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就跟发现新的大陆一样,拎着一条大红色的领带,跟苏墨显摆。
这条好看,多搭配你的气质啊。冷艳高贵。
大红色,通红通红的,红的扎眼。
七十年代农民打扮。人俗气,品味也好不了。
挺好看的啊。要不,买两条,我们结婚那天佩戴,最合适了。
苏墨翻了一个白眼,二,缺,傻。
我们结婚那天,你穿白礼服,我穿黑礼服,一样的红领带,多帅啊。
邢彪一脸的神往,觉得那就是帅爆了。
蓝色领带帮我包起来。
导购小姐抿着嘴笑。
先生,我们这的服装也是当季新品,您不看看吗?
苏墨刚要摇头,邢彪马上去看,听着导购小姐的介绍,新款,收腰设计,颜色沉稳不失活泼,不会死气沉沉,设计也是最流行的。邢彪看一眼苏墨,看一眼西装。
深蓝色条纹的来一套,浅蓝色衬衫,搭配领带的话,灰色的,蓝色的领带都可以。
导购小姐马上准备这么一套。
喂,够了。
再帮忙准备两套,西装颜色别太张扬跳脱的。我媳妇儿不喜欢太高调的东西。
邢彪嘱咐一句,导购小姐赶紧去准备。邢彪随手抓起一件西装往自己身上比划。
媳妇儿,帅不?
披麻袋的了。
这就是不好看,又拿起一件。
苏墨翻白眼就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那还是不满意,拎起一件藏蓝色的,苏墨哼了一声。
这件我也要。
媳妇说满意了那就很帅。
服务员有些奇怪,明明那位先生一个字都没说,看表qíng也是不耐烦,怎么就否定了前两套,要着第三套呢。奇怪,但这是人家的jiāo流方式。
第三十九章送你一块手表表心意
服务还是蛮好的,服务员有的去打包衣服,有人送上了茶水,让客人慢慢地等,别着急。邢彪眼睛一转,看到一个玻璃柜台里展示不少东西。
媳妇儿,这是啥。
苏墨瞄了一眼。
袖扣。各种材质的都有。显示品味的一种饰品。
毕竟男人不同女人,女人可以珠宝在身,男人总不能带着钻石项链吧。
这东西在我身上就是làng费。媳妇儿,你佩戴上绝对好看。
邢彪现在有一种自己媳妇儿自己打扮的想法,自己一手打扮的本儿帅的苏墨,上班,工作,出庭,那神采飞扬的,这功劳全是自己的啊。自己媳妇被人称赞,那就是夸他呢。
我说够了。
苏墨懒得搭理他,邢彪是不是购物狂?
导购人员拎着袋子过来,邢彪指了指他看上的那个袖扣。
黑玛瑙抢白金边的那个,我要了。领带夹什么的也给我准备一套。
苏墨站起来,决定不跟他一块抽风了,他这人有病,购物狂,这么败家不行。
媳妇儿,转弯就是钟表店,走走,我们去看看手表。
你有完没完?
没完。
钱多烧的你啊。
不是啊,男人赚钱就是给媳妇儿花的。会花钱才能会赚钱。赚钱不花,留着?下崽?
邢彪理直气壮。
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就你一个家人,我再不对你花钱,我给谁花去?
苏墨听他这话有些心疼,邢彪跟个野孩子一样,在这个城市一个亲人没有,他也挺不容易的。
我把我爹妈都分你一半了,你还想怎么着?他们不是你亲人?
有些不爱听他说这话,凶巴巴的质问他。掩饰自己心里的心疼。
所以把钱花你们身上我高兴啊。走了,送你一块手表,表心意。让你知道我对你真心一片。
你这人
我怎么啦?戒指手表不能随便送人的,只有爱人才能送。我们两口子最合适了。
邢彪笑嘻嘻的,拎着导购给的袋子出门,这条街上什么店都有,拐弯就到一个名表销售店。
女人的包,男人的表,最显身份的东西。
邢彪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对着苏墨晃手腕,看见没有,你咬的手表。
苏墨哼了一声,你大爷的还在我手腕上留个印子呢,这怎么不说说?
挑选了同一款的手表,同样式的,正好当qíng侣表。那天带错了也不会觉得别扭,一模一样的款式,戴在手腕上,牙印也好,吻痕也好,刚好表带都盖住了。
刚刚好。
送你一块表,表心意。表达我对你的喜爱。
跟父母热火朝天准备婚礼相比,苏墨冷淡的就跟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样,询问他的意见,永远都是随便。
你这个孩子,好像结婚时我们老两口一样。
苏大妈一脸的不高兴,苏墨这个态度不端正。
妈,我出去一次。
苏墨穿好外套拿着手杖往外走。对父母的不高兴他是熟视无睹。
gān嘛去啊,你出门跟彪子说一声,他好送你去。
妈,我跟老同学见个面,他在只会打扰我。还有,我腿伤只是暂时的,不是女人,不需要他处处跟进跟出。他要工作,我也要上班,打扰谁的工作都不好。
苏大妈被噎的说不出话,他儿子,真的很不可爱。
跟崔勋约好了,等他到了约定地方,崔勋伸脖子往他背后看看。
你先生没来?
