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摄像头有你进去的录像,没有你出来的录像。
我走的是楼梯,那里没有摄像头。我上楼的时候做的是电梯。
你看见什么人了吗?
没有,一个人我也没有遇上。
他是被刺死的,额头有伤。
我没有拿任何武器,真的,苏律师,你相信我。
苏墨看着资料。上面写得很清楚,刺伤,心口一刀,伤口宽度五厘米,没有找到任何凶器。
又去了哪里?直接回家了?
没有。我们俩是大学时候的恋人,那时候我们俩喜欢逛公园,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他怎么就从清纯的女孩子变成这样了,我就去我们俩以前喜欢去的公园转了一囤。那天计程车也很少,我就顺着路走,走了挺长一段才看见计程车。
苏墨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公安机关判定他是凶手的原因,他去公园,大半夜的去公园?谁相信是单纯的缅怀过去,肯定是丢凶器去了。不过,在公园里没找到任何凶器。
本案无证人,无无证,根据种种巧合,判断原告是凶手。
但就是这种巧合,让人没办法不去相信。
苏律师,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苏墨点了一下头,他也陷入一团乱,觉得蹊跷,又觉得审判合理,有觉得有地方遗漏,可又找不到疑点。
皱着眉头,对于工作,他永远认真,仔细询问,跟案宗上的口供差不多,没什么出入。
等他出了监狱,已经天黑了。看看时间,八点多?这么晚了?
第一天上班就弄得这么晚,揉了揉眉头,满脑子都是案宗,那个原告哀求的眼神,还有他父母的哭声。
回家吧,好累。果然律师这个职业最费脑子。
监狱地处偏远,到这个时间都没什么车了,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有将二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一个人,邢彪的电话。他按了静音,没接到。
没有最近一小时的电话,一直不接他电话,邢彪生气了?他还恼火了?
左右看看,路上没有计程车,苏墨低着头往前走,想打电话给邢彪,让他来接。距离市区挺远的,他不能走回去吧。
电话还没有接通,背后窜上一个人,一个东西顶住他的腰眼。
不许动,抢劫!
苏墨懒洋洋的把公文包放到胳膊下夹着,右手开始去摘左手的婚戒,摘下来对着后方一丢。
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前走。
哎,哎,媳妇儿,媳妇儿,你等等我啊,我把戒指找回来!
邢彪大呼小叫的喊着苏墨。
他二啊,没事闲的蛋疼,故意装抢劫的去吓唬媳妇儿,手指头捕着他的腰眼当武器,没想到被媳妇儿反吓唬,想追苏墨,又怕戒指真丢了,那戒指可只带了两天啊,那可是他们的结婚戒指,意义重大。
苏墨左右寻找着,这个笨蛋把车子停在路边的树下,难怪他没看到,路上没有路灯,大晚上的,他能看到什么。直接打开车门坐上去,胳膊架在车窗上,开始抽烟。
看着邢彪满地蹙摸,戒指呢,丢哪去了?那戒指上有一颗钻石,应该在灯光照she下闪闪发亮啊,这个范围还在监狱的大门口呢,监狱门口有灯光的呀。
哪去了?
蹲地上这边摸摸那边找找,还是没有,在原地绕了好几圈。
媳妇儿,你丢哪去了?
苏墨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心qíng蓦然转好,有这么一个人整天耍宝,跟看大笨熊一样看着他,也怪好玩的,一天的疲惫都没了。
对着他按了一下喇叭,邢彪赶紧跑过来。
媳妇儿,我没找到。你说你,什么东西都敢扔啊,那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啊。
苏墨对他晃了一下手,那结婚戒指还在手指上呢。
哎哟我cao,你玩我呢。
邢彪一下不gān了。他眼珠子快成斗jī眼了,找半天,不会提前说一声啊。
上车,回家,累了,饿了。
苏墨淡淡的八个字,就把这炸毛的邢彪给整老实了。什么怨言都没有,直接上车。
我五点就给你打电话,一直接不通,我就担心了。问了崔勋才知道你在哪,这家伙来说我是跟屁虫,追着媳妇儿跑。你怎么跑这来了。
了解案qíng。
饿坏了吧,那置物箱里我放了一个面包,还有一瓶牛奶呢,你先掂吧掂吧,我们回家吃饭去。
想吃馄饨了。
成,我回家就给你包。
苏墨笑了下,现在八点多,到家九点,在做饭,他也够有耐心的。
你怎么把车停那么远?
我对监狱有yīn影。
邢彪车速快得很,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看不到监狱了。
我坐过牢,这地方能憋屈死人。关进来几个月我就发誓打死也不来这几,要不是你来了,我需要克服一下才过来。
这个想法好,一辈子别来这里。
我不来,我要跟你过日子呢。
抓着苏墨的手就去亲,一下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狠狠地捏了一下苏墨。
开玩笑也不能把戒指丢了,这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不许有摘下来的一天。那天让我再看到你摘戒指,我就把这戒指拿去做小一圈,只要你戴上,这辈子都取不来。
听见没有?
