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住得近,也不用想儿子,这么近,你们俩把我们老两口也照顾了,你们有孩子了我还可以帮忙带。
杨大婶一再感叹,崔勋坏笑,其实这都是他的安排设计的,从一开始,他给小结巴挑选房子,他就这么打算的,小结巴他势在必得,必得拿下。房子也不能随便的换啊,说不要就不要啊,那只好长远打算。看,打算的好吧。
结婚是大事儿,我去找老huáng历看看,挑个好日子。
我出院那天就可以结婚。三五天的就可以。
不行。
小结巴摇头。
彪哥没出来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都在那里,不能,不管彪哥。要等他出来之后。
崔勋跳脚骂人,你大爷的姓石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他妈的,你陷害人,把邢彪送到监狱不说,完了还找人暗杀小结巴,这个仇结大了。你给老子等着。
崔勋第三天就出院,律师楼的事qíng都jiāo给别人了,他开始帮忙苏墨,跟着苏墨一起寻找证据,查找资科,尽快的把邢彪弄出来。
不单单是为了苏墨缓解压力,还为了他跟小结巴的婚事。邢彪出来,他们才能结婚。这是小结巴的坚持。
邢彪是捞出来了,不负众望。
丈母娘跟自己老妈一起找的大师,算出来的结婚时间,一竿子支到年后去了。
得,反正快过年了,年后就年后吧,正好趁这段时间,装修,重新改造,他搬到小结巴的房间,这也让他高兴坏了。
就一样不够好,那就是小结巴在家里不跟他磕pào。
小孩太害羞,他觉得隔壁住着爹妈,他放不开。小孩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他也舍不得。不停地催着施工单位,赶紧地吧,老子这着急结婚呢。但是装修队说,先生,你这是重新装修啊。所有的东西都要取出来重新来,你还要打通了浴室安装透明玻璃,这是个很大的工程啊。你看
崔勋叹息着,什么时候才到结婚那天啊。他搂着自己的小孩,不能磕pào,还在合法的qíng况下,这对他是一种折磨啊。
搞得他每次忍不住了,就跟邢彪借人。你媳妇儿今天没上班吧,那我忙不过来,你把小结巴借给我。
邢彪那就同意了呗,反正给他做过助理,对吧,借过去打印文件什么的也可以啊。
谁知道啊,崔勋看见小结巴就发疯,上去连吻带咬,门一关挂上不许打扰的牌子,就在小隔间里折腾小孩。
这下好了,律师楼彻底乱套了。
苏律师身为副总,没来上班,大小会议都推给老板崔勋。崔勋这里忙着亲热,没时间参加,一个当家的人都没有了。没办法,只好给苏律师打电话,苏律师赶来上班。
借人借到第三次,邢彪跟崔勋翻脸了。你大爷的滚犊子,你这是欺负我媳妇儿啊。
崔勋没招了,只能一天三次地催建筑工人,他也痛恨自己,gān嘛非要彻底换了啊,他就是想给小结巴一个舒服喜欢的环境,那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吧。
好在,年前装修完了,从众多好日子里挑选了最近的一个日子,崔勋叉着腰,在自己的新房子内大笑。
老子终于可以结婚啦!
第一章文哥,你戴绿帽子了
东城文哥很早就认识九指儿,十年前就认识,不过是一个偷摸的小偷,如果不是他跟着邢彪,都不拿眼睛夹他。成不了大事儿,小偷而巳。
九指儿手法很娴熟,他从小就没妈,他爸娶了后妈,就把他挤兑出来了,从小就吃不饱,那么点的孩子能gān什么,当过童工,也被人打过,他也掏过垃圾桶翻找吃的。然后他就走上了小偷这条路。偷个钱包就让他吃几天饱饭,没钱了再去偷。
就这么在被打,被抓,夹fèng里生存下来,顽qiáng得跟一根杂糙一样活了下来。
要说监狱里最看不起的有两种犯人,一种,qiángjian犯,马勒戈壁的,一百块找小姐保证你gān到慡,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招你惹你了,gān嘛qiáng迫妇女啊,这种人一进监狱,就会受到狱警、犯人的鄙视,还会被打。让你妈的犯罪不会光明点,打的就是你这种管不住几吧的混蛋瘪犊子玩意儿。
第二种,就是小偷,稍微好一些,但是也会受到排斥,小偷小摸成不了大事儿。自己没手没脚啊,不会gān点正经的营生?