你很无聊?
崔勋扑哧一声笑了,对于邢彪,崔勋是觉得挺好玩的一个人,就跟一个大型猎犬,守护着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搭配苏墨刚刚好。
有他在话题多啊。
他是我先生,不是你捉弄的对象。
我又不捉弄他,认识一下嘛。
他今天有客人。
要不是有客人走不开,邢彪说什么也要跟过来。刚下楼,邢彪的电话就打过来,絮絮叨叨的,我让人送你去吧,你坐计程车,你别喝太多咖啡,你直接挂断电话,让他得瑟。什么都管,管个毛线。
第四十章gān嘛一直给我打电话
崔勋也不一直捉弄苏墨,递上案宗。
你别这么早介入工作,还有十几天就结婚了,什么事qíng都很多。你忙得过来吗?
我爸妈全权负责,他也很积极,没我什么事儿。上次电话里你跟我说,这个案子有些复杂,我想接管。
婚后也一样的。
我先了解下qíng况,婚后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免得有什么不适应。
他不反对你工作啊。
我们有协议。互不gān涉对方工作。
苏墨笑了下。
他同意了。并且支持。
我觉得,邢彪挺好的,兄弟一场,我劝你别整天yīn沉着脸,再大的热qíng也架不住冷水一盆一盆的。
苏墨喝了一口咖啡,想到邢彪笑了下。
他是甘之如饴。我就是泼了他一桶冰块加水,他也嬉皮笑脸的当成泼水节,泼的他越激烈,他越高兴。他这个人,神qíng有些不正常。
神经正常的早就不跟你谈恋爱了,受不了你的打击。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跟你告白,不跟你恋爱吗?你就是一个绝缘体,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完全打动不了。有他这个神经粗一些的不畏艰辛不怕苦不怕你敲打的,你就念佛吧。
我就那么难以接近?
想当年,一看见你,我那心跳的快。可接触一天,我就觉得你跟我之间永远隔着一层,靠近不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对你有好感到现在也不敢说的原因。
你现在说了,可惜晚了。
崔勋大声叹口气,可表qíng没有话里的哀伤,反倒是兴致勃勃。
每个人都有合适自己的人出现。爱慕是一回事儿,谈恋爱是一回事儿,过日子又是一回事儿。我倒对你结婚的事qíng没什么遗憾,只是好奇,特想看见你们俩结婚之后。邢彪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你正常点。
我会让它正常点,我觉得我很正常,很理智。
切,恋爱中的人要是很理智,那就不是恋爱。
苏墨点了下头。
你似乎很多经验,恋爱多少次了吧。流连花丛的风流qíng种。
去你的,好像说的我多不专心一样。
你知道就好。
崔勋狠狠地切他,苏墨这么冷静的不正常,谁跟他结婚就是傻子,他完全没有任何qíng趣,还别说两口子的恩爱làng漫了,过日子不是研究案宗,太理智那就是打官司,不是过日子。邢彪神经粗,估计能忍受得了零度气温。
苏墨笑出来,捉弄崔勋也很好玩啊。
有时间没有?陪我去一次医院。
你说他要知道我陪你去,他会不会吃醋,显示我比他还要重要一些。
我也是上下楼的不方便,临时抓你做苦力。
苏墨觉得他学长有时候想象力真丰富。
我怎么有你这个学弟?
学长,麻烦了。
谁让是他学长呢,苏墨的脚也该好了,再不好还真的要一瘸一拐的去结婚啊,那就不帅了。
有张老头的药水,每天揉揉,再加上小心点没有碰到,年轻力壮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医生检查了一番,基本上骨裂已经长好了,小心点走别太快了,那就没什么问题。
结婚那天,绝对有一个英俊潇洒的新郎官。
请了崔勋吃饭,等回到家里的时候,都晚上了,推开门苏大妈刚要说话看到苏墨再打电话,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你不是要跟客人喝酒吗?gān嘛一直打我电话。
我到家了。哪也没去。查我行踪?是不是我吃了什么你都要管?你cao心吗?头发白了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跟谁吃饭,这我不关心。
还要gān嘛,傻不傻?我告诉你,别隔着电话亲我,ròu麻。
下一秒,苏墨不耐烦地电话挂断。
有病。
苏墨骂了一句。
有跟邢彪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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