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取到白酒,谷阳把酒瓶子拿到一边去。
你开车,不许喝酒。
哎。卧糟,他谁呀,他以为他是谁,什么都要管?
还不等拍桌子,谷阳正巧坐在他的左边,看见他从左耳往上延伸的那道伤疤,五厘米左右。算是破相了,但是,很爷们的一道伤疤。
怎么弄的。
打架抢地盘弄得,谷先生,你对我的部署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说。我再改一下。
白桦真的是觉得工作重要。
什么时候。谁弄得。
谷阳完全不接他的话题,继续他自己的问题。
多少年了,早就忘了啥时候弄的了。谷先生,合作的那个案子
还疼吗?
当时挺疼的,大老爷们这算啥啊,那个
谷阳抬手碰了他的伤疤一下。
往后小心一些。
谷阳特古怪的看着谷阳。这个面瘫,吃错药了吧。
谷先生,你研究我的伤疤gān什么。我来不是为了研究那个合作的吗?你哪里不满意跟我说呀。我好知道怎么更改。
谷阳夹起一块虾球送到白桦的碗里。
你没结婚吧。
你问我这个gān什么?
我也没结婚,我们相处吧,已结婚为前提,相爱吧。
苏墨是一个特能装的主儿,在外人面前,高贵冷艳,傲气不凡。可那都是装的。急眼了拍桌子骂人抡拳头就揍。
谷阳就是彻底的大面瘫,冷艳高贵那是骨子里的,就连说这个话,他的语气都不来起伏的,就跟老板对手下说,恩,就这么办吧。
完全一模一样的命令口气,不是询问,而是下命令。
白桦受他这个吗?拍桌子就站起来了。眼珠子瞪的溜圆儿。
谷阳你吃饱了撑的吧,你爱跟谁搞基跟谁搞基,老子凭啥跟你恋爱?做梦去吧。
合作案子我有想法。你坐下。
咦?他妈的这是什么节奏啊,跟他说工作,他问乱七八糟的,顺着他的话题吼出来,他有面不改色地说工作?
白桦心里憋着一股火,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地方撒。谷阳这个大面瘫完个不按理出牌啊。
这可是个大案子,够保全公司吃一个月的了,大客户,他不能一走了之啊。
别他妈的跟我说乱七八糟的废话,说工作就是工作。
你部署不合理,我有意见。
白桦狠狠地抓了抓头发,谷阳不起伏的声音很可恶啊。
拉着椅子往旁边坐了坐,点了一根烟翘着腿。
说,那不满意。
谷阳抿了一下嘴。眼睛里才些许笑纹,可惜了白桦就知道生气,没看见。
你多久打一次手枪?
白桦一口烟被呛住了,靠靠靠,能不能不要一脸正经的问这么下流的话?正经流氓都没有他流氓啊。
当了这么多年的流氓,竟然让他给吓住了。
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这么一句流氓嗑不是他说的一样啊。
会不会经常找少爷419?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你喜欢什么姿势?
白桦嗔目结舌。
我不希望你还跟乱七八糟的人联系,回去之后把无关紧要的人都断了。我在市区有房子,今天我就帮你搬家,住到我那里去。我没有qíng人,你大可放心。你要有特殊的癖好,我也可以尝试。
你胡说八道个jī毛啊。你管我呢。这生意不做了,彪哥也不会为难我,你要没吃药回去赶紧吃药。妈的,好端端的遇上一个疯子。
白桦站起来就走,谷阳夹了一个蘑菇放在嘴里。都没有追他。
去拉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白桦咬牙切齿。
妈的,他被骗了,他被骗到这里,被这个神经病关起来了!
怪不得他不动如山,都是算计好的啊。
糙,老子弄死你!
白桦那脾气,倔qiáng,点火就着,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啊。
伸手就是一拳,冲着谷阳的后脑勺就打过去,谷阳微微侧偏,躲开,下一拳又打过来,谷阳就好像身后有眼睛一样,轻易的抓住白桦的手臂,往前一拉。
好嘛,谷阳身体就往前一趴,隔着椅子,他就趴在谷阳的背上了。
白桦能吃这个亏吗?另一只手抓过一根筷子,冲着他脖子的大动脉就cha下去。
麻痹的,弄死你!
谷阳身体都不来移动的,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又一拉,得,白桦整个趴在人家后背上了。
谷阳回头,抿了一下嘴,白桦这下看到了,他抿嘴的时候,眼睛里会有笑纹,微微地弯那么一下,就是他笑了。
也就是说,这谷阳,从看见他的时候起,笑了好几次?
脾气还很执拗,很有jīng神,我喜欢你用这种方式跟我撒娇。
撒娇你大爷个腿儿啊。你把老子放了!
抬脚要踹,可是他们坐的都是红木椅子,这一脚踹上去踢在椅子上了,脚丫子都疼了。谷阳扭头,白桦的下巴就在他的肩膀上呢,扭头,两个人面对面了。
谷阳抑制不住,那个超级大面瘫,嘴角弯了一下,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心qíng非常急切的好?
