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后照例是媒体时间,记者们等在媒体区准备采访今晚的大赢家们,等了半天,所有获奖的,未获奖的,连颁奖嘉宾都走过了,就是迟迟不见秦修的人影。不仅如此,连最佳新人的沈彻也不见了。
刘美丽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被问到失踪的学生,莞尔一笑:“到底都是年轻人,可能是太兴奋了,自己跑去玩了吧。”
刘院长一脸爱护的表情,记者们竟难得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理解地笑笑,一个个打趣起来:
“听说他们都还留着级呢,院长你得好好管教一下啊!”
“秦修好像特别喜欢和沈彻玩!”
“沈彻是挺好玩的哈哈!”
秦修钻进出租车,靠在后座上扶了扶脖子:“累死了。”
沈彻关上车门,司机回头问两人去处,沈彻问秦修:“去哪儿庆祝?”
秦修头歪在靠背上:“你看着办吧。”
“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
“兴奋过了啊!”秦修瞪一眼身边一双眼睛还在发光的卷毛青年。谁能像你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兴奋,你是南孚聚能环啊?再说这都走了三四公里的路了,再兴奋也兴奋不起来了。
见沈彻一脸“这怎么能兴奋过呢?”的表情,秦修稍微坐起来一点,抬手比了一下前方:“这个时候,就应该向前看。”
沈彻顺着秦修煞有介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协和肛肠医院几个闪亮大字。
秦修收回手:“我的意思是,这一年已经过去了,就该潇洒地把它忘掉,开始全力备战新的一年……”沈彻没听他唠叨什么,正摇下车窗,一头卷毛风中凌乱着,秦修不屑地撇撇嘴,“瞧瞧你这胸无大志的样子。”
车子行驶到十字路口,司机又回头:“你们到底去哪儿啊?”
“回丹美大厦吧。”沈彻想了想说,这种人生璀璨的时候就该立刻和贺兰老师分享啊。
出租车停在*大厦a座楼下,秦修一摸身上,才发现没带钱,沈彻居然靠谱了一次,从zzegna的口袋里掏出一摞钱,抽出三张十元递给司机师傅,车费一共二十八,沈彻还很土豪地说不用找了。
秦修见沈彻边开门边把那一叠最大面额五十,最小面额五角的旧钞票揣回裤兜,表情有些纠结。凯墨陇知道沈彻把软妹币就这么直接塞在他价值上万的奢侈品衣服里吗?
秦修盯着沈彻的裤子,嘀咕了声:“好歹带个钱包啊。”
沈彻居然听见了,回头把zegna的小裤兜翻出来给他看:“这钱包哪放得进去。”
秦修别过脸扶了下额头。行,反正你都有理。
两人回到20-3,沈彻又从裤兜里摸出叮叮咣咣一大坨钥匙,门开了个缝,沈彻发现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连灯都没开,一下又将门带回来。
秦修纳闷:“怎么了?贺兰霸死在里面了?”
沈彻回头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客厅没开灯,贺兰老师和欧哲伦八成是想给我们惊喜呢。我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被吓到。”说完才又开了门。
客厅里黑咕隆咚的,两个人在玄关站了一会儿,秦修不耐烦,小声道:“惊喜呢?”
沈彻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砰的一声彩带喷下的画面,这时忽然听见咔嚓的开门声。
贺兰霸从书房里踱出来,直接踱进了厨房,沈彻听见开关冰箱的声音,然后鸟窝头宅男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走出厨房,在月光的照耀下又关门进了书房。
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还站在乌漆抹黑的玄关。沈彻脸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秦修一脸的鄙视,跟你在一起除了丢人就是现眼!
午夜十二点半。
“你也不怕眼睛脱框……好色之徒!”上方的秦修气息不连贯地说。
“你能……趴下来点吗……”下方的沈彻气息非常不连贯地说。
“你眼睛近视啊……我都脱光了还看不清?……要我趴下来干嘛?”
沈彻腆着脸:“我就想亲一下……”
怎么就喜欢亲亲舔舔的?秦修忍住喷薄的*,俯□来在沈彻嘴上飞快地咬了一口,又抬身咬紧嘴唇猛一用力,然后就听见咣当一声!
沈彻只觉头顶像有重锤落下,眼前蓦地一抹黑!
秦修停下动作,傻眼地看着床头墙上掉下来的画就这么砸中沈彻的脑门。
“特么你们在上面搞什么?!”
