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拎着脏掉的尿不湿出来,笑盈盈的。
屋子里分暖和,大chuáng上,大淘穿着一身纯棉的印有小蘑菇小鸭子的衣服,伸胳膊撂腿,嘎嘎的叫唤。恩啊的喊着,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自己玩的倒是很开心。
快满月了,大淘长得比一般婴儿快,刚出生那会六斤八两,这会都快十一斤了。脸也不再是皱巴巴的小猴子一样,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汪汪,黑玉一样的瞳孔,滴流转。就是一样,这孩子头发不好。发huáng。
太久没有接触小婴儿了,苏大妈一看这个白嫩嫩ròu呼呼嘎嘎叫唤的小孩,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鼓鼻子鼓眼儿,脑门宽,下爸双,大脸蛋,吧手丫子塞嘴里,拿出来,小脚不停的蹬着chuáng铺。
ròuròu的小手上有五个小窝窝,放在手心的小拳头,栏人想含进嘴里可劲的亲。
粉白粉白的小孩,软乎乎的小宝宝。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苏大妈伸手抱起来,大淘挥着小胳膊,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洪亮得很。
今天他二十二天了,叫大淘,淘气的淘。出生的是否,六斤八,现在快十一斤了。长得很快。嘴壮,吃得香,两小时喂一次,稍微慢一点他就闹腾,夜里很乖,半夜一点醒一次,喂一次,他能睡到天亮。拉的粑粑臭死了,小雀儿呲尿呲老远。
邢彪献宝一样,捏着大淘的小手,小心的摇晃。大淘看他一眼,还是照哭不误。
挺会耍脾气的,这臭小子这个脾气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也不尿了,也不饿了,也睡醒了,他就哭,耍疯,非要哭够了,饿了,和一大罐奶粉,吃着吃着就睡着了。保姆阿姨说,小孩子这是气不顺,就是要哭一哭,哭哭还锻炼他的肺活量呢。我只好抱着他走来走去,希望这小祖宗别哭了。
你看看,大淘像不像出了满月的孩子,我估计一般的孩子都没他个头大。这胳膊腿的有力气着呢。他还挑食,就习惯一种奶粉,换一个牌子的他就不喝。
苏大妈拍哄着大淘,大淘还是很给面子,邢彪哄不好,苏大妈抱着,这孩子就打一个哈欠,不哭了,闭上眼睛要睡。
妈,大淘出生的时候,正是苏墨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们爷俩有缘,他生出来了,苏墨也就平安了。
彪子,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这谁的孩子?
邢彪拿过一个小被子,给大淘裹上,苏大妈舍不得放下,就抱着大淘,栏孩子睡在她的怀里。
妈,你看大淘好不好看?我觉得我儿子是最帅的。
二十几天了,孩子的轮廓已经长出来,新生儿的浮肿消下去,眉眼越来越好看。
苏大妈看着,苏大爷也凑过来。
这不是咱们苏墨小时候吗?你看你看,苏墨小时候睡在你怀里也喜欢用脑袋顶顶你的胸口。
大淘觉得柔软了,脑门蹭了蹭苏大妈的胸口。
越看越像,邢彪没见过苏墨小时候,但爹妈的记得清楚,苏墨小时候的摸样啊。
这孩子,是苏墨的?
苏大妈难以置信的看着邢彪。怎么就突然出现个孩子,没有听到苏墨邢彪透露过一点啊,这孩子怎么就出生了啊。
谁的骨ròu不重要,是我们俩的孩子。
邢彪摸了一下大淘的小脸。
苏大妈心里有个谱了,话没说透也知道,这个孩子眉眼跟苏墨很像,绝对错不了。
苏墨还在医院,我是实在照顾不来了。妈,咋们娘俩分工吧,你照顾孩子,我去照顾苏墨。
他也是怕了苏大妈看着苏墨抹眼泪,本来苏墨现在住院就住烦了,苏大妈在看着吧嗒吧嗒掉眼泪,苏墨炸毛死活要出院,那可咋整。
我媳妇儿还不知道大淘呢,我要挑个好日子再告诉他,妈,你也保密啊。给他一个惊喜。
我带大淘,我照顾我大孙子。哎哟,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孙子抱了,真好,看看我大孙子长的多俊。
要说苏大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那就是苏墨跟邢彪不能给他生个孙子抱,现在就不一样了,大孙子在怀,小脑袋瓜蹭着,小嘴咕嚷着。睡婆婆娇儿,睡着睡着笑了。怎么看怎么稀罕到不行。
苏大妈都快哭了,紧紧抱着孩子。
彪子,妈谢谢你,给我一个大孙子。
邢彪做的真的让他们家很感激,对苏墨很好,还给他们家留后了。
哎哟,妈,他也是我儿子呀。
你去忙,去吧去吧,我跟你爸会天天来的,茶馆不开了,什么也不gān了,什么也不如我大孙子重要。
哎,这就成啦。邢彪可算放心咯。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他两头跑,不能天天在孩子这边看着,保姆再好,他也怕有不周到的地方,磕着碰着这可咋整。老丈母娘搭把手,他的注意力就可以都在苏墨身上了。
爷爷奶奶对孙子那是可着心眼的疼爱啊,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就连大淘睡觉,苏大妈苏大爷的眼睛也离不开,死死的看着,眼都不带眨的。
邢彪这才算抽出时间呢。全心全意照顾苏墨,新店的事qíng他也开始接管。
还是忍不住,哪怕只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他也跑去看孩子,吧唧吧唧亲几口,把孩子吓得哇哇哭,让苏大妈打出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艾玛,终于出院回家了
苏墨的康复不是很顺利,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感冒了,咳嗽的身体蜷缩,肺部有开始感染,别说想抽烟了,邢彪都跟着戒烟,保证身上没有一点烟味才敢靠近苏墨,恐怕他还咳嗽。苏墨迫切的想回家,在医院住的他心烦意乱,用苏墨的话说,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就恶心。那也不成,邢彪好说歹说,这么哄,那么安慰,硬按着苏墨在医院多住一些日子。
等苏墨出院的时候,立夏了,整个chūn天都在医院里度过。
一声都烦气邢彪了,见天的跑到一声办公室去问,我媳妇儿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他要注意肺部问题,其余的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啊,饮食上要忌讳什么,身体能回到以前吗?可以动武吗?三十七度五河三十七度二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提问要来医院吗?我们两口子的xing生活有妨碍吗?
