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制订的西海三期工程的规划和目标,极大的鼓舞了参会人员的热情。
虽然大家都知道未来的十年将是异常艰辛的十年,但只要想起设立工程的初衷,这些艰辛真不算什么。
华夏虽然有着约960多万平方公里的广阔陆地面积,但耕地面积却只有143万多平方公里,仅占国土面积的%。
华夏人均耕地只有亩,只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
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华夏肉蛋奶消费量的逐年增加,大豆的进口量也从最初的年进口不足千万吨,跃升到现在的9000万吨左右。
华夏因大豆进口带动粮食进口量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粮食进口国。
当前每年亿吨左右的粮食进口,占了粮食总供给量亿吨的%左右,粮食安全问题成了华夏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之一。
西海三期工程若是达成预定目标,就将为华夏提供最少300万平方公里的宜耕土地。
届时华夏将成为全球耕地面积最大的国家,粮食供给不仅可以实现自给自足,还将有大量的富余向全球提供粮食,将有望成为世界最大的粮食出口国。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其它还有诸多的好处,也同样振奋人心。
如此巨大面积的沙漠化土地将因彻底治理而消失,对华夏对整个地球环境带来的改善都难以估量。
华夏的人口将实现从东部区域往西北地区的大迁移,彻底缓解东部大城市的人口压力。
西北地区工业的大发展,也将拉动华夏经济的高速发展,改变华夏东西部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现象。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项功在千秋的工程。
能参与这项工程的建设,所有人都感到由衷的自豪。
……
12月10日。
钟成与杨希等西海工程主要负责人员乘坐毕方八号飞往柴达木的中心城市格尔木市。
如今的格尔木市被人戏称为“小北山”,已经发展得非常繁华了。
一百多万人口中有一小半是红星公司的员工,另一大半也几乎都与红星公司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
红星矿业公司和红星化工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里,成片成片的化工产品生产厂房占去了市区面积的一大半。
红星生物技术公司和红星纳米建材公司都在这里有庞大的生产工厂,生产规模甚至超过了北山总部。
而红星重型机械制造公司也会将总部搬到格尔木,为西海工程提供大型工程机械、工程车辆以及大型农用机械成了红星重型机械制造公司的主要生产任务。
柴达木沙漠及柴达木盆地的开发工程已经基本完成,钟成一行人到柴达木来的目的就是参观已经遍布柴达木盆地的木禾种植场。
在格尔木市,木禾种植场就把城市“包围”了。
林汉生和叶文浩带路,钟成一行人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大型木禾种植场。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现在正是木禾丰收的季节,但种植场里并没有那种麦浪滚滚的景象。
只见巨大的种植场里稀疏地分布着高达十几米的树木,这些树木有着巨大的伞状树冠。
虽然每株间隔十几米,但茂密的树冠却把天空遮挡完了,只有稀稀拉拉的阳光照进树林。
在叶文浩的指点下,众人看到在树冠间悬挂着巨大木禾,每棵木禾树上结了五个到十个果实不等。
钟成算了一下,一个木禾平均有5斤左右,一棵木禾树一年一熟,能产出25斤到50斤的木禾。
谷/span一亩地只种植了8棵木禾树,那一亩地最多一年出产400斤木禾,平均不到300斤,远少于叶文浩以前的估计。
叶文浩解释,在试验田种植和大规模种植不一样,木禾这种植物对土壤环境非常敏感,越是恶劣的环境生长的越好。
格尔木市周边的土壤条件相对较好,所以长势反而不太理想。
木禾的侵略性和排他性极强,在木禾生长的周围其它植物根本无法生存,就连同样的木禾若是相距太近,也只能存活一棵。
所以一亩土地的种植数量非常有限,这也限制了木禾的产量。
木禾虽然是多年生的树木,但研究发现,木禾可能存活期只有十几年。
因为木禾从土壤中吸取了大量的矿物质,但又不能全部排出,这些物质堆积在树干树枝以及根茎中,最后完全“石化”枯萎。
但这一点,对沙漠化土地的改造非常有用,经测算,木禾生长十年以上的土地,已经可供小麦、马铃薯、豌豆、萝卜等相对干旱的农作物生长了。
钟成点点头,对此很满意,木禾是一种逆天的农产品,他不指望能像小麦水稻一样高产还能长期种植。
反而经过木禾的生长后,沙漠化土地能被改造成宜耕土地才具有深远的意义。
这时,一群人从种植场的大门迎了上来。
红星生物技术公司的当地负责人介绍说,这就是格尔木一号农场的场长和他手下的农场工人。
一号农场是最早的木禾种植场,已经有三年历史了,但这批人却是去年从红星公司“发配”到柴达木后从研发所手中接管的农场。
一号农场有近十万亩土地,但包括场长在内只有二十五个正式编制员工,他们的家属并没有算在正式编制内。
这样的农场在柴达木已经有一千多个了,所有的几万名农场工人都归红星生物技术公司的农垦部直接管理。
农场场长一群人走到钟成等人面前,都非常局促不安,低着头等着领导们问话。
钟成发现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六十多个人,最小的应该不到二十岁。
农垦部当地负责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明显不高兴场长把家属也带来了。
钟成看了几眼,就什么都明白了,农场场长以前在北山总部也多少算是一个官,干正事不行,这种事却是内行。
他是在无声地表示对当地管理人员的不满。
但钟成却不想深究这一点,他走到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前,和声问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那个少年胆怯地看了场长一眼,场长赶紧说道:“这是钟董事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少年惊恐地抬头看了钟成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叫张喜,再过两个月就16岁了。”
钟成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个时候学校还没放假,为什么不去上学?”
张喜小声说道:“我去年到了柴达木就没有再上学了,现在在农场帮忙!”
农垦部的当地负责人闻言,连忙解释:“格尔木就有高中,是他们这些人自己不去上学的,我们当时还来动员了一下,但没有用。”
“为什么?”
钟成沉声问道,在这个年代还有不愿意让子女接受教育的,山区都少见了。
但这种事偏偏就发生在他的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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