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你脸上有字啊,你身上也没地方可以画画了呀。
大淘一脸的委屈。他上楼好几次了,就是为了确定爸爸睡醒了没有?他早就想在爸爸额头画一个小乌guī了。
什么?
脸上有字?身上没地方了?
刷的一下解开毯子,低头一看!我列个大擦擦擦啊,这谁他妈gān的缺德事儿啊,他的胸口上,胳膊上,腿上,都写了字,邢彪是个大流氓,超级大混蛋,没皮没脸,色鬼!
写的字儿,密密麻麻的,肚皮上都是,都分不出来,写的啥,拉开裤衩看看,靠,他的小彪子也被涂黑了,蛋蛋一左一右写了歪曲扭八的两个字儿,流氓!
跳起来就往浴室跑,他的身体又不是写字板啊,怎么就写了这么多字儿啊。
不行,他要洗掉,说好了过几天去海南度假的,他这一身的流氓混蛋不要脸,怎么穿泳裤下水?他的小彪子也被涂黑了,他怎么跟媳妇儿磕pào啊。
浴室里有一面镜子,他经过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赶紧回来看看。
他的脸上,一左一右的脸颊上,用大黑字写着,变态!
字体很大,从眼眶朝下到下巴,就这俩字儿,难怪儿子说,你脸上没地方啦。
这两大字儿的变态都沾满了!
胳膊胸口脖子一直到裤衩里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要脸大流氓之类的话,翻过去看看后背,也是密密麻麻的臭流氓死变态bào漏狂!
邢彪看这镜子里,那纯爷们的脸上,被标上的变态。
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苏墨!老子杀了你啊啊啊啊!
特别有穿透力,苏墨在书房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掩藏住了嘴角的坏笑,哼,你让我当众丢脸,我就让你没脸。
抓过一把大刷子,吭哧吭哧的刷,刷了肚皮刷大腿,刷了胳膊刷后背,香皂都用去一块了,冲gān净泡沫一看,刚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点颜色消下去的痕迹都没有。
把脸搓得都掉皮了,哎哟喂,那脸,本来就不跟苏墨那么白,现在都红了,跟萝卜一个色儿,洗面奶下去一罐子了,变态俩字还在上头张着呢。
小彪子很可怜,黑里亮,黝黑黝黑的,从上到下涂得很均匀,蛋蛋上那两字流氓,也洗不掉。
这地方娇气啊,他不敢用力搓啊,再搓肿了,那就成黑色胡萝卜了,还是新鲜水灵的大胡萝卜。
邢彪脑瓜顶上燃起熊熊大火,他把自己都泡水发了,一个字儿也不掉。
扯过一条浴巾裹吧裹吧就踹开了苏墨的书房门。
那拳头,嘎嘣嘎嘣的响,换个人他这一拳头早就抡过去了。
苏墨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不笑也不有其余的表qíng。
邢彪刷的一下解开浴巾,蹦到苏墨的面前。
你看你gān的好事!
你就知道是我gān的?
咋们家除了你谁敢
苏墨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我gān的,又怎么了?
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我惯得你啊,让你无法无天了,骑我脖颈子拉屎!
邢彪挥着拳头,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媳妇儿的面子上,他真的很想动手。你看看他那个处变不惊的样子,气不气人。
昨天你让我丢人,今天我就让你见不得人。
啊?
邢彪顿了一下,抓抓脑袋。
我gān什么了?
苏墨哼了一声。现在玩失忆?晚了。
第二百五十章老彪,很郁闷
那你也不能在我脸上写字儿啊,我都洗不掉,真没办法出门了。
你还想着怎么出门?我都没办法出现在你那些兄弟面前。老实在家给我闭门思过。
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
苏墨瞪眼,死活不告诉他,这种魔术笔,三天之后自动消失字体,这三天就老实在家里猫着吧,让他气人。
那你看看这。
指了一下小彪子,挺了挺腰。
黑了吧唧的成啥了,跟烟熏过火的腊肠一样,这让我怎么磕pào啊,我有yīn影啊,我都不敢吃腊肠了,你太气人了,苏墨,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磕pào?你什么时候变成正常颜色再说吧。
邢彪左右寻找,他要找东西把这个败家媳妇儿打一顿,欠收拾,一定要打他一顿。
抓过废纸篓里的一张纸,团吧团吧咂向苏墨。
我要跟你分居!
吼出一句以为最有力度的话。这话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说。
随便,家里屋子不够的话,你可以去住酒店。信用卡我给你放兜里了,只要你敢出门,你就去。
苏墨闲散的丢来一句,满不在乎,真的,反正现在丢人的不是他。你问问,邢彪敢出门吗?他敢吗?
