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声已除,虽说仍旧有不服气的人,但面临大势所趋,只能再三妥协,草头军就这般浩浩汤汤、大摇大摆的入城了,而御林军则是垂头丧气,不知自己的行为究竟对于不对,可不妥协的话,那强人手里的刀会答应吗?
因此,再三思量下,不是不为,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好在接下来草褚衡并未难为他们,至于吩咐,倒也没有,只是让他们原地待命罢了。
“兄台,青丘城之中,仍旧有一个隐患未彻底铲除。”看着正在接管青丘城的草头军,涂山左仿佛想到了什么,朝草褚衡开口道。
“什么?”草褚衡有些不明觉厉,如今青丘千里之地,已然尽数掌控在手里,而且青丘至强的力量“御林军”也降于自己,一时间,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地方。
“女皇陛下座下,最宠信的人乃是平总管,他有着天阴境四重的修为,不可小觑,如若让他逃掉,难免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旦等他藏在暗处,可就不容易再找出来了,如今他正在前方不远处的城楼当中,在下实属有心无力,奈何不了他,不妨兄台前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涂山左心里可是一直对平总管有一种无形的怨恨,因此自然不介意利用他人之手,铲除异己。
反正此事乃互利共赢,对方没理由会拒绝。
果不其然,草褚衡闻言,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天阴境四重罢了,铲除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在高墙上行了约百步,就抵达了玥颜所指的楼阁,草褚衡一步跨入其中,只见那平总管正端坐上首,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还并不知情,只当御林军仍旧在激战,看一陌生男子闯入,只当是御林军一军士,毕竟除了御林军,也没有什么人能来到这里了,平总管脸上闪过一股愠怒,言语不善的斥责道:“大胆!谁给你的胆子不通告,就擅自闯入的!?”
“嘎嘎嘎……!世上有那么一种可怜人,死路一条,却尚不自知。”草褚衡阴冷一笑,看着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那平总管身躯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至于涂山左,并未跟着一起前来,而是寻觅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前去疗伤了,毕竟身受重创,不宜四处走动,还是首先解决了自己身上的隐患为上佳之选,万一留下什么隐疾,到时可就欲哭无泪了。
“你究竟是谁,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识相点,就自废一臂,自行离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如若不然,事情可就不仅仅是丢一条臂膀那么简单了。”平总管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来自御林军,平日御林军在面对他的时候,哪个不是战战赫赫,生怕得罪于他,但对方却截然不同,仿佛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等事情,如若换做往常,势必要留下对方一条性命。
但眼下特殊情况,外敌尚未解决,根本无暇顾及对方。
但无故遭到了对方那一番冲撞,他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因此,只留下对方一臂,已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既然草褚衡敢来这里,难道就不能是有恃无恐吗?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留下在下一臂,有何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如若不然,今日留下性命的就是你了。”草褚衡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那御林军摊上这种蠢货上峰,简直就是一种悲哀,输得不冤。
而且外界御林军浴血奋战,可是平总管人呢?
却仍旧蜗居、龟缩在城楼当中,有这样的统领者,不败都天理难容。
最为可笑的是,御林军兵败如山倒,直到如今平总管竟仍旧毫不知情。
平总管沉声道:“狂妄!”
也许是没有将对方放在心上吧,他竟没有去探查草褚衡的修为,便直接出手,至于利器,在他看来,对付一个宵小之辈,自然用不着,自己仅凭双掌,势必也可以留下对方。
狂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下一刻,平总管的思绪顿时戛然而止,转眼间对方那一刀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暗红色的刀光仿佛蛟龙出海,而那蛟,却是一头恶蛟,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以一身元气凝聚出的狂暴气息萦绕在刀锋之上,一刀所蕴含的恐怖力量让人有一种望而生寒、心惊肉跳之感。
经过一番交手,平总管哪还不知道先前乃是自己小看对方了,顿时收起了那份轻视的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对敌,双掌本来就不是利器的对手,更何况,对方的实力本来就强于他。
周围浓郁的杀机扑面而来,气息异常强烈,而这些,正是从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草褚衡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两下子,比寻常天阴境四重倒是强许多。”草褚衡一刀落下,对方能躲过本来就是极其艰难的事情,可意外发生了,平总管并未很吃力。
他不禁为之一愣,这是自己迄今为止遇到最强的天阴境四重修士。
当然了,跟女王陛下那种近乎妖孽的天赋相比,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甚至,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
女王陛下何其惊才艳艳,天阴境二重,就具备与天阴境六重相匹敌的力量,说出去都未免有些骇人听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这会是真的。
“去死!”平总管一声爆喝,双掌齐下,一双“流云掌”使得炉火纯青,最起码,在天阴境四重鲜有敌手。
“止步于此吧!”草褚衡身上的气势轰然间爆发,刀光斩落,周围的空气都被这一刀的威势彻底分割,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迎着平总管的掌风,迅捷且狠辣,不等他双掌拍到自己,刀锋已然临身!
一抹血色的刀光飞快无比的从平总管的眼前划过,人头落地,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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