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姐一句劝,这医院的十八楼,去不得!”
黑人女护士压低声音,阴恻恻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时至深夜,早已没了来寻医就诊的病人,一个人待着偌大的大厅里显得无聊,黑人女护士破天荒的愿意与沈子凡二人多说两句。
“为什么说十八楼去不得!”沈子凡和莱特对视一眼,果然,执行部绝不会无的放矢,长老会医院的十八楼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一般的护士与医生都没有能去十八楼的权限,对我们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来说,那里是我们的禁区。”黑人女护士隔着咨询窗台的玻璃口小声说。
“搞得这么神秘吗?这更让人好奇十八楼是不是藏着些什么了!”莱特说,他被戳穿,索性也就不装病了。
“是的,那些和你们一样的探灵主播,他们其中好像有一部分人靠着某些门路偷偷上去过十八楼,但听说他们再也没下来过!”黑人女护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意。
寂静而黑暗的医院中,听着一位黑人女护士阴沉着脸这样描述,是个人都会有种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是……消失了?”莱特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有人说他们不听劝自己贸然上去成为了饲料;还有人说他们被十八楼的病人们同化,被永远留在了那里……”黑人女护士的语调忽高忽低,恐怖异常。
“别……别开玩笑了!”莱特后退半步,扯着沈子凡的衣袖,一副被吓得不敢出声的模样。
“哈哈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现在的小年轻真不禁吓!”黑人女护士看到莱特不敢动弹的模样不禁莞尔大笑,笑得整个身子前仰后合,粗犷的笑声回荡在长老会医院空旷的咨询大厅。
“好了兄弟,咱们该去看病了。”沈子凡给莱特使了个眼色,两人对黑人女护士告辞一声,一前一后进入直达电梯中。
莱特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最后一刻遥遥地看了眼坐在明亮灯光下的黑人女护士,对方冲他招了招手,嘴唇微动,然后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双方隔了太远,莱特听不到也看不清,只是隐约看到那两片厚厚的黑嘴唇上启下合,她好像在说……
欢迎去死!
……
“该死,十八楼果然按不动,这里有个刷卡的凹槽,好像只有持有通行证的人才能去十八楼。”沈子凡指了指电梯上的按钮。
“嗯?莱特……莱特!”沈子凡看到莱特一脸呆滞,出声把他唤醒。
“啊……怎么了?”莱特回过神来望向沈子凡。
“你怎么回事?一副被抽了魂的模样。”沈子凡盯着莱特,“喜欢上刚才那个黑人女护士姐姐了?不是我说,虽然她身材确实够劲爆,但莱特你未免太重口味了点。”
“怎么可能!”莱特想到那个黑人女护士最后的表情还有些心悸,他有些茫然地说:“沈子凡,我觉得我们这一趟不会那么顺利。”
“是的,我从来就没想过会很顺利。”沈子凡垂着脑袋,一巴掌拍下了通往十六楼的电梯按钮。
……
“费迪南德副院长,嗯对,他们应该正朝着十六楼去,就只有两个人,一个黑色头发一个金色头发,那两个人看起来挺傻的很好糊弄,恕我直言,您要杀了他们易如反掌。”
空旷而黝黑的咨询大厅,黑人女护士拿着话筒态度恭敬地说着。
待她通话完毕,笑容满面地回头,只是一瞬间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您……您好……请问……是在这里……进行预约吗?”皮肤白净的年轻美国女孩有些紧张地对黑人女护士问。
“你听到了?”黑人女护士面无表情地问。
“听到……什么?”白人女孩结巴着问。
“你应该全都听到了吧?嗯?我知道你听到了!”黑人女护士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而扭曲。
“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发誓我没有!啊,救命啊!”惊恐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咨询大厅里,白人女孩慌不择路地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她也没想到会因为大半夜的胃痛来到附近的医院就卷入一件疑似谋杀的对话里,现在她的胃依然绞痛浑身乏力,可她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她现在只想活下去。
身后的黑人女护士就像是恶魔,她狰狞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咨询大厅,离出口没剩多少距离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希望在白人女孩脑海中萌芽。
“你该不会以为你能逃出去吧?”
希望瞬间幻灭,子弹裹挟这浓烈的死亡气息从她耳边呼啸过,在不远处的金属座椅上留下漆黑的弹孔。
子弹与金属座椅靠背间摩擦出的巨大声响仿佛让女孩瞬间呆愣住,那刺人的声音仿佛抓肝挠肺挠般让她止不住的心悸,她呆滞回头,一柄黝黑的枪口正对准她的眉间。
黑人女护士手中端着一把柯尔特小型左轮手枪,她脸上挂着残忍而意味深长的笑,在白人女孩看来就像是挥舞着镰刀的夺命女鬼。
“刚才那枪我是故意射歪的,我本可以一枪把你脑袋射烂,可我没有,这是我对你的仁慈。”黑人女护士完全撕下了那副伪善的面具,她眼底流露出的全然都是疯意。
白人女孩双腿都在打摆子,她知道对方刻意射偏绝对不是什么对她仁慈,对方是在享受,享受折磨自己,享受因为她的折磨自己止不住的出的恐惧。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今天看到的听到的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发誓!求你了,我母亲说过让我早点回家,如果我一直没回去她会很担心的……求你……”白人女孩崩溃大喊,虽然她知道央求对方几乎不可能得到救赎,但这是置于险境的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哈哈哈,多说点,多说点也许我就能放过你!”黑人女护士举着枪一步步走到白人女孩的面前,她笑容在狂笑,她在享受玩弄生命的病态快感。
而下一瞬间,她的身子被一柄修长的日本刀贯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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