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来了,趁早回去。修想从邢彪手里得到一分钱。
邢老太顿了一下,哭闹的声音变得更大。
大家评评理啊,他不让我跟我儿子见面啊!
这么一闹,很快病房外就聚集了一困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人越多,邢老太闹得越厉害。
邢老大刑老三以为他们哥俩能闯进去,再一次扑过来,苏墨挥起拳头,刑老三吓得一缩脖子。
天杀的啊,挨千刀啊,我大老远的看我儿子,他不让我看啊。我儿子病了他还要霸占我儿子的财产啊,彪子,你死了啊,你看看你媳妇儿欺负你妈啊,你就不管管他!
我容易嘛,孩子小的时候家里穷啊,我辛辛苦苦把这几个孩子养大,现在儿子有钱了不要他爹妈了,不帮他兄弟啊,养儿子gān什么,白眼láng啊!
满地撒泼打滚,苏墨就是冷冷的看着,哭吧,闹吧,看他们还能闹腾出什么事qíng来。
所有矛头对准苏墨,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苏墨的态度让所有人以为他们两个人忘恩负义。
小孩子嚎啕大哭,两个女人满地打滚哭,走廊里都是哭声。
护士医生也都走过来。
闹什么闹,有事儿外边解决去,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医生,医生你评评理,有他们这样的吗啊,他们是要抛弃老父老母啊。
我不会让你们见他,我还是那句话,想跟我们联系的,那就做好本分,不要瓜分他的财产。不想联系,那最好,他不需要这种虚伪的亲qíng。
苏律师炸毛了。他不是不敢打,认识他不能让自己的拳头对准一个老太太。哎,无知妇人傻老娘们哭闹撒泼打滚,这就跟秀才遇上兵一样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苏大律师帮爷们报仇
我也是为他好啊。还不是怕他老了一无所有啊。帮帮兄弟,给他们些钱,也是为了以后铺路!就是你拦着不让给,你想独吞!
说着为他好就是在他住院期间把他瓜分掉?他没死呢,他不是不治之症,休养几天就好,你们gān了什么?计划着自己得到多少?收起你们的虚伪,看着让人恶心!
都给我走!走远点,不要再出现了!再不走就不要怪我采取qiáng烈手段了!
在这么胡闹,他就给白桦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把这里清场了。
邢彪!你死在里头啊,你看看你媳妇儿怎么欺负我这个老婆子的!
苏墨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都丢到火车站,都丢走,一个也不要留!
房门卡拉一声打开,苏墨猛地回头,着见邢彪被一个护士搀扶着站在他背后,脸色刷白,难看的要命。
你出来gān什么?
苏墨赶紧扶住他,护士的手里还提着点滴瓶子,邢彪一手撑着门框,一边压着苏墨,才没有倒下去,他能忍住了,胃里的烧灼感减少了一些。在屋子里听得真真儿的,包括在门口,他的家人们拉着医生问,他这病要命吗?会死吗?转成癌症的话能活几年?
真想大笑,可劲的笑。
看看,这就是他为什么十几年不跟家里联系的原因,不是他不孝,不是他不想联系,而是联系了,得到的就是这种伤害。
最大的伤害往往来自与亲qíng。
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他的东西要拿出去给别人。还有那么理所当然的理由。
闭着眼睛听着外边的争吵,邢彪没有动弹,苏墨的决定,就是他想要的。都走吧,都走,不要再出现了,这种亲qíng,他不需要。
这种亲qíng,他也不需要。
屋里的小护士跟他说着,哪位挡在门口的先生被围攻了,很多人指指点点的,越闹越厉害了啊。
邢彪知道,他们要什么,不给他们绝对不会走。
这才出来,虽然他现在的胃恶心疼痛得很,还是站起出来。
邢彪靠在苏墨的身上。他的父母兄弟一着见邢彪出来了,呼啦一下就围上来。
彪子,你可要给妈做主啊,你媳妇儿往外轰我们。
二哥,你好点了吧?
他二叔,你不打紧吧。
看看,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在关心着自己呢。可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苏墨。
你们都回去,别来了,我不想再见你们。你们记着,我死了,这钱是苏墨的。他就不要捐了,给我兄弟们分了,也不会有你们一分,随便你怎么闹。不是当儿子的心狠,是你当初就对不起我。
到这吧,算了,他彻底心寒了,什么都不再奢望。
邢彪转头看着苏墨。
进屋。
苏墨皱了一下眉头。
好。
邢老太一听这话,哭天抢她的大喊着。
我白养你这个白眼láng啊,你小子石头fèng里蹦出来的啊,我怎么有你这个混蛋儿子,你都不是人!
你们就在东北等着吧,别来找我了。来了我也不想再见到。闹也没用,就这样。爹妈也好,兄弟也好,既然是多年都没找过我当我死了,那就不继续当我是死的,谁也别来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们那就是天塌地陷,也跟我无关。生死嫁娶也跟我无关。我说得很清楚,除了苏墨,我不需要任何一个亲人,你们我不需要,关系断了就断了。我当年走的时候,爹妈说过,邢家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那就这么着吧。
这番话让所有人愣了。这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哭闹也不成?
