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道:“我当时没想跟他跳啊,我就是想拉住他,怎么也不能放手,坚持一下下,就有人来救我们的。结果,一个炸弹爆炸,就把我们给轰下去了。”
上官若离不信:“真的?”
凌瑶很老实的道:“应该是真的吧?当时没想这么多,就一门心思的不想放手,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凤叔叔掉下去。我跟着掉下去,也没后悔。”
上官若离眸光微转,郑重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凤锦行了?我是说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上官若离还想听听凌瑶自己的说法。
凌瑶的脸红了,头要低到胸腔里去,但她没有否认,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上官若离脑袋嗡嗡作响,暗暗深呼吸不让自己暴起,等平静下来,才问道:“你们历险的这一夜,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
她相信凤锦行的品行,但凡事都有万一,凤锦行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色心。
凌瑶想起自己偷吻了凤锦行,脸色更红了,摇摇头,“没有。”
这不胜娇羞的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难道凤锦行那个老香猪,把凌瑶这个小嫩白菜儿给啃了?
上官若离升腾起一股子杀意,微微眯了眯眼,“没有?你确定?”
凌瑶感觉到护崽母老虎似的上官若离要杀人了,忙道:“是发生了那么点儿小事,我趁着他昏迷,偷亲了他。”
上官若离:“……”
好想把凤锦行揍一顿呀,但主动的是自己女儿,这可怎么办呀?
很郑重很郑重的道:“瑶儿啊,你现在还小,想这些还早。”
凌瑶嘟嘴小声道:“我虚岁都十三了,不小了,好多大家小姐都开始相看人家了。”
上官若离一个头两个大,耐着性子道:“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不适合成婚生子。世俗对女子不公平,可你是大公主不愁嫁,怎么也得到十六岁才能嫁人,十八岁才能生子。当然,能晚点,更好。”
凌瑶红着脸点头,“我知道。”
上官若离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性子还未定性,慢慢来。千万不能做傻事,毁了自己的清白。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吃亏的是女孩子自己。”
凌瑶脸都紫了,点头道:“我知道,师傅早就告诉过我了,男人太容易得手就不会珍惜了。他们沾了便宜,但骨子里是不会尊重随便的女子的。所以,母后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感情人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上官若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教育孩子,特麽的比做特工杀人还难呢!
叹息一声道:“你心里有分寸就好。回去吧,好好抄佛经,不要敷衍,不然,你父皇是不会消气的。”
凌瑶乖巧的点头,“那你好好哄哄父皇,别让他生气了。”
这几天她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可还是没让父皇消气。
上官若离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犯错,让老娘我去哄?”
凌瑶嘻嘻一笑,狗腿儿的道:“我不是道行不够吗?母后出手,定能旗开得胜。”
上官若离哭笑不得,“快回宫禁足吧!做错了事,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凌瑶也不是没担当的,乖乖认罚,回了豆蔻宫,开始了禁足抄佛经的生活。
而京城里也传出了大公主心意凤大人、舍身相救的传言,很多人通过各种渠道试探虚实,旁敲侧击的试探景瑜和东溟子煜的态度。
毕竟现在宫中适合议亲的只有景瑜和凌瑶两人,机会稀有,必须得抓住啊。
东溟子煜气的不行,派人去查传“谣言”的人。
是从随行的一些官员以及家眷嘴里传出来的,因为凌瑶落崖时,有很多随行官员以及他们的护卫在,他们知道了也在情理之中。
而东溟子煜和景瑜没有下封口令,也怪不得人家私下议论议论。
东溟子煜没有下杀手,敲打了那些官员一通,就吓得他们乖乖回去管束家人了,短短几天,那些议论就消失了。
风头过去了,东溟子煜也倒出手来收拾凤锦行了。
谁知,凤锦行主动向景瑜请缨,要代天巡狩,去大溟各地了解民生,私访官员的情况,以及新政策的实施情况。
景瑜知道,欺上瞒下是官场惯例,也想知道,新政策推行了一年多,各地百姓的真实生活如何了。就答应了凤锦行的要求,给了他尚方宝剑,让他微服私访去了。
若是此事办的好,回来就升凤锦行为副宰相。
凤锦行走了几天后,景瑜、景曦、景阳,加上上官若离,轮番为凌瑶求情。
又过了几天,东溟子煜解除了凌瑶的禁足,还差十天满一个月,既不显得他心软,也不显得他太狠心。
毕竟若是只剩三、五天满一个月,才放凌瑶出来,那就没必要了。
凌瑶一出来,乖的很,没敢打听凤锦行的事,也没敢去找他。
当然,宫里的人也都默契的不提凤锦行。
直到进了腊月,凌瑶才知道凤锦行代天巡狩,微服私访各地官员的消息。
这一去,至少一年。
凌瑶一下子就蔫了,干什么都没了精神。
原来不怎么见面,但想见的时候就马上能见,可现在……
“唉!”凌瑶长长的叹了口气。
清秋眸光一转,问道:“大公主,您最近怎么总是长吁短叹的?”
凌瑶蹙着好看的眉头,道:“我觉得,应该是我连累了凤叔叔。”
肯定是爹爹护犊子,弟弟护姐姐,才把凤锦行给“流放”出去了。
清秋安慰道:“大公主多想了,前朝的事,您怎么能影响的了?皇上可不是那般不顾大局的人。”
凌瑶想想也是,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清秋眸光闪了闪,“大公主,过了年,出了正月,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就要起程回元城了,这次不走水路,要一路游玩回去。听说江南好春色,凤大人是风雅之人,说不定那个时候也在江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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