贺兰霸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的小吊灯晃得跟迪厅的旋转球灯似的,害他刚刚还在论坛上发帖问是不是又地震了,大半夜还被群嘲一番,“大阪5.0级隔了半年终于被你感应到了”,然后就听见楼上“哐啷”一声响,就知道八成又是秦修和沈彻在搞鬼。
气急败坏地汲着拖鞋直上二楼,一把推开门:“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又在捉小叽叽?!”
秦修裹着被单,赤|裸着背转过身来,被汗水濡湿的头发又软又乱,一脸惊诧地眨眨眼,样子特别纯情无辜:“……我做了个噩梦。”
贺兰霸以为会看见沈彻,但确实没有,床上就秦修一个人,看来沈彻还没死回来。他看着那张月光下犹还挂着汗珠诱人至极的裸背,咳嗽一声:“你这噩梦够吓人的啊。”
下楼时宅男编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特么知道自己长得美就故意裸睡么?老子以后要在房规里加一条,裸一次,罚*深蹲一百次!
贺兰霸下楼后,秦修忙裹着被单下床,蹲下掀起床单:“你还好吧?”
沈彻捂着脑门从床下钻出来,秦修扒开他刘海,看到上面青了老大一块,就骂:“你这什么烂床!动静这么大,画都震得下来!”
沈彻活这么大,真心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不讲理的。
秦修翻身起来,跪坐在地上:“明天就去买床。”
沈彻也翻身坐起来,苦逼地揉着生疼的额头,心想要到哪里去找结实得跟施坦威钢琴似的床。
秦修坐在一堆被子里看着光溜溜一只的小麦色卷毛青年,忽然就又猛扑下来。
“我还要做!”
沈彻一听,那声音都咬牙切齿的,只能愤然地望着天花板:“禽兽!”
“我就禽兽你了怎么着?谁叫你光溜溜坐在我面前!你还不想吃啊?这东西我还没喂过别人呢!”
“再想吃也有吃饱的时候啊……”
“那我就想喂你怎么办?”
沈彻看着披着被单一脸傲娇的秦修,谁叫自己喜欢呢,再禽兽也只能宠着:“那我就吃啰。”
秦修笑得特别骄傲,埋□来,俯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含着笑:“边亲边吃。”
两个人在地上裹着被单绞成一团,沈彻仰头看见书架上并排的两座金枝奖奖杯,像是两人爱情与梦想的见证,他贴着秦修的嘴唇情不自禁地说:“我爱你。”
美得冒泡的校花用舌头抵了抵卷毛青年的狗板牙:“再说一遍。”
“我爱你……”
秦修抱住沈彻的背:“你的爱我都批准了。”
有多少,我就批准多少,永远不嫌多。
沈彻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秦修正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干嘛。他探头一看,才见秦修正将画框上碎掉的玻璃一块快拆出来,又把里面那张田园风景画抽出来。
“画都划花了,我打算换一张。”秦修起身,见沈彻起床了,就走过去弯腰在卷毛青年眼皮上一亲,“早安。”
沈彻定在床上,吓得不轻。
秦校花手脚利落地换好画,然后拉开衣柜,换上一身利落的白色短夹克:“我还要去公司一趟,你头上的伤我给你搽过药了,云南白药在写字台上。”
沈彻陶醉地看着秦修换衣服的背影,真是又人|妻又温柔,看来时不时说声“我爱你”也是有福利的!
见秦修戴上黑框镜就要出门,沈彻想起来:“对了,你不是说要买床吗?我下午一个人去看得了。还有……”犹豫了一阵,“我们的事情,还是告诉贺兰老师他们吧。”
秦修回头看了他两秒:“当然可以。”
沈彻没想到秦修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想告诉谁都行。”秦修拉开门,“反正对你来说也是一大幸事。”
这……什么意思啊?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沈彻盯着关上的房门无可奈何。
扶着腰一下床,看到写字台上的云南白药,想了想,其实也真挺占便宜的,呵呵。
说是要跟贺兰霸开诚布公,但是就这么敲门进去说“老师,我和秦修在交往”也未免太唐突了。沈彻站在贺兰霸书房门前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去家具店把双人床订了,到时候贺兰老师问起,他也好说得比较自然。
沈彻走后,贺兰霸从书房里走出来,神色凝重地望着刚刚关拢的大门。
他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是今天早上送来的《娱乐早报》,而沈彻显然还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本期的作者有话要说请务必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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