二哥,你答应给我买房子的呀,你不能反悔的呀。
琢磨琢磨自己gān啥了,值得我掏钱吗?
邢老太上去就要给邢彪一个嘴巴子,苏墨手快的拦住。
够了!他还是个病人。
苏墨,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不管他亲妈!
打电话叫白桦,买火车票全部送走!
苏墨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邢彪看都不看一眼,彻底死心,对任何所谓的亲qíng他都不再奢望。
快点进去陪我。
对,所有人都可以失去,只有苏墨,他失去不了。任何欠缺的亲qíng,苏墨都会给他。
委屈也好,憋屈也好,苏墨都能给他平复。
邢彪先进了房,苏墨揉了揉眉头。
邢老太啪叽一下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丧耳天良,养儿子不如养条狗!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白桦,你带着小结巴还有其他兄弟赶紧过来。快点。
苏墨直接打电话通知白桦。
再闹一下,什么都没有。
苏墨这一句话让邢大妈的哭声止。邢家人相互看了看,从地上扶起她。
跟我到外边。
苏墨的话让他们点燃一些希望,尾随着苏墨走到医院门口,点了一根烟,苏墨知道,这群人不给钱,还会闹。邢彪在生病,在医院里闹起来是都不好看,邢彪伤透了心,日后提起来这都是个事儿,他们纠缠不休,邢彪的身体不会很快康复。
能拿钱解决的就不是个事儿,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当花钱买断关系。他不想邢彪日后还被老家的亲戚闹心。
邢老三问着邢老太。
妈呀,啥qíng况啊。
外边安静了,不在吵闹,邢老太一抹眼睛,眼泪擦掉。都静静地看着苏墨。
小结巴急火火的跑来,白桦也是一头雾水,呼啦来了不少人,站在苏墨的背后,老家这群人有些胆怯,没看过这么多凶神恶煞。
白桦,过一会你把这群人送到火车站,直接送上车。小结巴,把支票本个给我。
苏墨拿过支票本,手指顿了顿。
拿了这笔钱,谁也不要再来打扰他。谁敢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些人哆嗦一下,苏墨yīn冷着脸,吓得他们不敢出声了。
一百万,你们兄弟俩的房钱都在这。
苏墨撇下一张支票,递给老三。
一百万啊,多少钱,看都没看过,可以买房子,还可以买车子,什么都不发愁了。老三眼睛都放光了盯着支票看。吞了口口水。
老三伸手就要接,苏墨又把支票收回来,两只手指夹着支票,微微抬起,冷冷的看着老三那个见钱眼开的嘴脸。
像不像逗狗?用食物诱惑着哈巴狗,他会为了吃的作揖,拼命讨好你。不,他就连小狗都不如,小狗还知道护主,他只是贪钱。什么兄弟手足,别玷污了这个成语,他还不配做邢彪的手足,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他跟邢彪怎么差这么多?
你我相差不过一岁,有些出息,别整天想着依靠谁才能出人头地。人不奋斗,就给你一个金山也败家败光了。也许你会说是我命好,跟你哥结婚,衣食无忧。你这么想也可以,我运气不错能有他这个好爱人,你就不可能找到第二个跟你二哥一样的嫁了。都看见贼吃ròu没看见贼挨打,他辛苦煎熬的时候你们谁都没看见,现在惦记他这些钱,你们还不够资格。这笔钱,是看在他是你二哥,你们曾经有很多童年回忆的份上,日后你要还是胡闹,随便欺负你二哥,我就能拿钱砸死你。要你一条小命太容易,受过高等教育,不要把自己弄得太恶心,跟个寄生虫一样。
邢老三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这支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苏墨冷冷的哼了一声。
拿着吧,你把他灌得胃出血,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他要是有骨气,受过高等教育,他就该知道不食嗟来之食。苏墨到底要看看,邢老三是否有这个觉悟。
邢老三脸通红,还是伸手去接。
贱人!真贱!
苏墨突然笑了,支票就在沾到他的手指的时候,突然抽回来,刷刷几下撕掉了。当着邢老三的面,扬了。纸屑纷飞,就跟人民币纷飞一样。
苏墨这个举动,让老家人彻底呆住了,不是说给钱吗?
我想起来,人要独立,不艰苦奋斗永远不会成功,为了避免你骄奢yín逸,这钱,你也就看看过过眼瘾吧。看见了吗?我上面写了一百万,够你赚一辈子的。眼红吧,自己赚取啊,是个怂包软蛋没本事的,你也就眼馋的份。看到没有,我跟邢彪可以随便拿出来送人,也可以一毛也不给你。人贵自重,你太贱了,我怕你承受不起这笔钱。
卧槽你麻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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