医生哭笑不得,再三保证,你先生已经康复了,只要季节变换多注意,感冒格外注意就好了。
邢彪这才把他媳妇儿带回家。
哎哟,这个乱啊,跟走人家一样,尘土那么老厚,衣服也堆在一块。
你怎么能把家里住成这样?
苏墨伸手去拿丢在沙发里的衬衫,邢彪赶紧抢过去。
这几个月我都没回家,也就是回来拿个东西就走,不是住在医院,就是住在店里。我这就收拾。我吧你送到保全公司去,这么大尘土对你肺不好。
早就没事了,不用小心翼翼的,去拿拖把跟抹布,赶紧把家里打扫赶紧了,网上怎么睡呀。
这么脏乱的活儿可不能让刚出院的病人做,邢彪皱了一下眉头。
媳妇儿,保全公司这段时间的账目有些乱,你帮我看看去呗,我让小结巴来接你。
反正我也出院了,崔勋给我半年假期呢,正好用这段时间把你这边的事qíng都捋顺了。不用他来接,我自己去吧。新店准备什么样子了我还没看见过呢。
苏墨也在医院憋得发疯,好不容易出院了,就想这里那里的看看,拎着车钥匙自己出去溜达,邢彪带着大口罩系着围裙开始打扫房间。
一边拖地板一边自我夸奖,哎,像我这么好的爷们现在真的不好找了啊,让媳妇儿出去逛大街,我打扫房间。媳妇儿啊,你该偷笑去吧。
苏墨觉得自己就是小鸟,关了太长时间放出来了,看见什么都新鲜,甚至等红绿灯的是否,看见一个美女抱着一条小狗经过,他都觉得好玩。
医院真不是人住的,巴掌大的地方,想出去晒太阳都要经过邢彪的同意,做不来撒娇,那眼睛瞪他,邢彪就是不让他出去,说什么怕感冒。这几个月住的啊,他像是从监狱出来的。
想去了律师楼,崔勋看见他,嗷的一声扑上来。
兄弟呀,你终于出院了,你不在这段时间,可把我累死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
说完这话吐了吐舌头,赶紧往苏墨背后看。
上次他去看苏墨,随口说了一句,你赶紧康复,那么多工作等着你呢。他就让邢彪丢出来了,列为拒绝来玩客人,不需单独跟苏墨见面。他还真gān得出来,搬把椅子守在门口,跟一条大藏獒一样,所有他认为危险的客人,都不接待。
苏墨劝也不行,就是不让崔勋单独进去。可怜的崔勋啊,吃了N次闭门羹啊。
他真怕了邢彪,怕邢彪听见他说让苏墨上班这句话,自己拉着苏墨说,走,不给这个jian商gān了,老子养你。
邢彪栏我至少修养半年。
崔勋点点头,他也觉得苏墨应该好好休养,本来人就不是多有ròu的人,这么一折腾,脸消瘦了,还苍白得很,虽然jīng神头不错,但是看得出来,中气不足。
毕竟伤得那么严重,伤了元气,肯定要修养。
既然要修养,那里跑这来gān什么?
看看你呀。看着你们都忙,我很轻松,我就挺高兴的。
你小子变坏了啊。幸灾乐祸的呢。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qíng,虽然不能准备出庭接案子,但是写写起诉状还是可以的。你有什么不太忙的工作我来也可以。
可拉倒吧,你那口子能把所有工作摔在我脑袋上。你就安心养病吧。憋得慌那就出去转转,现在南方还不算太热,你看你的脸色,都没血色,吃点红枣红糖补补吧。
滚一边去,你说的这些都是女人坐月子吃的。
崔勋坏笑。
哎,你那口子的新店这几天开张,前几天我问过那一带的价格,你知道现在一间店面要多少钱吗?你小子真是旺夫啊,邢彪现在净身价超过亿了,大款啊。大款的先生在我这上班,我是蓬荜生辉啊。
商业街已开发,马上商铺就被炒热了,谷阳算是赚了一笔,从邢彪手上手上买走一间店面,卖给谷阳那价格邢彪都是赚的,这半年多过去之后,商铺价格翻倍的涨,邢彪平地爆赚。
要不说苏墨旺夫呢,娶到苏墨,邢彪翻着倍的赚钱。
邢彪就是把你供起来,也理所应当。
苏墨住院太久了,这些全都不知道,邢彪也不跟他说任何工作上的事qíng,就是怕他ca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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