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人的对话,玥颜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字不落收进了耳中。
“孟思…终于有你消息了嘛…”玥颜面色有些动容,但更多的则是担忧。
孟思人单力薄,一旦执法堂集结完毕,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她做不到。
“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玥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去救孟思,将意味着可能丧失霄凰殿的机缘。
毕竟时间不等人,就算明日午时赶回,也仅剩下一日时间了。
她心里很没把握。
等待着树底下的两人离开,玥颜才终于显露了身形,面色有些沉重,执法堂高手众多,想靠武力,去解救孟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样,倒是保险了许多,就算被认出来,将来也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一块丝帕,一根头绳,出现在了玥颜的手里,眼眸中显现一抹柔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甚是动人心魄,只是可惜眼下无人有幸欣赏罢了。
耳畔薄纱,青丝直落。
面目已完全被遮掩,再加上发丝飘散,如果不是极为熟悉的人,很难把玥颜认出来。
……
鹰口岭,乃是属于凤凰山极具险要的地方,并不是很大,由于山体跟鹰嘴相像,因此而得名。
“奇怪…孟思深受重创,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鹰口岭,层崖峭壁,有着直冲云霄的气势,常人想上去,都异常艰难,更何况是孟思这个身体状况极差的伤者,此事偷着诡异。
难道另有隐情嘛…期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玥颜已经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鹰口岭的周围,期间,执法堂的人倒是遇见了几个,看对方匆匆忙忙的样子,根本无暇顾及周围,而且玥颜也极为谨慎,就更难发现了。
鹰口岭本就是个弹丸之地,只要孟思在这里,就几乎没有躲过去的可能。
玥颜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至于能不能成,全凭运气。
当然了,这些都是得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的。
“这个位置正合适…”
鹰口岭几乎完全被执法堂占领,所以玥颜根本没有上去的机会,甚至一旦靠近,就有立即被发现的可能。
现在只能藏匿在不远处,可以清晰观察到正在攀爬鹰口岭的那些人。
对此,玥颜表示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了。
……
鹰口岭,顶部似钩,稍下方,乃是一个洞口,倒是非常适合藏身,再加上鹰口岭山势险峻,就更无人问津了。
但执法堂可是对凤凰山有着深刻了解的,这样的地方他们自然不可能遗漏。
“头!大事不好了,孟思跑了,里面根本没有他。”一会的工夫,就有人率先爬上了顶峰,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冲入了山洞当中。
山洞内部并不复杂,一眼就能完全收入眼帘,根本没有哪里可以躲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周难以置信的失声叫喊,他得到了确凿的消息,孟思就在鹰口岭,而且他派遣人一直守在周围,根本没有孟思逃离的消息,难道对方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陈周心情焦急,哪还顾得什么危险,三下两下,便快速登上了顶峰,期间几次差点踩空,险些殒命。
蹬落的石子,让下方正在继续攀爬的弟子心惊不已,几乎是贴着耳边,传来石子穿过的呼啸声。
“头,你自己看,人真的没了!”
温瞳也有些傻眼,这几日,几乎日夜兼程,哪顾得上休息,才终于有了孟思的消息,但现在的状况,就跟煮熟的鸭子飞了没什么两样。
两人内心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我们的人一直都紧盯着这里,孟思他能跑去哪里,别愣着了,快去周围仔细查看一番,有其他能够藏匿的地方也说不准。”整个凤凰山遍布执法堂的耳目,有弟子途经鹰口岭的时候,恰巧瞧见了孟思在这里现身,至于认错人,几乎是不存在,当初那弟子可是瞧得清楚。
这种事情,相信也无人敢信口雌黄,如果是真的,固然大功一件,反之,担的责任也是极其严重。
“怎么会…”
洞里洞外,他们都细致地搜查了一遍,甚至小角落都不曾落下,三番两次的检查,才终于确定。
孟思真的无影无踪了。
“头!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温瞳好像有了新的发现,显得惊喜异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闻声。
几乎只是瞬间,陈周就奔到了对方近前。
“这是什么…”
只看到在温瞳的手里正捧着一件不起眼的衣甲。
“头,你拿着看一下,我有些不确定。”普通的弟子,哪有机会接触到这玩意,只能凭着直觉与典籍上的记载,猜测一下。
“嘶…难道是灵器…”
陈周在接手的一刹那,瞳孔圆睁,爱不释手的捧着这件衣甲左看右看,灵器,这同样也是他首次直接接触,心里的激动自然不言而喻。
“一定是的,只有灵器,才能拥有元气环绕。”温瞳赞同的说道,这同样也是他先前心里的猜测。
“可惜…可惜,竟然被人认主了。”陈周忍不住一阵长叹。
灵器啊…试问谁不想据为己有,这是他心里首要的念头,但考虑到上面的封印,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这点微末力量,哪能破开别人认主后灵器的封印,遭受的反噬,可不是他天阴境五重能受得住的。
“头…即便是认主的灵器,也仍旧是天价之物,我们不妨寻找适当的机会,前往皇城……”
温瞳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句话足以证明,陈周心中同样也有把灵器据为己有的打算。
陈周如果没有这个意思,温瞳自然不敢表露出来,毕竟抖落出去,难免定自己个“中饱私囊”的罪名。
但是现在不同,陈周既然也有这个意思,那一切就好办了,只要加以利诱,不信对方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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