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实话实说,对于苏墨,谁也没招。刚给他打电话问他gān什么呢,苏墨丢来一句,要你管。就开车门挂断电话。
说说,别人也娶媳妇儿,他也娶媳妇儿,别人媳妇儿都小鸟依人老实听话把爷们当成老爷,他可好,他媳妇儿那就是主子爷,他反倒成了长工,这长工还不受宠。
说出现场,你说说他一个律师出什么现场啊。
他工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说是婚前不工作的吗?多少事儿呢,他这么急忙的工作想累死啊。
前天的事儿。这两天就研究案子呢。
靠,我找崔勋去,妈的,他nüè待伤残啊,我媳妇儿不能让他这么欺负。
哎,哎,彪子
苏大妈的话没说完呢,邢彪那头挂电话了。
得,都是急脾气。这在一块还不打起来?话都不让人说完了。
邢彪生气呀,妈的崔勋是要gān什么,不知道他的腿没好利索呢,不知道他们这几天就结婚了?生孩子还有产假呢,结婚还有假期呢,怎么就这么着急的让他上班?
火大的就去找崔勋,砰地一声推开门,崔勋一激灵。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啊。
看了一眼他背后,养成习惯了,怎么就看到他们两口子中的一个,本能的就去看有没有另一个呢。
我媳妇儿呢。
邢彪拧着眉头,凶巴巴的质问他。
崔勋更奇怪了。
你媳妇儿我不知道。他没来找我。你们吵架了?他离家出走了?
呸,你个乌鸦嘴。
崔勋马上来了八卦的心qíng,凑近邢彪,好好奇啊。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他不接吧,肯定你们吵架了。他这人不好哄,你惹他?完了,你被他列入黑名单的话,估计这辈子你都哄不好。你gān啥了把他惹急眼了啊。
去你大爷的,老子什么都没gān。他说出现场,我还问你呢,我媳妇儿腿脚刚好一点你就这么累着他啊,有你这样的吗?还学长呢,你整个一帝国主义的剥削阶级。
我去,这个急脾气,我说让他等等,赶紧管管你媳妇儿吧,我没剥削他,我让他度了蜜月在上班,他非要管理一个案宗。
哪呢,赶紧的问问他哪呢,我找他有事儿。
你不会打他电话?
我打电话他倒是接啊。糙,我算是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开始我打电话他就不爱接了,我没gān啥事儿吧。
不酒喝多了给他打电话吗?gān什么了有些迷糊,不知道了,怎么就苏墨不爱搭理他了。
崔勋哼哼的笑,还说没惹苏墨。
给苏墨打电话,特骄傲的看着邢彪,看见没有,我打电话他就接,你打电话就不行。
我在犯罪嫌疑人的家里,想找点线索。
你自己去的?
恩。
来不来律师楼?
不去,我过一会去中医那里。
哦,成,你结婚那天我肯定到。
哪呢。
邢彪着急的问着崔勋。
崔勋写了一个地址给他。
这案子挺棘手的,苏墨自己去找线索了。
结婚前不许让他上班,要不然我砸了你这里。
崔勋隔着距离给他一拳,要不说苏墨生气呢,他也火大了,邢彪个一流氓土匪加混混。坏到底儿了。
其实律师没有权利到现场,苏墨也是钻个空子,是一间独立的别墅,周围环境不错,大概检查院已经查抄过,门上贴着封条,没办法进去,苏墨就围这个二层小别墅转,装修的还真好,落地窗户,窗帘挂着,看不清楚里边的qíng况,苏墨试着推了推窗户,还真有一扇落地窗能推得动,苏墨眼睛一亮,直接钻进去。
内部装修的很好,真皮沙发,电视挂在墙上,原木地板,房间有一些纸张散落着。
根据调查,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户头上,各个亲戚的户头上,也没有凭空多出这笔钱,怎么也找不到。到底在哪呢,没在银行,他能在哪呢。肯定是藏在家里,某一个地方。
苏墨来回几个房间走,楼上楼下,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苏墨真的还敲了敲墙壁,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一无所获。
站在客厅,客厅蛮大的,植物因为长时间没有浇水,gān枯了。但是,客厅作为隔断有一个很大的鱼缸,在这个有些杂乱的环境,鱼缸就异常整洁,几条金龙鱼游来游去,铺着细沙,沙子还很多,推成一个个的山丘,还有水糙,假山。
苏墨看着这个鱼缸,里面还有几条残存的小鱼,就看到一条金龙鱼上去一口,这条小鱼就被吞进肚子。
金龙鱼生xing残忍,嗜杀,喜欢吃活鱼活虾,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鱼缸还真不小,两米成三米的玻璃鱼缸,这一缸金龙,估计也要百八十万,真的是蛮有钱的。
媳妇儿,媳妇儿。
还不等苏墨继续观察鱼缸,外边就想起烦死人的呼喊声。
你大爷的。
媳妇儿,我知道你在这,媳妇儿,看看我啊。
苏墨气的一锤鱼缸,这群金龙尾巴一摇,飘起一些细沙。水质发浑了。
推开落地窗户,看到邢彪站在门口对里边大喊呢。
你追过来gān什么?
