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双番东生来无脑,陆显画个圈这位东区大佬跳得义无反顾,上个月抓奸在床,被关德勤送一顶硕大闪亮绿帽,双番东一贯神经不正常,做事绝不多留一分钟想后果,被人笑两句,立刻拿上枪带上小弟杀去皇后夜总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为导演节省胶片,二话不说子弹发射。
总计六发子弹颗颗都打在关德勤头上,那张脸多出几只孔洞,流出多少血与脑浆连法医看到都惊奇,呀,天大的仇,百年难遇,快拍照留影,明后年又是科教读本。
双番东没有空余时间去想差佬今次怎么一个个都像超人蝙蝠侠,999还没来得及拨通,已有重案组督察到场,现场法医、csi、治安警一溜排开,各自工作如同血汗工厂,他脑中只有被胜利激荡的亢奋与狂热,叼你老母,终于报仇,叫你给老子带绿帽,奸夫淫*妇,早该死!
哈哈哈哈——简直睡觉都要笑醒来!
几多壮烈,龙兴第一人,出事不用啰嗦,一切等掏出枪再谈,谁敢跟他做对?
肥关独子关德勤也不例外,让你嚣张,让你勾阿嫂,空荡荡的右手做出扣扳机动作,要隔空再给关德勤血肉模糊的尸体一顿扫射。
直到手铐扣紧,才想起来叫嚣,律师,不见律师我一句话都不会讲。
阿sir难得好脾气,笑嘻嘻说:“大佬,这回你还能脱罪我改跟你姓。”
肥关快七十,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带着一身糖尿病、高血压、脑血栓与水泥墙一样厚的脂肪层中风入院,醒来只能张张嘴,啊啊啊,要报仇,要杀人,要血!从前多么风光,没有死在差佬围堵中,飞虎狙击枪下,居然变成这样半死不活鬼样,不甘心,不甘心,老天不公。
也忘了去算,为财,一生杀过多少人;卖白粉,毁掉多少家庭;争地盘,斩死多少后生仔。只记得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喊老天不公!
天大的火气,护理小姐端到床前的热粥也打翻,啊啊啊乱叫,眼看下一次中风就在不远处,但总有英雄横刀出世。
顾少代大d来看望前辈,大致聊一聊双番东近况,叫肥关放心放心,差佬现场抓人,双番东连替身也没时间找,这一次一定坐九佰九拾年。
坐监怎么够呢,肥关满肚火,要让他偿命,给横死的关德勤偿命,对,还有大d,这一回最大赢家是陆显,要讲同他没关系谁信?除非都是低b。
顾少嘴里叼着烟,重症病房里烟雾缭绕,小护士早就被支开,这时月黑风高,没人敢来做文明督导,喊一声,先生,这里是医院。
“关佛爷,d哥已经应了,一定会帮细佬报仇,道上规矩,一命抵一命,双番东——我们会办妥。不过关佛爷也是时候退休…………”说道这里嘿嘿地压抑地笑着,舒气,吐出一阵烟雾,熏得肥关咳嗽不止,“出来混,又不是做差佬,哪有退休,难道帮会还给发养老金?关佛爷你明白啦,我们讲退休,不是金盆洗手,是——死呀……”
说完去看肥关,长满老年斑的脸上一双眼外凸暴涨,要杀人要吃肉,可惜也只剩下哇啦啦叫唤,没气势。“我记得你还有个女,有外孙有女婿,要多为他们想。”手已然去关呼吸机。
肥关走得很快,没声息没痛苦,大概是大佬最安宁死法。
不出一个月,肥关与双番东的人与地都收进大d手里,他年轻、胃口大,不怕天不怕地,谁敢跟他斗?火牛火鸡两兄弟胆子小,不多话,乖乖跪下当狗。
只是鹏翔还是没有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无结果,他一日要被戚美珍牵制。原来以为女人最好搞定,现在终于意识到女人是大麻烦,一张口咬死你,不打雷不松口。
解决完内部问题,他又盯上新义连,要张狮口,再吞一块肥肉。
不过眼下,雨下个不停的初冬,这位名动全城的黑社会大佬在听到温玉上楼的脚步声后,也不知发什么神经,一转身躲进宽敞光亮的浴室,坐在马桶盖上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呻*吟。
等过半小时,温玉的功课都做完,陆显还在浴室磨蹭,她敲门,他也不应。
温玉同他对阵,“你出来。”
里头说:“你烦不烦,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带女人回来乱搞,我连敲门都不可以?够不够劲?我给你送半打伟哥来。”
“你有病——”
温玉直接叫阿金拿钥匙开门。
推门便见到陆显穿一条浅灰色长裤,上半身是温玉闲得无聊买来消遣他的粉红色开司米套头衫,暖融融的颜色消弭了男人凌厉气势。他孤零零一个人,佝偻着背脊,左手扶着右肩,几乎是蜷缩在马桶上,显得可怜至极。
温玉蹲下*身,手扶着他膝盖,仰头看他,一张被疼痛扭曲的脸孔,“陆生,你怎么了?”