没听到苏墨的回答,邢彪凶巴巴的吼了一嗓子。苏墨丢来一个白眼。
快点开。
就找不到比你更不听话的,从来就没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儿过。不修理你一顿,你一直以为我雷大雨小,真把我惹急眼了,真的收拾你。我可不是说瞎话的。
苏墨的回答是放低了车座,靠上去,懒洋洋的一声不吭。
还真别说,邪彪把家里收拾得蛮gān净的,催促着苏墨去洗澡换睡衣,邢彪就去厨房朵ròu拨葱捏恨钝,苏墨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邢彪的这份合同书。
这合同看起来很合理,其实他设了很多圈套。是个高手拟定的。看起来很合理的条款,到时候真出什么事儿了,法律解释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怎么办?
邢彪满手的白面,手里捏着一个小元宝样子的棍钝,站在厨房门口问苏墨。
好办。
苏墨拿着纸笔,在他认为有错的地方,添上几个字。
他的重心意思很简单,如果出事,公司承担百分百的责任。包赔一切损失,他们还会追求其法律责任。百分百的责任?那他给不给高额报酬?我不太懂这个保镖市场的行qíng,我认为报酬跟这个任务不成比例。如果因为他们的过失造成珠宝丢失,这责任也不能怪在你们头上。
媳妇儿,你快给改改,给我们争取点利益。
恩。
邢彪一边烧水,一边捏馄饨。
真的要出点事儿,包赔所有损失,那我喝西北风了。手下三四十个人,追求他们责任,再把它们送到监狱去?我gān不出这种事儿。
我修改和合同,到时候签字,不要妥协任何一条。
媳妇儿,真的,给我做法律顾问呗。
律师费我不会打折。
我给你最高价。
苏墨晃了一下头,他也是趁机敲诈呢,就算是邢彪不给他钱,遇上这种事qíng他也要管的。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玩文字游戏坑了邢彪,那不是羞rǔ他呢吗?
第六十九章chuī牛,上税
把合同修订好,邢彪也叫着他吃饭,这饭吃的,也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晚饭了,都十点多了。刚吃上饭,白桦就来敲门。
吃饭哪,彪哥,计划书我写好了,我有四个方案,保证他们会喜欢。
苏墨对他笑了笑,低头吃饭,邢彪把碗筷放在一边开始看计划书。白桦摸了摸肚子,看看那飘着葱花的馄饨,淋了香油,味道老香了。这个有些冷的天气,喝一碗热乎的馄饨,那还多舒服。
味道不错啊,苏律师也给我来一碗,我饿了。
自己拿碗去,别指望我媳妇儿伺候你。他饿了大半天了。邢彪gān脆做到苏墨的身边,把计划书给苏墨看,苏墨皱着眉头研究,肯定是越严密越好,那就不要留下死角。
白桦一口一个馄饨,大口小口的吃。
我的应急方案也不错,我把公司的人分成了三拨,第三组的人在外围,只要有人往外跑,绝对截杀。这馄饨味道不错,明天还做吗?明天我还来吃。
哎,你少吃点,他还没吃饱呢。
邢彪一看,一盆馄饨少了多一半,赶紧抢过来,拿着勺子给苏墨捞,一点汤水都不要,把苏墨的碗堆得满满的。害的白桦只能多喝点汤。
大哥,我鄙视你,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你现在连饭都不管我饱。
你可拉倒吧,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
苏律师,晚上我来你家搭伙成吗?你多做点饭。
家里开火会叫你下来吃饭的。都吃饱了吧。
饱了,饱了。
邢彪赶紧把最后一点汤也喝了,时间不早了,别当误他们睡觉啊。
站起来就要收拾碗筷。苏墨挽起袖子,拦住他。
你们讨论这个计划书吧,我去刷碗。
哎哟,苏墨这是chuī那边风啊,主动刷碗做家务?
男人嘛,都好个面子,吃饱饭往后一坐,碗筷媳妇儿收拾gān净了,翘着腿儿抽根烟,这挺牛bī的,多有大老爷们的力度。
邢彪大老爷一样,翘着腿,叼着烟,看着苏墨收拾碗筷,绕过他身边的时候,抬手在苏墨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我好媳妇儿,多勤快。
七分耍流氓,两份疼爱,一份炫耀。
苏墨很想回身给他一脚,让你得瑟。好心好意的以为你们有工作要谈,主动去刷碗,你还在这臭显摆耍流氓?真是欠揍啊。可回头看到白桦也在,这口气忍了。在他兄弟面前,给他面子。让他得瑟一会。
什么都没说,端着碗筷去厨房。
白桦那看着邢彪的眼神绝对是崇拜啊。他一真以为邢彪是妻奴,没想到这么有威信啊。按照苏律师的脾气,那绝对睚眦必报,没想到拍一下屁股就拍一下屁股,丢来一个媚眼?啥也没说去厨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