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
埃吉尔现在最怕见到的,自然的,想当然的,非常显而易见的,便是他爱慕着的修女,贞德阁下。埃吉尔经常在想,或许贞德是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好人了。而每与贞德相处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埃吉尔的这个想法就强烈一分。甚至有时候埃吉尔自己都在想:难不成贞德真是个圣女?虽然事后觉得很好笑。但是不得不说,埃吉尔最近一段时间心里面这样想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贞德,贞德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哦。”埃吉尔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拉开了贞德营帐的门帘走了进去。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自从贞德受了他的影响,改成两三天洗一次澡之后。埃吉尔就盘算着推门而入,之后意外事件似地,享受一下贞德提供的福利状态。但是埃吉尔这么想,贞德却不是那种脑残小说里面写的脑残女主角。会白痴到在洗澡的时候不锁门,所以埃吉尔到现在也没能得逞。
而最终埃吉尔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了。心里面想着,将贞德给泡到手之后,裸体什么的随时都能看到。也不用急在一时。反而降低了有关贞德的好感度。所以说。
稍微有点惊讶呢。
我是说贞德的裸体什么的。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转职为修女,所以不知不觉间留出来的长发什么的。
因为一时间非常惊讶,所以愣住了,这样的可爱表情什么的。
非常完美的身材什么的。
小蛮腰什么的,胸部什么的,翘臀什么的,还有象牙白的,带着水珠的肌肤什么的。
当然,绝对不包括她放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的洁白闪光之剑。
埃吉尔目不转睛的看了几秒钟,努力这幅图像拷贝到自己脑海里面。之后深呼吸,大喊道:“非常对不起”,之后在贞德反应过来之前转身跑了出去。
“……诶?”
这时候,贞德才反应过来。
“诶诶诶诶诶?”
说起来,因为贞德在全军之中是公认的埃吉尔的情人。所以平时除了埃吉尔,还有埃吉尔给她找的几个女仆之外完全没有人来她的营帐里面。而埃吉尔如今去攻打那不勒斯城了。贞德估计着埃吉尔多半不会那么快回来。于是便让女仆们烧了水,开始洗澡。
之后就发展成这样了。
稍微有点脸红心跳。
虽然说已经约定了,要和埃吉尔保持着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但是对于被看到了裸体什么的,贞德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回想一下刚才埃吉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贞德一下子将身体大部分都缩到了水桶里面,在水里面吐泡泡……
十几分钟之后,埃吉尔总算听到营帐里面声如蚊蚋一般的一句:“进来吧。”顿时松了口气。看起来贞德并没有恼羞成怒,之后把他砍了这种想法。于是便打开门帘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这样说道:“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在……额……”
埃吉尔又稍微愣了一下,因为贞德这时候的打扮,嗯,怎么说呢,同样的有些不正常。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只是稍微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而已,下面则完全将两条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上面在胸口处打了个结,那个结看起来并不是很牢固,只要稍微拉一下就能解开的样子。
“那,那个……”贞德看着埃吉尔又死盯着她看,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有点激动,面色酡红的这样问道。…,
“真是漂亮呢,贞德。”埃吉尔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坐到了贞德旁边的椅子上面:“还有,为什么不穿好衣服?”
“都拿去洗了,刚才才发现没有备用的东西。玛利亚修女跟我说过会去找几件备用的衣服过来。不过她还没回来,你就过来了。”贞德这样说道。
埃吉尔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玛利亚修女,就是埃吉尔调过来服侍贞德的小女仆,今年刚刚十四岁。后来不知道是受到了贞德的教诲还是怎么着,也出家当了小修女。跟在贞德旁边倒是更加合适了。
“那个,你今天回来的很快呢。”贞德仍然显得很尴尬,看着埃吉尔仍旧看着她不说话,便找了个话题,想要打破这个沉默。
“是啊……”说到这里,埃吉尔稍微有点失落:“贞德啊,我刚才在那不勒斯城内,看到了一些让我不太舒服的东西。原本我以为我的心肠已经足够坚硬,坚硬到了能让我无视这些事情,甚至能够变态的欣赏,并且以此为乐的地步。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我还没有那么坚强。贞德,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埃吉尔一边说着,一边一点点的搬着椅子靠近了贞德身旁,握住了贞德的双手,这样问道。
“你后悔了么?或者说,你愿意为了这些事情忏悔,并且保证不再犯下这样的罪恶了么?”贞德这样问道。
“我不后悔。”埃吉尔非常坚定的回答说:“就算时间倒流,再让我选一边,我也会这样选择的。”
“的确如此呢,你就是这样的性格,表面上看起来圆滑无比,但实际上内心之中却是异常的固执……”贞德轻轻叹了口气:“那么,连最基本的告解和忏悔呢?”
