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民心散了,那这个国家也就散了。
民心好聚,经过一些有利于百姓的改革,总能慢慢的让百姓归心。
但就怕处理得不及时,从而引起哗变。
一旦产生哗变,那这个国家的秩序,可就要乱套了。
国家一乱,可不是短期内可以补救得回来的,而且那些哗变的百姓,处置起来又是一个麻烦,一个不慎,就会引起百姓对朝廷的憎恶,失去了民心的国家,又谈什么征战四方,扩充疆土呢?
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汐沫,玥颜露出了一丝柔光,问道:“知道什么字写起来最简单,但又是最难的?”
“小妹不知道。”汐沫摇摇头,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人!”玥颜淡淡的说道:“人这个字,写起来非常简单,只有一撇一捺,可是人这个字有难写,因为人是复杂的,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甚至不同的天气,人都是不同的,想要看透一个人,难度可是极大的。”
玥颜并未跟涂山无极说这些话,对方是个粗人,就算说了,只怕他也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含义。
但汐沫不同,汐沫一直以来都颇为聪慧,从刚才来看,虽然汐沫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意见,但玥颜却看得出,汐沫是在用心去看的,而非跟涂山无极一样,只看到了表面上的一些东西。
“确实,一些人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般人很难分清楚他们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汐沫认同的点点头,以前在霄凰秘境统军的时候,她就多次遇到了这种情况,如果高层糊涂,可就被下面的人轻易地蒙蔽过去了。
玥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汐沫的头发说道:“这个天下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因此,日后还需要你们来帮我,一起管理这个天下。”
“承蒙姐姐看得起,小妹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厚望。”汐沫听了有些感动,如果不是信任自己,颜姐姐又岂会如此的掏心掏肺,说出这番肺腑之言。
她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跟着姐姐学习治国之策,好为姐姐分忧。
“俺也一样!”涂山无极不容置否。
只了解乡民的生活还是不够的,那些府城里百姓的想法,同样也是至关重要。
乡民的地位本就排在最底层,他们过得苦,可以归结于地方豪强的剥削,毕竟乡间山高皇帝远,实际上并没有官府的介入,除非有人报官,或者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进入府城,倒是一改乡间的萧条,街上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看表面的样子,倒是与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但事情不能只从表面上看,于是玥颜就让涂山无极去办。
首先,涂山无极在街上随意找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小贩,直接开口询问,如今的商税是多少。
农有农税,商有商税,这是一个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这两样出了差错,那国库势必空虚,一旦国库空虚了,那这个国家还能强盛吗?
起初小贩是不愿意讲的,毕竟这涉及到了一些权贵阶层的利益,可谓是祸从口出,万一不慎流传出去,他可就遭殃了。
但涂山无极性格暴躁,经过一番威逼利诱,小贩不敢欺瞒,只好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可恶!只是离开了区区一年,朝堂竟然就腐败成了这般模样。”玥颜闻言,不禁大为恼怒,几番了解下,天凤国的商税并不比农税好到哪里去,商人里真正赚钱的,乃是那些有权贵撑腰的人,比如街上这些势单力薄的小贩,就自然而然成为了被欺压的对象,除了成本问题,一天所赚的钱很难维持生计。
然而又一件事情的出现,险些让玥颜直接去把天凤国高层的头拧下来。
玥颜意外得知,天凤国境内已经出现了好几股比较强悍的匪患,大有一副推翻自己统治的架势。
关于税收的问题,玥颜姑且可以暂且不谈,但扰乱国家安宁的土匪,可就让玥颜有些大动肝火了。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国家,被那些腐败的官员搞成这个样子,玥颜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原本以为自己当初直统天穹国的威慑可以对他们起到一些作用,但是现在看来嘛,她还是小看了那些官员的胆量。
天下清廉的官员确实很少,所以玥颜不求他们全部都为官勤政,但凡事都要有一个度,一旦跨越了这个度,那可就只能对他们说一句抱歉了。
如果不是她回来的及时,指不定天凤国还要再出一些什么幺蛾子呢。
不敢在外面耽搁,玥颜便马不停蹄的前往都城了,天凤国的弊端迫在眉睫,朝堂势必要经受一次重新洗牌。
……
玥颜的身影,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朝堂,让正在例行议事的几个高层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几个高层对于玥颜的相貌记忆犹新,否则的话,真要冲撞了决定自己前程命运的人,只怕他们可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得了。
只是,看着玥颜阴沉的脸色,几个高层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臣,康玮(顾方平、方覃、王明阳)参见陛下,祝陛下千秋万载,福禄安康。”
“哼!”玥颜冷哼一声,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
“这…”康玮几个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平白惹了陛下厌恶。
“本王离开一年有余,天凤国的近况如何呢?”玥颜目光如炬,没有跟几人兜圈子的心情,直接询问道。
“回陛下的话,天凤国百废俱兴,人民安居乐业,外部一直虎视眈眈的两国,迫于大军的威势,倒是收敛了不少。”康玮自然不会把实情全盘托出,只能暂时稳住陛下,然后再做打算,如果天凤国出了差错,首先可就是他这个丞相的失职了。
毕竟陛下在离开的时候,可是把天凤国的行政权交到了他的手里,就算他巧舌如簧,只怕也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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