陆显咬牙说:“不用你管!”像小孩子赌气。
温玉不以为意,碰了碰他那只半残废的右手,又想窗外绵绵不断的阴雨,大致猜他是旧伤发作,同时大男子主义作祟,死要面子强撑,情愿躲厕所苦熬,也不让她多听一句。
她无奈,叹息,哄孩子似的口吻说话,“我叫王叔准备车,你同我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陆显甩开她,闷头往卧室走,将自己摔在大床上,发脾气,“说了不用你管,你不是要去约会小白脸,现在去,有多远滚多远。”
温玉倒是觉得好笑,眼前这个人,说他是三岁小孩情商仍算高估。
侧躺在他身边,她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去抚他平实背脊,就像在给小狗晶晶顺毛,“陆生,你是不是从来没去医院照过片?只找旧楼里同按摩院开在一条街的治跌打老头拿过药?”
陆显被她这样一下接一下地摸,懒懒地想睡,先前天大的火气现在一颗火星都没有,只是仍嘴硬,不肯低头。“医院有什么好?我不去医院。”
温玉笑笑,凑到他耳边来,“陆生不去医院,难道是怕打针?这样,我同护士姐姐讲好,轻轻的,就像小虫在屁股上咬一口,保证不疼,百分百percent。”
陆显转过头来,拧着眉毛怒视她,脸红红,只生气不讲话。
她刮一刮他的脸,学他的口气说话,“我的小阿显,几时才能长大呢?”再捏一捏他后颈,“不是怕打针就起来跟我去医院,旧伤不治就永远是旧伤,一下雨就疼,万一你遇到仇家追杀呢?还跟对方讲道理,拜托,我今日旧伤发作,等我吃一粒painkiller再打。”
陆显说:“什么都不要,给我一包白粉就解决。”
雨渐渐停,风依然冷。
温玉笑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短促而温柔,未来得及体会已经结束,留无限遐想与不甘。“这个够不够?”
她原本就是一双笑眼,弯弯弧度,亮晶晶小月牙,透出一股世俗中的天真来,明明是钢化的玻璃,却有一个如琉璃易碎的外表,令他的心被注满水,莫名的一瞬,满满都是情。
“不够!”一翻身猛虎扑食,压住她密密实实完成深吻一记,过后要求,“不如你给我舔一次,我立刻痊愈,比白粉都好用。”一个吻,一息旖念,已够这位禽兽先生亢奋一整天。
“白日梦还没有做够?去医院。”
到医院温玉立刻后悔,陆显完全是未进化荷尔蒙膨胀少年,医生护士讲什么都不如他意。她还要去摸着他刺剌剌的头安抚青春期叛逆少年,过后送他去做磁疗,印度籍医生说他的伤错过最好治愈时机,只能减轻不能根治,今后大约都要在阴雨天做一位风湿骨痛患者。
第二天去看中医,老大夫拿药油把陆显整条胳膊揉成火辣辣的红色,是被揉掉一层皮的红烧猪蹄。
回到家,他满脸沮丧,“报仇成功,祝贺你呀温小姐。”
温玉却在低头看处方,大大小小药瓶这一类一日三次一次三片,那一类一日一片,千万不能多,掌心一合,全部塞进他嘴里,希望能够顺带治好他的坏脾气。
“护士姐姐都讲你穿粉红色好靓仔啊,大佬。”
陆显立刻脱上衣,“拿去给你的小白脸穿。”
温玉眉毛一抬,“陆生吃醋吃好久,你小心痛风中毒。”
“我病死也不用你假惺惺扮好人。”
“正好,你死了我轻松,拿钱走人,还有大好人生。”
吵完到夜里,陆显疼得实在难受,翻来覆去不能睡,温玉小心翼翼劝他说:“不然吃一粒止痛药?”
未想到陆显断然拒绝,“那跟吗啡有区别?我答应过你…………免得以后吵架你又拿出来讲,气死我…………”
温玉只好自己下床拿了温水同止痛药来,“送到你嘴边都不肯吃?最多我保证以后吵架让着你总可以,陆生,拜托张张嘴。”
吃过药他才安静些许,先前疼得满身冷汗,湿漉漉的额头贴在温玉娇软滑腻的胸上,满足地喟叹,“阿玉…………阿玉…………”
温玉望向胸前黑漆漆头颅,对他孩子气的作法,哭笑不得,轻轻揉了揉他耳垂,安慰说:“快睡,睡着就不疼——”
“阿玉,你好像我阿妈…………”
温玉无奈,“不是你说,你做我阿爸,我做你阿妈…………”
真可怜,像在孤儿院,两个无人要的孤儿苦中作乐对话。
陆显说:“我要你永远这样。”
她轻轻拍他后背,“哪来的永远呢?我还想要永远年轻永远不老…………”一瞬的恍惚,分不清是做戏还是真实,她佩服起演艺人员,进入时全情投入,抽身时干净利落。而她做不到。
夜深,她怀里的龙兴大佬终于入睡,左手环住她的腰,唇上仍含着一朵娇滴滴乳*jian,实在让人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很懒……
主要是脑子里有了新故事,想窜去写古言……!--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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