抱着肩膀,一看到他就像那天喝醉酒的死样子,没个好脸色。
我来找你呀,妈说你工作了,我说了不让你工作呢,这两三天就结婚了,你的腿好利索了吗?
邢彪一看到苏墨,眼睛一亮,直接从落地窗户走进来,一进来,看到这个大客厅,chuī了一声口哨。
真不错啊,媳妇儿,我努力赚钱,过几年我也给你换一个这么大的别墅住住。
协议上说好了,不gān涉对方工作,你是想违反协议?
我是担心你。
邢彪死也不承认违反协议。
你的腿脚不好,我怕你累着。
苏墨白了他一眼,这里他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缸金龙鱼,看着他们互相挣脱食物,撕咬食物,觉得挺新鲜。
邢彪也站在他身边,一起看鱼。
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
喜欢鱼啊,那咋们家也按一个鱼缸。
苏墨没说话,就盯着金龙鱼在里边游来游去,有些鱼一摇尾巴,就会引起一些细沙。
这鱼不是这个养法。
恩?那该怎么养。
养鱼的门道多的很,苏墨也是觉得新鲜,但绝对不懂。邢彪看起来很明白啊。
我一个道上的哥们也喜欢养鱼,最难养的就是金龙鱼,先不说金龙鱼的价格,金龙鱼生xing残忍,把金龙鱼放在一块养,那很可能就厮杀起来,大一点的,凶残的金龙鱼就会把体质弱的咬死。养这么一缸,需要三四年的驯养,让他们彼此熟悉了,不相互残杀了,才算成功。金龙鱼的水质要清澈,一般不在浴缸里摆放这么多东西,假山啊,石头啊,也许会刮伤鱼鳞。还有,鱼缸一般都不铺沙子,就算是有过滤网,也不铺沙子,一来堵塞过滤网,二来,水质很混,你看,这么一游,沙子都飞起来了,影响观赏xing。这个鱼缸在这摆着,就是为了看得,混混沌沌的,谁要看啊。
邢彪敲了敲鱼缸。
沙子太多了。
苏墨皱着眉头,看着这鱼缸里的鱼。
很多吗?这鱼缸很不合适吗?
我也不太懂,只觉得这个鱼缸的沙子很多余。我给你问问。
邢彪摸出手机打电话,苏墨感觉有些东西似乎就在眼前了。
第四十四章媳妇儿,你好神
老于,我问你啊,养金龙鱼要不要铺沙子啊。
铺沙子的那才叫外行呢,金龙鱼游起来多好看啊,看的就是他们游来游去争抢食物的场面,有沙子多影响观赏xing。那个傻bī这么养的?他要是遭禁这缸鱼,让他卖给我。
一个两米乘三米的鱼缸,六条金龙鱼,有,十厘米高的沙子。
邢彪测量了一下。老于直接就炸毛了。
我靠,傻bī玩意儿,这不是要弄死这缸鱼吗?我要了,把这缸鱼给我。
苏墨敲了敲鱼缸。邢彪看着苏墨,苏墨对他点头。
让他准备鱼缸来捞鱼。
邢彪赶紧通知老于,老于在那边骂娘,金龙鱼让这么喂养能死绝了。哎哟哎哟的叫着心疼。
苏墨拨打警察电话,让警察也过来。
媳妇儿,我不偷鱼,你叫警察gān什么?
黑社会的跟警察天生不对盘,谁没被抓过?谁没进去过?看见警察心里不舒服。
苏墨笑出来。
有些事qíng,就在眼皮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邢彪抓抓头发,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苏墨绕着鱼缸走来走去。gān脆搬来一个椅子。
他也跑不掉,你坐着看。脚不疼吗?
把这边的事qíng做完,我就去中医馆,医生说我回复的还不错。再让张大爷看看。
成,那老头医术挺好的。他说没事了,那绝对没事了。
苏墨盯着鱼缸笑,踏破铁鞋无觅处,要不是邢彪来,无意之间说起这件事,他还真不明白这么多事儿。
你怎么知道养鱼的事qíng?
我在水产市场打过工,杀过鱼,觉得活蹦乱跳的鱼杀了挺可惜的,就喜欢泡花鸟市场,这不到了这边,有一个水族馆小店拒不jiāo保护费,我进去一看,老于这哥们也是个硬骨头,一聊,就聊到一块去了,保护费就是他送我两条鹦鹉鱼,可惜我那段时间常年在外,鱼就死了。我就在不是个东西,也不能危害苍生啊,gān脆不养了。喜欢了就去老于那边看看。
你不是背过煤吗?
什么没gān过啊,这算啥。年纪小没学历,人家给我口饭吃就不错了。
邢彪跟他掰着手指头算。
背过煤,工地铲过沙子,背过水泥,睡过水泥管子,也在地下铁被人驱赶。
苏墨忍了一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坐着等吧。
其实,说起来邢彪能有现在的成绩,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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