撅嘴就跟白桦的嘴唇碰了一下。
听话,别闹。
包含了多少宠爱,谁都听得出来啊。
白桦的豆腐,就这么被人家吃到手了。
他可是邢彪手下第一员虎将,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呀,抬头,用力后仰着脖子。咬着牙。猛地往前一磕,他的脑袋跟谷阳的鼻子磕在一起。
这鼻子呀,很脆弱的,猛地磕一下,瞬间的酸痛让人眼泪都能下来。
谷阳是面瘫可他不是超级赛亚人呀,鼻子一疼,眼睛了就有些模糊,下意识地松开手去摸鼻子。
白桦三大步就跳开了。
你大爷的老子的豆腐你也敢吃?不知道老子是花丛里的一头láng,一直以来是我占别人便宜,轮到你来占我便宜了啊。去死吧你,你个死面瘫,你说恋爱就恋爱啊,你算个JB啊。
谷阳一摸鼻子,白桦有一个铁脑袋,这么一磕,鼻血都出来了。
白桦跟九指儿多少年的关系了,九指儿这个小偷可是什么锁都能开啊。白桦多少也学了点。
拿出钥匙,有一把瑞士军刀挂在上面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门锁给弄开了。
白桦,你留下,咱们好好说。
白桦送了他一个中指,一脚窜到外头去了。
谷阳赶紧站起来追到门。
白桦,我不是戏弄你。
声音微微有些着急。
三窜两蹦的白桦快步又跑回来,他捉摸着自己吃亏了,他被人给耍了,他不能让人吓跑啊,他在保全公司还咋混啊。
快速的跑回来,抬脚就踹向谷阳,谷阳一闪身,这时候一个服务员端着菜过来,白桦gān脆一把抢下这盘菜,冲这谷阳就砸过去。
去死吧你!神经病!
然后,跑了。
谷阳还是没躲开这盘菜,伸手一挡,可惜了得他这身西装啊。浑身上下都是鸽子汤啊,顺着永襟往下滴答汤儿啊。
好好的一个大帅哥,脑袋上顶了一个鸽子,前襟上挂着葱花。
看着白桦逃走的身影,谷阳觉得,好气又好笑。
第二章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白桦在办公室里跳脚骂人,神经病老变态死面瘫什么都出来了,邢彪推开门问他一句。
咋的了?这么火大?那谷阳把你咋着了?
白桦是有委屈说不出啊,他不能说,昨天让谷阳搂了亲了吧,这可是在保全公司,他可是二把手,多少兄弟看着他呢,他可是正经流氓,都是他嫖小鸭子,哪有他吃亏的。
他一个要求让我一宿没睡。
大客户就是bī事儿多,你打电话问问他有什么要求。你忙也有个方向啊。
白桦咬牙切齿,死也不给谷阳打电话。
谷阳给他打电话呀。
范围缩小,你的安保方案面积太大,这只会làng费人力财力。
方圆一公里之内我可以密集的部署人员。
方圆一公里的话,都是闹市区,巷子口也很多,你管理起来会更麻烦。
那你的意见呢。
白桦忍着,这是客户,说的是正经工作,他要忍。
今晚我接你吃饭,我们详谈。
去你大爷的,你以为我傻呀,我去了你还会把我锁起来。老子不去。
电话那头的谷阳抿了一下嘴角。
那好,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一个你认为安全的。真没想到,你闯dàng江湖这么多年,如此的胆小。
胆小个jī毛,老子是怕失身。是知道你这个变态有多扭曲啊。
白桦就差掀桌子了,麻痹的遇上这么一个扭曲的人,他从来不知道工作这么难。
但是,不详谈这个案子我没办法jiāo给你。这可是几千万的东西。
我出方案,不跟你见面,我传真给你,你哪一点不满意圈出来我改。就这么办。
啪叽把电话撂了。
对着空气挥拳头。
你大爷的一本正经问老子一个月打几次手枪,我就没看过这种流氓啊,他妈的比我还要流氓!
小结巴都绕着白桦走,邢彪回家跟苏墨嘟囔着,白桦好像受刺激了,一直在惨叫。媳妇儿,咱们两口子洗洗睡吧,磕pào不?
白桦觉得他是后妈养的,没一个人过来关心他。他在自己的家里,用杀人的样子写计划书,踹了办公桌好几次。把谷阳的名字写在纸上,放屁股下边,用屁崩死他!
他不是说范围大吗?他不是说人手不够吗?
邢彪只负责谈判,白桦安排人员部署,人手不够,他就从夜总会那边调人,范围缩小在五百米之内,人员密集的就跟保护国家首脑一样,高手安排在最外围,每个人都有一个电棍,谁他妈的要敢抢,电死拉倒。
密密麻麻的写了十张纸,就连每个人员的资料,战斗等级,安排在哪个位置,他都写了。
麻痹的他gān了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么详细的计划书,也是头一次,熬夜奋斗。
也不管凌晨几点了,直接给顾杨发传真,传真刚过去,谷阳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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