“那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情――一边心里面后悔,请求耶稣基督的宽恕和原谅,一边重复不断。这样的家伙,即使是天主也会厌恶他们的吧?不少字他们越是虔诚的祈祷,天主对他们的厌恶也绝对会越深重。”
当然,如果天主真的存在的话。
埃吉尔在说完这些之后,又在心里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的或许有些道理。”贞德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小声说道。
“贞德?”埃吉尔听见贞德竟然附和了自己的话,稍微有点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不,我只是……我其实也有些话想要说。只是……”贞德稍微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埃吉尔:“我能信任你么?”
“……喂喂喂是我将你从火刑架上面放下来的”埃吉尔听见了贞德这样的说法之后,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非常激动的这样说道。
“是啊……如果你也不能信任的话,我就再找不到人来说这些话了。”贞德略带了一些自嘲的这样说道:“其实,事实上,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事情。而且很多事情之中也有不少是与你有关的。”
“请说,我会尽量让你满意的。”埃吉尔点点头,仍然没有松开贞德双手的意思。
“如今这支十字军,真的代表正义么?真的能够代表上帝的意志?东西方教会的隔阂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理念的不同,还是因为世俗权力?如果是因为理念不同,那么谁才是正确的?如果是因为世俗权利的话。那么双方自然都不能代表上帝的意志。这样说来,谁才能真正的代表上帝?既然教士们代表不了上帝的意志,那么教皇呢?教皇能否代表上帝的意志?还是他只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额……”
埃吉尔实在没有想到,好像贞德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否定十字军也就算了(事实上肯定十字军的还真不多),但是对于天主教会,对于教皇提出质疑?这是怎么了?时空错乱了,现在已经是十六世纪新教流行的年代了吗?
不过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呢。说起来埃吉尔对于天主教会同样颇为忌惮。今后想要称霸欧陆,这群神棍说不得是个威胁。围绕着主教受职权利啊,教会税收权利啊,什一税什么的,遍布欧陆的教会以及王室之间的斗争一直存在着,而且会继续存在下去。
这与埃吉尔之前所处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从中世纪教皇国建立,到那个时代的英诺森三世,将教会权威推向极致,那时候整个欧洲所有的王室都匍匐于教皇脚下,教皇律令如同上帝之音一般,无人不从。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黑死病很快席卷欧陆,严重打击教会权威。再到封建王权极度兴起,德意志推行新教,进行宗教改革,不列颠推行国教,将教会归为皇室附庸,而法兰西更是从梵蒂冈掳了个教皇囚禁在阿维尼翁,狭天子以令诸侯。英,法,德,这三大欧洲强国以各自的方式终结了天主教会在国内的统治。而另外两个最后坚持天主教信仰的国家,奥地利以及西班牙,却逐渐的沦落为二流国家。天主教会地位一落千丈。连最后的领地,罗马都没能保住……
当然,这个教会与封建王室的斗争持续了小一千年,期间多有反复。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无尽深渊。然而作为王者,埃吉尔又是如此高傲的性格,未来与天主教会的对立那简直就是一定的,埃吉尔之前就稍稍存了扶持贞德,以贞德的名望以及圣女的封号来抵抗天主教会的影响――在诺曼王国各地修建以贞德命名的大教堂,归属贞德管理,也是存了未雨绸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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