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打下岳托赏给一个媳妇
满桂在汤河西岸的大营是最普通的战营,非常简单,由营垒、拒马、加上一部分地雷组成,虽然简单却非常实用。
骑兵冲上来肯定是找死。
然而,后金军队这一次来得都是精锐。
他们纷纷抛出套马绳,将绳套套在拒马上或营墙上,然后原地调头,朝着反方向拉起,无论是埋在地上的营墙,还是拒马,都是拉得东倒西歪。
当然,满桂也指挥匆忙集结起来的亲卫骑兵,向营外的后金骑兵发射弓弩。
“咻咻咻……”
密集如雨的破空声响起。
箭矢射在那些白甲兵身上,除了几名倒霉蛋被射中了眼睛或脖子,其他箭矢都像铁锤敲在铁板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声响。
满桂透过朦朦胧胧的火光,看着对方几乎没有人被射落战马,他们反而利用套马绳,充当拆迁专业户,把满桂的营垒拆得七零八落。
满桂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对方反击的箭雨很多就射过来,噼里啪啦一阵箭雨,满桂身边反而倒了数十人。
“换马槊,跟我冲!”
如果是原本时空的满桂,这次他就算是有防备,白甲兵在装备上的优势,也可以将满桂麾下五千骑兵杀得七零八落。
后金的白甲兵装备三层铠甲,哪怕是全旭用高锰钢打造的破军刀,也破不开白甲兵的三层重甲,他们不仅仅是装备好,而且战斗经验丰富。
当然,像那克潭一个样的白甲兵当然不是唯一,不过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父亲,不会在这方面溺爱儿子,他们非常清楚,这样的溺爱,其实是害了他们。
所以,那克潭就死得非常惨,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任何装备都不是无敌般存在的,哪怕是三层铠甲,哪怕是弓箭射不穿白甲兵的铠甲,可是全旭那种半米长的长枪刃,在骑兵冲锋惯性巨力的作用下,别说三层重甲,就算是四层重甲,也能刺穿。
就算刺不穿,也可以将对方捅落战马。
双方接战下来,满桂更是大吃一惊。
“扑通扑通……”
满桂身边的亲卫骑兵接连被撞落战马,生死不知,其实骑兵在双方冲锋的时候,一旦落马,那就算是九死一生。
满桂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大吼:“顶住,给老子顶住!”
但是,白甲兵的优势非常明显。
白板甲倒下不到百人,满桂身边三百四百骑兵亲卫只剩不到一百人了。
基本上是三个人才能换一个人。
满桂气得哇哇大叫。
其实,后金别看表面上占了便宜,但是,他们却心如滴血。对于数量非常稀少的白甲兵来说,他们就算是一命换十命,那也是亏的。
就像在松锦大战,六个白甲兵冲上山顶,与明军大战,全歼二百四十余名明军,己方无一伤亡战例!
这主要是他们装备好,明军的刀枪,对于他们的攻击,基本上没有效果的,这样的战斗会让人感觉无比的绝望。
满桂虽然心有不甘,不得不承认,他已经马上败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隆隆的炮声。
这是汤河东岸的炮兵,利用一零五毫米口径的野炮,给满桂提供火炮支援。
一百零五毫米的野炮,由于没有膛线,准确度吗,只能马马虎虎,不过射程却不近,在装五成发射药的时候,可以达到四百到五百步,在十成发射药的时候,可以到八到九百步,关键是,哪怕装药两倍半,一样没有问题,射程达到一千五百步左右。
汤河河面宽度大约两百步左右,满桂的大营沿河堤而建,厚度在五百步左右,就在满桂的火炮打击范围之内。
“轰轰!”
连续六炮全部落在白甲军阵中,实心铁弹在惯性的作用下,仿佛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在白甲兵阵中掀起阵阵血雨。
这种圆滚滚的铁弹,所过之处,就是一地血肉。
“炸得好,炸死这帮狗、杂种!”
满桂不得不承认,白甲板的骑术,战术还有悍不畏死的战斗作风,完全超出了他身边最精锐的亲卫部曲。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骑兵加入战场,可问题是,有些时候,拼命并不能改变什么,满桂麾下虽然没有崩溃,可是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
“打信号,让火铳兵过来!”
