杖。”

衡芜仙君覆着白练双眸垂下,望向那根翠绿色手杖,掌心中似乎还余存着淡淡温度。

他扯了扯嘴角,温吞道“还是小姑娘贴心。”

山水冲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向逢望着那个笑容,心脏像是被人揪成了一团,山水很少对旁人用心,因为她眼睛里只有他。

他很不喜欢衡芜仙君,特别不喜欢,这个男人油嘴滑舌,一看就是对山水不安好心。

有了手杖,衡芜仙君果然比方才走快了,没过多大会儿,他们便来到一片空旷草地。

那草地约莫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种满樱色桃林,风轻轻一吹,便是落英缤纷美景。

草地中央摆着无数四四方方长桌子,村民们忙忙碌碌上着菜,面上都挂着朴实憨厚笑容,不禁让虞蒸蒸想起她小时候和父母在农村参加婚礼时吃过大席。

她有些怀念,那时候还不是末世,她父母也还活着,她就只是个普普通通女学生。

他们这些人刚好坐在一桌上,桃花村村民们都很热情主动,见有客人来了,立马停住手上动作,朝着他们打招呼。

一个穿着白色粗布衫山羊胡男人走了过来,他手中端着一壶酒,面容和蔼笑道“我是桃花村村长,今日我们桃花村举办百家宴,听闻有贵客远道而来,特意遣人去邀请诸位参加百家宴。”

村长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他环顾一圈,将目光落在了容上身上“这位贵客瞧着面善,倒有些像我那离家十余年弟弟。”

容上挑了挑眉,不紧不慢从齿间吐出一个音节“哦?”

村长端起酒杯,眼中隐隐含泪“我愧对我弟弟,心中埋着许多话想要告诉他,可惜怕是没有机会了。”

“若是这位贵客不嫌弃,可否陪我喝上一杯,权当是弥补我心中遗憾了。”

容上望着那酒杯里清澈酒水,神色略显慵懒散漫。

若是玩些下药把戏,那倒是有些无趣了。

他抬起骨骼分明手掌,削瘦指关节微屈,轻叩住玉瓷酒杯,放在唇边轻嗅两下。

容上嘴角在笑,眸底却是化不开冰冷“好酒。”

确是好酒,这是上好秋露白。

这秋露白要在秋日将器皿放于草地,收集清晨时枝叶上滴落下露水,再用这露水经过数道工序酿制成酒水,此酒味道甘美清醇,极为珍贵难得。

村长笑容真诚,酒水又是珍品佳酿,他又有何理由不喝呢?

容上轻抬手臂,将酒杯朝着唇瓣边靠了靠。

还没接触到薄唇,却被一只纤白如玉手掌按住了手臂,他眯起长眸,懒散掀起眼皮。

虞蒸蒸咬了咬牙,用力把他手臂按回了木桌上“你不能喝酒,难道你忘记上次喝酒,起了一身红疹子事情了?”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这一切都太过古怪。

虽然她没吃过百家宴,却是听说过百家宴流程,一般在开宴前,当地人都会奉上一碗打油茶。

她在不远处桌子上看到了打油茶,既然有这东西存在,便说明百家宴确是有这个规矩。

这些村民若是真热情,为何看到他们落座,却不将打油茶端来?

百家宴有敬酒规矩,不过是当地女子向男子敬酒,敬是低度数又温和糯米酒。

先不说村长一个大老爷们跑过来敬酒,他们既然是客人,村长却直言说鬼王跟背井离乡弟弟长得很像,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唐突无礼事情?

不管如何说,这酒必定是有问题。

鬼王在沙峪谷救了她一次,方才在竹屋又救下她一次,若是她置身事外,明知这酒有问题,还看着他喝下去……

虞蒸蒸按住他衣袖指尖,因为攥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身后冒着冷汗,却还是强迫自己镇静自若道“你若是起了红疹子,又该叫喊着难受痒痒了,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村长迟疑一下“这位是?”

虞蒸蒸正要拿‘干爹’出来糊弄一下,容上却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内子管教甚严,这杯酒怕是喝不得了。”

虞蒸蒸“……”谁是你内子?咋不说我是你内裤呢?!

村长意味深长笑了笑“理解理解,吾妻亦是如此。”

他没再强迫容上喝酒,只客气了几句“诸位放心吃喝,若是哪里招待不周,还望勿要怪罪。”

说罢,他便端着酒壶去了别桌。

方才还驻足观望着他们村民,纷纷继续干起手上活儿,因为他们坐比较远,桌子上还未摆菜,热情村民们率先将他们桌子摆满了。

没过多大会儿,村民们便忙活完,陆续落了座,喝过一碗打油茶后,百家宴就算是开始了。

原本他们以为是各自吃各自桌子上东西,可村民们并未在自己桌前停留太久,拿着碟子便开始四处游走夹菜。

就连他们桌子上还未吃菜,也有村民们过来夹走了几筷子。

虞蒸蒸望着一桌子大鱼大肉,忍不住吞咽了两口唾液,她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饿得走路都轻飘飘。

虽然流口水,她却迟迟不敢动筷子。

她看着衡芜仙君“仙君怎么不吃呢?”

衡芜仙君笑了笑,当着她面,从碟子中夹了一块红烧猪蹄,放在嘴里咬了两口“小姑娘警惕心还挺强,难道还怕这菜里有毒,不敢吃吗?”

他嚼了两下,做出一个吞咽动作来“放心吃,没毒。”

原本都已经辟谷几人,此刻都饿得头晕眼花,萧玉清还维持着君子如玉面貌,虞江江却有些顾不得了。

昨晚上虞江江疼了整整一宿,早上醒来又迷迷瞪瞪围观那一场恶战,早就将体力消耗差不多了。

见他们都开吃,安宁迟疑了一下,也往嘴里塞了两口。

傀儡不用进食,她躯体本就已是死人之躯,即便是进了这幻境之中,也不会变成活人。

所有人都在吃饭,就连容上都吃了几口,唯有山水没有动筷子。

衡芜仙君注意到她“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山水摇摇头“我不饿,不太想吃。”

衡芜仙君温笑道“不吃也好,若是吃了这饭菜,便要永远留在第一层幻境之中。”

虞蒸蒸进食动作一停,僵硬着身子看向他“你不是也吃了?”

衡芜仙君微微颔首,将嘴里猪蹄子肉吐了出来“现在就没吃了。”,,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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