九指儿其实有十根手指头,他进监狱的时候,手指头是全的。可他进监状的第一晚,就让人把他小手指头掰断了。这就是监狱的黑幕,犯人殴打犯人,进去先脱一层皮。
九指儿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条把手指头裹起来了。可惜,伤得太严重了,没得到治疗,到最后手腕都跟着一起肿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等狱警发现的时候,是他高烧晕到。那时候,距离他的小手指被掰断,已经七八天了。
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他裹得还很紧,小手指不得不切了。
他出院之后,回到监狱,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儿四瘸子小结巴他们都在一个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里知道九指儿的事儿了,对他挺照顾的。
问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个前提,不能再偷摸。
九指儿说,只要我能赚到钱,谁还做小偷啊。
这就跟了邢彪,牢房bào动,他们几个人打一群,结下的生死qíng谊。
九指儿一直在保全公司、夜总会来回的晃,哪里需要帮手,他就去哪里。打听点什么消息,还需要他,他常年在街头混,有不少线人。
他打架不如白桦,学历不如小结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谁知道,彪哥跟苏律师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爷的场子。
九指儿苦了脸,他真的不会管理啊。
彪哥说,文哥的场子就在你附近,那地头我们平分了,虽然我不去,但是有事儿你可以找他帮忙。
省得他闲散地逛来逛去,终于有个营生了。邢彪明说,我给你一个营业额,你完成了,上jiāo,多出来的营业额我都给你。每人都要有份家业,你这些年闲闲散散地存了几毛钱?别等到时候需要钱了,你没有。买房置地,你也该有个自己的家。
九指儿知道这也是邢彪的苦心,没办法,他为了自己,为了彪哥,怎么都要把这一摊撑起来啊。
文哥跟邢彪平起平坐,按着道上的规矩来说,文哥是有身份地位的,他是邢彪的手下,他到了那里,还是要去拜门的。
邢彪提前跟文哥打过招呼,九指儿过去了,照应着点。
文哥满口答应。所以,九指儿带着礼物来拜门的时候,文哥特别大方的把他迎了进去。
文哥开了赌场,就在九指儿管理的酒店对面,隔着一条马路。
一进去,哗啦哗啦的打麻将,还有玩梭哈,赌扑克的人好多。
九指儿皱了一下眉头,上楼了。文哥怀里搂着一个美女。正在打牌,打麻将呢。
对门开店,会互相照顾的。你想过来玩几把,输了算我的,赢了你带走。只要你有事儿开口,我绝对二话不说。
九指儿笑着。
多谢文哥。
玩几把不?
九指儿看了一眼,文哥身边的女人在文哥怀里腻味着。
妈的,今天手气不怎么样。
文哥骂了一声,九指儿突然笑了。
好久没打牌了,我试试看。
你来,你帮我打几圈,这些筹码都给你。我去撒泡尿。
文哥捏着女人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九指儿坐在文哥的位置上,他面前有将近百万的筹码,那个女人柔若无骨地靠在九指儿的肩头。
九指儿吧,长的没有那么高那么壮,不笑的时候,挺普通的人,瘦瘦的,经常带着一顶棒球帽,还是娃娃脸,显得人很小。一笑了,用白桦的话说,这小子笑容gān净,让人忍不住跟他一起笑。特别有亲和力。
没看见他跟那个女人男人走得很近,闲闲散散地过日子。
所以这个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看都没看,继续打牌。
其实,文哥这把牌不太好,三家似乎都在等着他点pào,还是一pào三响那种。
我帮你抓张,九哥。
女人吐气如兰,伸手去抓牌,九指儿盯着她的手腕看了一眼。这女人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带了不少的镯子。
哎哟,是个没用的幺jī。
女人把手收回来,嘴一撇,就要把这个幺jī打出去。
九指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巧了,文哥提着裤子回来。
这张牌我有用。
扳着女人的手腕把这张牌抓过来,捏着女人的手腕不放,凑近了,对她笑着。
美女手够快的,眼皮底下,你的老千出的好快。
女人脸色一白,起身就要走。
胡说八道!
九指儿也不知道怎么动的手,快速地就在这女人身上抓出好几个麻将牌,啪的住桌子上一甩。
刚才抓的明明是九条,怎么在你手里一转就成幺jī了?跟老子比手快,你他妈的还嫩点。说,跟谁联手欺诈文哥的钱!
九指儿一个大嘴巴子把这女人打翻在地。
文哥眼球都立起来了。
关门!一个也不许跑了!
牌桌上的三个人都吓得不出声,有一个脸都白了。
文哥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
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手臭,五百万输得就剩不到一百万了。妈个bī的你在这设计陷害我呢,臭婊子,老子的钱是那么好坑的?
说,跟谁设的局,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他妈的坑我啊。不说请楚了。老子找人把你轮了!
轮了?轮了他还慡了呢。直接送到泰国去当jī不是更好?
九指儿闲闲地坐在一边。
幸好我兄弟看出来了。给我打!
女人吓得都快尿了,一把抱住文哥的大腿。
文哥,我就是贪财了,我没想陷害你啊,我跟你好几个月了,我真的没想陷害你。
眼睛斜看着了那个赢钱最多的。
文哥,估计你被人带了绿帽子了。
九指儿都看在眼里,这些年他察言观色的可把人都研究得透了,这一眼,他就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了。
果然,赢钱最多的那个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跑。
设局坑害文哥,给文哥戴绿帽子,这两样加在一起,没他的好儿。
文哥一个大嘴巴抽在这女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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