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贞德修女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埃吉尔在与她相处的时候都尽量的曲意逢迎,不惹她生气。埃吉尔也明白,贞德这是因为在战场上失手,倒是联军的失败而埋怨自身。同时也是因为自己今后再不能上阵杀敌而懊恼。特别是,贞德觉得最对不起埃吉尔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剧烈运动之中包括了生孩子。也就是说,贞德这一辈子再不能像之前所预计的那样,给埃吉尔生下一个合格的,健康的,优秀的继承人了。
这个或许就有人要问了。贞德在此之前不是也说过,要和埃吉尔进行柏拉图式的恋爱,不谈及肉体关系的嘛?
但是说是说,做是做。从法兰西直到意大利,再到匈牙利,再准备沿着原路返回去罗马接受加冕。这么长的时间里,贞德修女已经想通了的。如果真是为了宇宙的安危世界的和谐的话,那么让埃吉尔欺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很可惜。现在全都完了。
所以觉得非常悲伤。做不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期间的差别,就好像和尚与太监的差别一样。
但是最后,贞德还是做了。返回诺曼王国的道路上,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埃吉尔再没有从贞德的房间内走出来。
因为贞德非常开怕。今后自己不能上阵杀敌了。也不能生孩子了。简直就和废物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说贞德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得这么没用了,埃吉尔会不会好像用过的抹布一样把她丢掉。
就这样,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南丁格尔护士姐姐支走之后,贞德抱住了埃吉尔。而埃吉尔也终于得偿所愿……但是必须轻一点,再轻一点,贞德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女战神了。而是好像瓷娃娃一样精致易碎的物品。
“傻瓜,我怎么可能舍得将你抛下。”一番**之后,埃吉尔似乎也明白了贞德的心意。便抱着贞德的腰肢,这样安慰。
“可是……我……”最终贞德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扑进了埃吉尔的怀里失声痛哭。
就这样,事情似乎解决了。在第二天,埃吉尔观察了一下,贞德的面色似乎好了一点。心情也略有恢复。当然,这种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埃吉尔稍微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过贞德的面颊,心里面想着:等今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开导她好了。
就这样,埃吉尔的床伴对象一下子多了一个,晚上可以折腾的人选也多了一个。不至于每次都让小修女累的下不来床。只是来来回回的两个房间跑非常花力气。不过埃吉尔乐此不疲。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从匈牙利进入威尼斯的地盘之后,那就算是到了自己人的家里了。维特总督一路可不得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所以说,当埃吉尔认为没事情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那一夜,埃吉尔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折腾了小修女折腾到半夜。直到小修女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向着贞德的房间走过去了。紧接着就看见一个面色很不好的士兵摇摇晃晃的向着他走了过来。行了一礼,之后要离开。
埃吉尔皱了皱眉,之后转过去问道:“你的面色不是很好,是生病了么?为什么不去军医那里看一看?”
