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了她的话,一阵青一阵白,再傻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老太太这是在打他的脸。
奈何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心里再多不爽,也只能忍着。
齐敏见他们都不说话了,顿时觉得没意思,“好了,没事你送我回去吧。”
林清浅怕骆天雪不会保养旗袍,嘱咐了两句后,扶着齐敏走出去。
骆天雪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回过神来时听到托尼说:“宝贝,你真的要让她做你的造型师?”
她微微歪头看着镜子里风情妩媚的自己,绯唇轻挽:“托尼,做人要愿赌服输……这次是你输了。”
他还想说什么被骆天雪打断了,“好了托尼,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托尼没再说话了,垂下眼帘,余光在看到她身上那件旗袍时不由自主的咬起牙龈。
……
车上。
林清浅:“师父,你不用特意跑这一趟的。”
不过一个托尼她还是能处理的,劳烦师父亲自跑一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齐敏老先生余光扫了她一眼,“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你无权无势没半点人脉,江家是指望不上了,这一趟我早晚都要跑的。”
林清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心头一暖,瓷白的手挽住她的手臂,声音微哽,“师父……”
“你放心去闯吧,师父虽然老了,可还是有些人脉和面子的。”她似安抚的拍了拍林清浅的手背,可见对她的疼爱是打从心底的。
林清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很是坚定,“师父,我一定不会丢你的脸。”
齐敏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林清浅先是送她回清水巷,然后回家洗澡狠狠补了一觉。
这一个星期在师父那忙活旗袍的事,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实在太困,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起床就接到骆天雪经纪人的电话,旗袍准备好了,还需要做发型,首饰搭配。
因为知道她是齐敏先生的徒弟,经纪人的语气都客气很多,要是她不方便,可以把需要的首饰牌子,款式发给他,他去沟通。
林清浅在想好要师父做旗袍的时候就想好要给骆天雪搭配什么首饰,把早就看好的首饰图片发过去,又让他不用准备化妆师,自己会带一个过去。
沟通好一切细节后掐断电话,她走到窗口看着太阳慢慢的升旗,耳畔回荡着师父昨天说的话——
“做那丫头的造型师固然好,但你从来都不是池中之物,事关将来还需要慎重考虑。”
她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
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如果做骆天雪的私人造型师固然不错,但一个人的风格有限,会困住她的发挥空间。
师父是希望她去更大的舞台,更广阔的天空。
红毯当天。
因为是一个颁奖典礼,现场来了不少艺人和应援的粉丝,林清浅即便是在后台也能听到外面粉丝的呐喊声。
其中最大声的当属陆秦商的粉丝。
被林清浅叫过来给骆天雪化妆的言岁听的心猿意马,恨不得冲进去跟着她们一起喊:秦商秦商我爱你,就像你妈打你没道理。
——
题外话:
浅浅的师父是女性,齐敏先生。将女性称为先生这种叫法始于中国近代.在我国,上一辈的女性中,有出身书香门第,后来德高望重的,到老年可被尊称为“先生”.这个称谓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高的成就和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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