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母回来得匆忙,没有通知江知临,以致于江知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来刚想说:“付鸣,你借我的衣服我洗好了再还给……”
江父江母正拉着付鸣有说有笑,听到江知临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淡。
“……你。”江知临把最后一个字倔强说完,然后才帮江母和江父将他们的行李放好,“你们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江知临说完这一句才想起来自己从演奏厅里出来就直接在付鸣家里了,压根没看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还是刚刚他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才充上的。
“没呢没呢,一下子忘记了。”江母笑着说道。
呼,还好。
江知临松了口气。
不然他还要解释为什么手机没电了也不记得充。
“上次不还跟你妈说没有谈朋友吗?怎么一下子带回来那么帅气的小伙子。”江父也对付鸣很满意。
毕竟付鸣已经工作了几年了,做出了成绩,谈吐也得当,长得好看不说,还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经历,是不可多得的好儿婿。
“谈朋友?”江知临快速看了付鸣一眼,付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羞得江知临立马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都二十二岁了,妈知道你自己有分寸,肯定是想着确认下来再和我们说吧?”江母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第一次谈恋爱,妈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人家小付挺不错的,妈也就放心了。再说你都带上来了,那至少你是觉得过得了关的,依我看啊,小付确实不错……”
“妈……!别说了啊,真不是……”江知临看着付鸣,要付鸣帮忙解释。
付鸣挑了挑眉,“知临他比较害羞,没事的伯母,就依他说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付鸣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还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所以都没有准备,是晚辈失礼了。”
江知临:“……?”
付鸣咬紧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字眼,更让江母和江父觉得这孩子不错了,江父拍了拍付鸣的肩膀,“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礼物那些都是虚的,只要对我们知临好,就比什么都实在。”
“不是啊……爸,我们真的……”
“知临,去泡茶。”江父一个眼刀射过来,让江知临立马闭嘴。
“……好的。”
江知临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他们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啊!付鸣也是的,说话还不如不说话,说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整的跟真的一样,明明他们什么都不是啊!
付鸣看着江知临气鼓鼓的背影觉得有点好笑,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知临他以前没有谈过朋友,所以性子就是这样,害羞了,小付你别放心上,这孩子心里没准怎么喜欢你。”江母稍稍带着不好意思上前轻轻拍了拍付鸣的手。
“他以前没有谈过朋友吗?”付鸣有点惊讶了。
江知临长得是真的像是很受男女孩子欢迎的那一种,通俗一点就是男女通吃的样子,而且只要看过他在台上的样子,应该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吧?
“知临很早就和我们说过他不喜欢女孩子了,我们思想也没有那么保守,毕竟我和知临他爸都是搞艺术的,对这些了解也比一般人要多一点;我们经常到外地旅游取景,对他的关注是稍微少了一些,所以能有个人陪在他身边,对他好,我们就很开心了。”江母笑得温柔。
江父以前是一个有名的合唱团里的钢琴伴奏,而江母是画家,这是一个看上去比较神奇的组合,可是他们就是相爱了。
江父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会陪江母全世界旅游取景,自然就没有怎么管江知临。不过只要江知临有演出,他们从来都不会缺席,和工作冲突了就直接请假。
不过也正是因为江父和江母的性格和培养,成就了今日独立、耀眼的江知临。
付鸣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还是挂着那个礼貌的笑容,时不时看一看厨房里江知临的那个方向。
江母和江父看到付鸣这个样子相视一笑,“小付现在也是工作了吗?”
“对,我是搞建筑的。”
“是……助理建筑师吗?”
“是建筑师。”付鸣笑着答道。
江母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有出息,有出息。可是你看起来和我们知临差不多大,怎么……”
“伯母抬举了,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下个月二十八。”
“那也很年轻啊。”
江母越看付鸣越满意,付鸣年纪轻轻已经是建筑师了,这个行业虽然她没有怎么了解,但是身边朋友有学建筑的,想要获得国家认可的建筑师执照很少有在三十岁之前拿下的,付鸣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般的优秀了。
江母甚至还觉得有点奇怪——付鸣那么好的条件,肯定不会缺更好的伴侣,可是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还在读研的江知临呢?
“你和知临……是怎么认识的呀?”
“我去看了他的演奏,被他所吸引了。”付鸣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这句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当时他的确是在《不规则的黑珍珠》里看到了江知临的演奏。
那个在台上肆意散发自己魅力、与众不同的江知临。
“这样啊,我们知临弹得不错吧?”江母了然笑了笑,江知临最自信最有魅力的一面就是站在舞台上,这一点她和江知临的爸爸都是这么想的,和江知临他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样,甚至比他更加耀眼。
“很棒,超乎我的想象。”
这是唯一一次付鸣没有利用古典乐催眠,也是唯一一次让他没有通过睡觉就感觉到心情舒畅的。
厨房的声响不小,付鸣笑了笑,“伯父伯母,我先去看看知临。”
“好,好。小付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江母已经很满意了,“尝尝伯母的手艺。”
“那我就厚脸皮留下来了,”付鸣微微鞠躬有礼貌说道,接着抬起头笑容不减,“伯母,知临其实没有不好意思,我们确实还没有在一起。”
“是我还没把他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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