满桂发现他身边的部曲尽管拼尽全力,却依旧被白甲兵压着打,五百步厚实的大营,被夺走了将近一半,他们再退就退到汤河上了。
而满桂只有三道浮桥。
其实满桂着急,为了给二弟报仇的正红旗岳托其实更急,他作为皇太极的心腹,铁杆心腹。当初老奴努尔哈赤死后,老四皇太极代善与岳托父子的支持下,当了汗王。
这一次,在皇太极看来,简直就是给岳托刷战绩之战,可是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明军死伤上千人,居然还没有崩溃,白甲兵却损失将近三百人,快有点支撑不住了。
这主要是满桂沿河扎营,岳托根本就没有办法讨巧。
在以往与明军对战中,明军都是把精锐摆在最前面,正面无法突破,那就迂回出击,从后营或侧后营寻找突破口。
可满桂阵营的后面,那就是汤河,此时河面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冰面上渡河,如果从更远的地方搭浮桥渡河,可是五千步军扎下的大营,其实比骑兵营更难对付。
因为骑兵为了追求速度,辎重携带的少,战营也扎得非常简单,可步兵营基本上四比一的车辆,以车墙为主,根本就冲不上去。
而步兵手中的火铳、弓弩,对白甲兵骑兵的战马,也是致命的威胁。
“爹个鸟!”
岳托气得所开亲卫,跨上战马,指着满桂大吼:“今天不是他死,我他妈的就不活了!”
后金虽然战斗力吹得离谱,可军纪却非常残酷,战场上丢掉同伴的尸体,回去也要挨罚如果是红兵甲则为被贬为护军,普通护军则直接奴隶。
白甲兵虽然地位超然,如果损失失岳托这个贝勒,他们的前程也完了,只能去宁古塔喝白毛风。
“杀……”
在岳托拼命之下,双方打出了真火。
满桂不退,其他将领和士兵也不敢退,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就在满桂换了三匹战马之后,他发现已局势已经无法逆转了。
岳托带着人直冲满桂的帅旗。
满桂咬咬牙:“给老子上,宰了代善家的狗崽子!”
岳托最大的优势是他身边有几名巴图鲁勇士,这是比白甲兵更凶残的存在,如果说白甲兵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那么巴图鲁则是万里挑一的勇士。
其中一名巴图鲁举起三石强弓,一边冲锋,一边瞄准满桂。
“咻!”
满桂听到破空声响起,挥着朴刀就劈向来袭的破甲箭。
“挡!”
那只破甲箭被劈飞,可是,紧接着又有三只破甲箭,逞品字形向满桂飞来。
一名亲卫何文武跳起来,扑向满桂,将满桂扑落战马。
满桂被摔得七昏八素。
他气得将他的亲兵何文武踢开,可是何文武却口吐鲜血,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一只锋利的破甲箭,射中了何文武的后脑,锋利的破甲箭从他的后脑射入,穿头盔,从他的嘴巴里贯穿而出。
“满桂死了,满桂死了!”
岳托其实并不知道满桂死没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重伤,只是知道他落马了,就趁机大喊。
后金虽然底细粗鄙,没有文化,可是上层贵族,却人人会说汉话,虽然带着辽东腔,却不妨碍交流。
于是,满桂麾下士兵纷纷朝着满桂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满桂的战马上,空空如也,不见满桂的踪影。
天色已经慢慢放亮,视线已经变得清晰,就在满桂麾下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何奉率领麾下炮兵推着六门一零五野炮,抵达西岸,随着炮兵抵达的还有火铳兵。
满桂提着朴刀连续砍翻五六名想要逃跑的明军骑兵,暂时稳住了局势。
只不过,看着身边不是受伤,就是失去战斗力的残兵败将,在短短大半个时辰的混战中,他麾下阵亡超过一千五百人。
“大帅,撤吧,不能再打下去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局势越来越恶化,越来越多的白甲兵分散开来,他们肆无忌惮的砍杀着满桂麾下的将士。
不得不说,此时的满桂麾下的将士非常勇敢,也非常拼命,可是,他们的装备和战术素养,远远不如白甲兵。
随着视线开阔,在白甲兵身后,足足上万余后金骑兵也蠢蠢欲动。
不仅仅是满桂麾下丧失了信心,就连满桂也没有底。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满桂仿佛有了主意:“何奉!”
“备下在!”
“给你一个机会,看到岳托那个小子没有,你把他给我打下来,就算绑,我也把张春生的闺女给你绑到床上!”
何奉一直想娶满桂麾下参将张春生的闺女,可是张春生看不上何奉,这让何奉感觉非常遗憾。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须有勇夫,何奉为了媳妇,那也是拼命,他将六门野炮,快速部署起来,亲自操作。
何奉道:“压低一分,装药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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