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地将所有东西洗劫一空,沈放身体向外一迈,一记闪现,直接如幽灵般闪了出去。
出了那边的小院,若无其事地又回到聚宴的那几座大殿外的甬路上。
到了这里就完全安全了,就是藏宝楼失窃被人发现,也没人能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几座大殿里依旧热闹十分,喧哗声不绝于耳。
从这里看不到内殿,却依稀能看到侧殿那边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样子。
侧殿里边就已经都是一些身份非同一般的大人物了,沈放依稀能看到平南侯也坐在侧殿的一个显要位置处,同身边的人把盏说笑着。
心里一动,突然又有一个念头冒出来,这个念头让他都有些振奋。
嘴角边牵出一丝冷笑,双唇微动,顿时一道声音凝聚成线,传进了侧殿平南侯的耳中。
正在饮宴中的平南侯突然眉头一皱,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震撼的神色。
在他耳边,竟然有人通过传言,在给他讲述一篇极为深奥霸道的太古奇术。
他仅仅是听了数言,就感觉困扰自己良久的迷惑之处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以他对太古术的研究,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这是一篇层次极高的心法,甚至比那个灰袍老者承诺给他的太古奇术心法层级还要高得多。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他甘冒奇险,在府内布置那么多秘密,最终不就为了一篇太古奇术吗。
今天突然奇术从天而降,简直将他砸昏了。
“平南侯,你怎么了?”旁边一个势力的首领关心地问着。
平南侯打了个冷战回过神,知道这里不是愣神的地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摇头道:
“没事,就是突然接到传讯,有一些家事要处理一下。失陪、先失陪一下。”
旁边那人赶紧笑道:
“平南侯请。”
这人也根本就没有怀疑什么。
平南侯已经顾不得别的了,甚至不知道那个传言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给他的传言,不过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一次机缘,怎能不抓住了。
一离开宴厅,一闪身避过护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奔过去。
那个声音仿佛在指引着他一样,时断时续,但是却清晰无比,一直指引他走向一个方向。
在这过程中,平南侯也曾停下来稍微犹豫过。
毕竟这是帝皇的乾元宫,是帝皇的地盘,在里边乱跑难保会触到一些忌讳,不过每次当他停下来的时候,那篇心法的声音就会再次响起。
最诱惑人的是,以他的修为,一听就能知道,那篇心法绝对是真实的,对于他的修行是有醍醐灌顶的作用的。
虽然他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况且这也许是某位高人在指点他呢。
最终他随着声音来到了一处小院内。
给他传言的那个声音马上又为他讲述了一套步法,他依照步法所述,脚下踩着一块块方砖,走过了一个个古怪的方位,最终来到了一栋楼阁前。
小院寂静,楼阁冷清。
楼门虚掩着,仿佛一切都是为了等他进去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指引的声音就此消失,好像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座小院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某位高人闭关的所在?”
“门虚掩着,是要我进去吗?”
平南侯皱着眉,轻轻地推开楼门,通过楼门缝隙,一眼看到里边高高的玄金穹顶,以及一列列空荡荡的陈列柜。
这已经让他意识到不对劲了。
再一低头,就看到七皇子全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咽喉处明显一个贯穿的剑洞,身上气息皆无,分明是已经死去的样子。
“什么,不好,中计了。”
平南侯吓得差一点跳起来,就感觉一股寒意顺着后背涌到头顶,脸色一下子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是他的贪婪害了他。
其实他一直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过想着过去看看又有什么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是一场机缘呢。
就是被发现了,也顶多说走错路了,误入这座小院,以他受宠信的程度,帝皇又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责怪他。
却哪里想到,被人引到了七皇子身亡处。
这是要嫁祸于他吗。
他知道坏了,连倒在地上的七皇子都不顾了,转身就走。
哗啦啦。
小院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不知有多少御林军护卫跃上墙头,拉开强弓劲弩瞄准了他,杀气腾腾。
咣当。
院门外,两队精悍的御林军直接踢门闯了进来,列成雁翔阵飞列两旁。
在后边,四方大脸的帝皇一脸的震怒,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对面的平南侯,眼中燃起杀气,眼神里边都冒着火焰。
他那阵正在陪着贵客饮宴,却突然有一个传音告诉他,有人正在藏宝楼偷盗,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亲自带队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竟然真的将贼人堵住了。
而那个贼人,还是他最宠信的平南侯。
“平南侯,敢偷我乾元宫的藏宝楼,你好大的胆。”
帝皇杀气腾腾地迈大步进院,不理会吓得脸色苍白的平南侯,一把将藏宝阁的大门推开,向里望过去,阁中空空如无,那些奇珍异宝已经一件不剩地不翼而飞。
这让他气得胸都要炸了。
最让他狂怒的是,七皇子咽喉处有一个透明剑洞,一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边。
看现场的样子,这分明是七皇子勾结平南侯行盗窃之事,分赃不均平南侯下了凶手。
珍宝被盗,还死了人,帝皇气得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平南侯。
平南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这一下子就吓瘫了。
到现在他才知道,这里原来不是普通的小院,而是帝皇的藏宝楼。
藏宝被盗,七皇子被杀……这一切的一切一下子就全都嫁祸到了他的头上。
他一股寒气从头凉到了脚,知道这下子可被人害到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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