“军医……哦,不,不他们会杀了我的陛下”那个士兵听到埃吉尔这样说,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之后连连退后:“陛下,别过来会有危险的求您了……”
“危险?你看起来很糟糕,一定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去看医生才行。”不得不说,埃吉尔对于他的军队,他的士兵还是非常关心的。于是再上前一步,想要拉着他去军医那里。
“不陛下”然而那个士兵完全的不领情,惶恐万分,完全不像是个维京战士应有的模样,之后转过身就准备逃跑。然而没走出两步,便跌倒在了地上。埃吉尔再过去一看,那个士兵吐出了一大滩的黄水,双眼翻白,就这么死了。…,
埃吉尔毛骨悚然。身为现代人的他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听却是经常听说过,这究竟是种什么东西。
瘟疫。
埃吉尔原本以为军队之中安静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没有事情了。却没想到瘟疫已经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里流行开来了。那些士兵们肯定是害怕,事情声张起来就会被隔离,乃至杀死焚烧掉。因而才使劲的死扛着,想要凭借自身身体素质扛过去。就好像是倒在埃吉尔面前的这个家伙一样。
“真是该死。”一想到在他的军队之中,很有可能会有着更多,甚至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士兵。他们隐瞒自己的病情,随着军队将瘟疫一点点的扩散开来,最终埃吉尔甚至可能因此损失掉他大半的军队,乃至上百万的人口,埃吉尔便忍不住这样骂了一句。对于那个死亡的士兵的一点同情顿时烟消云散了。因为害怕自己也受了传染,也不敢去贞德那里,赶紧的跑到了希波克拉底那里去将情况说明。紧接着好好地洗了个澡,消了消毒,又从希波克拉底那里拿来了,据说可以预防瘟疫的药物,捏着鼻子将这些散发着恶臭的苦腥东西吃下去,埃吉尔这才松了口气。
看起来要前进去罗马的事情,要稍微推迟一下了。
虽然去罗马加冕称帝这种事情,埃吉尔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梦了。但是瘟疫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教廷知道了,自己竟然将瘟疫传入了罗马的话,别说神马称帝啊,封圣啊,十字军恐怕很快就要打到哥特堡去了。
埃吉尔开始有点庆幸,自己的提前兑换了希波克拉底这个家伙了。虽然不知道究竟用了神马药材――埃吉尔觉得自己也不想要去知道。不过在经过了半个月的普查,以及分发药物的预防之后,诺曼军队最终将六千余名罹患,或者疑似罹患瘟疫的士兵筛选了出来,强行将他们隔离。紧接着,军队之中的瘟疫扩散现象便被稳定控制了起来。
紧接着埃吉尔一想,算了,好人做到底,便用药材二十倍的价格,让诺曼的商人们将这些预防的药物卖出去了。
然而这只是预防而已。
希波克拉底明确的表示,预防的话非常简单。但是想要治愈的话,那么请恕他无能为力了。
当然埃吉尔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种事情谁都不想要发生的嘛。那些已经患病的士兵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埃吉尔会给他们祈祷的。嗯,和贞德一起。
但是很明显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埃吉尔,以及绝大多数诺曼人的这个意见。比如说,埃吉尔在很大程度上忽略掉了的南丁格尔护士。这个平时看起来非常内向,话不多,而且存在感也很阿卡林的女孩在这一刻勇敢的站了出来。
“的确,将这些士兵隔离开来是应对瘟疫的方法之一。但是当现在,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预防工作,是否可以考虑解除对于他们的隔离了呢?”
这位护士姐姐就这样,非常勇敢,非常固执,而且略微有些激动的,在埃吉尔来到战地医院视察了一番,准备离开的时候,拦在了这位诺曼暴君的面前,眼角含泪的这样大喊着。
埃吉尔稍微有点愣神,紧接着感觉有点好笑。
“不,女士,这是不可能的。”埃吉尔摇头:“或许你说有些道理。但是士兵们对于瘟疫这种东西的恐惧,甚至要超过有型的刀剑。他们不会同意的。”
“但是,陛下您是诺曼国王。如果您下令的话――”
“――绝对不可能。”埃吉尔果断的拒绝:“你觉得是六千人的意见重要,还是十万人的意见更重要?的确,我是国王,我有权利强行下令。但是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很快的我就做不成国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至少,至少那些士兵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不是把他们放到一起等死。”在这之后,南丁格尔护士退了一步,之后这样坚持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么做。”埃吉尔摇了摇头:“但是没用,那些士兵已经疯了。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活不长了,因为恐惧的疾病的折磨,这些家伙的精神错乱了。如今的隔离区一片混乱,就算是好人进去了也可能被逼疯的。那些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而好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小丫头走进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但是……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埃吉尔没想到,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南丁格尔却仍旧坚持着,非常倔强的含着眼泪看着埃吉尔,让埃吉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揪了揪她头上的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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