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帮帮你。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个人的声音恶劣玩味,令宋轻舟极其不舒适。
宋轻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嘴往,男人生的高大,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几乎就把他抱起来往后拖
他实在没想到贺准会这么大的胆子在宴席上闹事,这人根本就是疯子。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了都集中在宴会厅,根本没什么人在外面,宋轻舟一路被贺准带到了一间阁楼上
宋轻舟被扔到了床上,贺准过来时他抓起一旁的枕头往他脸上砸。
枕头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紧接着闷哼了一声,他曲着腿单膝跪倒在床沿,宋轻舟抓着他的手绕着后颈往后掰,动作利落迅速,又扯着他的领带绕住了另外一只手。
贺准不怒反笑,没想到你还有两下。
倒不是什么柔弱的兔子,是一只藏着利爪的小野猫。
宋轻舟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重重的,贺准被迫双膝跪在地上,下巴磕在床沿。
[00….宋轻舟∶我正当防卫。
宋轻舟也没心思再补上两脚,打开被扣着的房门要离开,还没走几步身体就开始发软了。
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贺准森然的笑声,宋轻舟头也不回地扶着栏杆下楼梯,然后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宋轻舟撞在他身上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他勉强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看见是谢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渐渐的他扶着楼梯的手没什么知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扶稳,宋轻舟腿也发软,根本没感觉到自己是站着的,眼看要往下滑,被谢寻摁进了怀里。
站在楼梯口的贺准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道∶寻哥来了。
谢寻见他领口凌乱,怀里的宋轻舟又浑身发软,很难不想到别处去,何况贺准是条疯狗。
贺准稍微地解释了一下,面带诚恳地道∶我跟嫂子喝了一杯,没想到他喝不得酒,所以就带他来这里休息。
谢寻一贯冷漠,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喜怒。
他是谢家的人,我不喜欢他,不代表你能作践他。
贺准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道∶那真是遗憾。
宋轻舟不明白谢寻跟贺准有什么好叭叭叭的,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他吗?
…他快要被摁得窒息了。
他想推开谢寻,但是手没力气,根本抬不起来,他只好用那发软的手指轻轻地扯了两下谢寻的衣角。
谢寻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把他从怀里放出来,然后扶着他走,没走两三步他又嫌宋轻舟走得太慢很碍事干脆弯腰把人直接抱起来了。
谢寻把宋轻舟扔车上了,动作不是很温柔,宋轻舟口袋里装着的手机直接被震得掉了下来,恰巧这个时候谢母又打电话过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最终谢寻钻回后座把手机捡了起来,然后按下了接听。
舟舟,怎么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你先回家了吗?谢母有些担忧地问。
谢寻看了宋轻舟一眼,只见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送他回家了。
谢母有些意外,那怎么手机在你这里……
他在旁边睡着了。
宋轻舟∶……
睡、睡着了?是太累了吗?
她问题太多,谢寻忍不住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了宋轻舟,然后坐到了驾驶座要开车离开。
宋轻舟有些难受,开始浑身发热,他在车里晕平平的,连什么时候到家了都不知道,被谢寻从车里捞出来的时候意识也不太清醒。
谢寻把他抱回了房间,期间宋轻舟无意识地低哼了几声,听起来软而无力。
宋轻舟被扔在床上,软塌塌的被褥陷了下去,现在的他像一只被扔在床上的棉花娃娃,软软的、乖乖的躺着,眼睫毛时不时颤两下,脸颊泛红。
然而他的手指还抓着谢寻的衣服,没有放开,谢寻掰了下来,马上又被他抱住了脖子。
宋轻舟,松手。
谢寻漠然的声音响起,宋轻舟勉强睁开了眼睛,看见的便是近在咫尺的脸颊,一如既往地冷酷,那双薄凉的眸子也毫无波动。
宋轻舟咬了一下舌尖,很痛,但好歹恢复了些意识。
他松开了谢寻。
男人扯了扯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会给你叫医生,但不会碰你。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外面沾花惹草。
好像说得他有多么饥渴似的。
宋轻舟虽然知道谢寻可能没这个意思,但是他的话让人听了总是觉得不舒服。
宋轻舟抿了抿唇,道∶不用叫医生了。
谢寻也没再看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宋轻舟把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他还是能忍住的。
再说他也没力气折腾什么。
片刻之后,宋轻舟把手机拿了起来,然后调了一下房间里的空调的温度,调到他能感觉到凉意。
宋轻舟迷迷糊糊地卷着被子睡了过去,结果越睡越冷,手脚冰凉,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也没用,他很想睁开眼睛把空调关了,但仅仅是想了一下。
最后他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空调滴滴滴地响了很多声,温度好像渐渐地回升了。
他没怎么思考,睡了过去。
谢寻皱起眉看着被窝里的人,觉得宋轻舟柔柔弱弱的,没什么用,除了会做饭,别的都不会,仿佛天生就该待在家里。
为什么他会同意和宋轻舟结婚?
好像是因为谢母总爱在他耳边念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安排他见不同的人,有男有女,他们都长得很好看,但是谢寻仅仅是例行公事一般与他们见了一面,没有然后。
也许是因为被念叨烦了谢寻才和宋轻舟结婚,他也是谢母挑的,谢寻没做任何干涉,然后抽空和宋轻舟见了面、领了证。
他没有喜欢的类型,也没有不喜欢的类型,直到和宋轻舟结婚了,他才觉得自己好像不喜欢这样柔弱的、以丈夫为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