他还真不敢出门,他脸上还写着变态俩字儿呢,他脸皮再厚也不敢出去被全城的人嘲笑。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娶了你。
想离婚啊,行,来来,算算财产,我马上起诉。
邢彪这口气憋在肚子里,他不能离,但是他很生气。又没办法。
苏墨打定主意他一点招都没有,吃的他死死地,就为了看他笑话。
苏墨上下打量着他,真不错,他的胸膛上,后背上,就连肩膀那里都让他写满了字,腿上不太好写,他小腿上的腿毛很多,不上色。小彪子乌黑乌黑的,估计是害羞了,不敢翘起来,耷拉着垂头丧气的,最搞笑的,蛋蛋上俩字流氓,跟他脸上的俩字儿变态相得益彰。太好看了。
肠子快笑得打结了,他还憋着。
邢彪眉毛都立起来了,气的呼哧呼哧的跟老牛一样,gān瞪眼没招。
省省吧,幸好有眼眶,不然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谁害的?我是你老爷们,你就这么玩我啊。
苏墨理直气壮。
不玩你玩谁?我有这权利玩你。
邢彪彻底服了,他媳妇儿,绝对吃人不吐骨头,玩死人不偿命的。
行行行,媳妇儿天生就是为了折腾爷们的。我受着,谁让我是你老爷们。
他投降了,这败家媳妇儿克他一辈子,永远拿他没招。
弯腰把浴巾捡起来。
那我能不能问问,亲爱的媳妇儿,我这些字儿,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啊,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屋吧。
等着吧。我不生气了它就消了。
合着是你这个妖jīng给使得法术啊,你啥时候成妖jīng了,尾巴呢?
邢彪让苏墨气乐了。
咱们可说好了出去度假的,我手下也有不少事儿呢,我这样出不了门,事儿办不了,你去办啊。
我不管,随便。
我可真是娶了一个祖宗。
大淘推开门。书房是他禁地,他不敢再跑来。
爸爸,你陪我画画。
邢彪哦了一声,刚要把浴巾裹上,他背对着大淘呢,大淘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哇的一下就笑了,也不管小爸爸说不许他进书房,跑进来戳了戳邢彪的屁蛋子。
小乌guī!
啥?
苏墨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来。他们家浴室的镜子,也只能看见后背,看不见腰部以下,所以呢,邢彪不知道,其实,他的后背上有字儿不算,苏墨在他屁蛋子上一左一右画了两个乌guī。
昨天本来是生气,拿着魔术笔在他身上写,混蛋流氓不要脸,写着写着就来了兴趣,小彪子他很细致的涂黑了,让这个坏东西没事就折腾自己。邢彪抓了抓脸翻了个身,正好方便他继续做坏事,就在屁蛋子上画了乌guī。
大淘一下就把裤子脱了,甩着小鸟儿就跑到苏墨的身边。
爸爸,你给我画小象。
揪着自己的小鸟。特别严肃。
这是小象鼻子。
苏墨笑得快到桌子底下去了,他可算明白了,他们家儿子也是一个小二货。
邢彪大吼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又跑进浴室,开始用搓澡巾,狠搓屁股。他不能顶着俩个乌guī吧。
从白桦那里得知,他昨天当众扒了苏墨的衣服,难怪苏墨这么生气。但是,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一个大老爷们是不会天天照镜子,臭美的,但是也要脸啊。
不管谁叫他出去,他都不出去,窝在卧室里,儿子也不陪了,饭也不想吃了,苏墨叫他也不搭理了,单方面的冷战,开始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林黛玉附体,太尼玛的伤感了,他生气郁闷还没招,照一遍镜子,那些字儿还在,拉开裤头看看,小彪子也还是黑色的。
已经两天了,他身上的字就是消不下去,泡了一下午水,就是把自己泡成发面大馒头,还是下不去。
很郁闷,很纠结,万一一辈子就这样了,他的幸福啊。
苏墨就不告诉他,让他喝点猫尿就胡闹,发愁去吧,发昏不等于该死,他还能作出抑郁症来啊。就他那个跟电线杆子一样粗的神经,那心跟高速公路那么宽,还能抑郁了?
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他不是不出门吗?他就带着大淘下去散步,打球,在外边吃饭,玩得很晚再回家。
邢彪更衰怨了。苏墨不爱他了,儿子也不陪他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墨把手边的事qíng收拾好,做了一个总结,崔勋那里也给他年假了,跟父母打过招呼,去海南过年,让父母收拾东西做准备,明天去接他们。
哄着儿子睡了,苏墨拖出行李箱,开始往里丢衣服。
邢彪衰怨的看看苏墨,半死不拉活的。
你要gān嘛。
哎哟,哎哟,难得嘿,这两天,刑大老爷终于说话了。
苏墨心里好笑,他两天他异常高兴,对儿子的笑容也多了。都是因为邢彪啊。你不高兴我就高兴。
这是两口子嘛?
这就不笑,装到底。
你不是喊这日子没法过了吗?那我gān脆带着儿子走。
邢彪看着天花板,皱着眉头,脸上那俩大字儿变态还是很清晰。
照例说,苏墨这么刺激他,邢彪应该跳起来,傻笑着叫媳妇儿,搂被窝里磕一pào。死皮赖脸地说,带我一起啊。可今天,他就瞪着俩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苏墨没办法,他也心疼邢彪,玩归玩,惩罚也有了,让他半死不活的gān啥。坐到他身边揪了下他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