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激斗,自己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人摆布,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
眼睛都瞪圆了,仿佛要靠眼睛来凝聚更多的力量,但是来不及了。
在它的目光中,看到墨光一闪,一道悄无声息的剑痕直刺到咽喉。
噗。
一剑贯喉而入,全身麻木的几无感觉,没有一点痛苦,就那样被一剑秒杀。
而直到这时,它那麻木的双臂方才依靠惯性滑动到沈放的耳边,轻轻触到对手脑袋上,却再无一丝力量,软软地向下垂落。
不少人留意到这一幕都耸然动容。
那得对那柄剑有着多强大的信赖,才敢于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法杀妖。
沈放又收了一头野妖,将附近不少人都惊动了,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那柄剑的不同寻常。
黑剑一经见血,野妖就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任对方一剑贯喉。
那是……毒剑?
是什么毒,竟然这么霸道。
妖神实力的野妖竟然连一丝抵抗能力都没有。
……
不远处的城墙上,殷墨将一头野妖刺的遍体淋伤,手中的玄金枪又诡异地一抖,将那头野妖的肋骨扎断数根,直透进内脏里边。
哗啦一抽枪,惨碧色的鲜血狂喷而出。
野妖闻到血腥之气更加疯狂了,四肢挥舞如风。
殷墨脚步玄玄地一闪,一拧身挑枪再刺了出去,一枪扎进野妖的小腹中,枪力旋转着一绞,砰地将野妖的丹田完全炸裂。
惨碧色的鲜血喷了殷墨一身,野妖的双爪犹在前伸,举在半空中再也送不下去了,身体僵直在那里就此死去。
殷墨冷哼了一声,一抖手,将野妖的尸体收入储物戒。
妖神期的野妖,杀死一头极不容易,就连他,打了这么半天也仅杀死一头。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噗地一声轻响再次传了过来。
殷墨知道那是什么动静,脸色数变,急转头,看到那边的沈放又轻松地将一头妖尸收入储物戒。
两厢对比,自己这边杀妖这么艰难,而那头赚钱就如俯首拾芥。
动容中,心里又惊又妒,没想到自己的狩猎速度会被一个新人比下去。
脸颊抽动了一下,向远处的丁矿师神识传音过去:
“丁矿师,那个新来的小子手里的剑有些奇怪啊,是不是毒剑?”
丁矿师已经观察沈放好半天了,此刻满眼凝色缓缓点头,坚定地道:
“不错,一定是毒剑,只不过我猜不到上边是炼化了哪种矿石,毒性怎么会那么霸道?我还从未见过那般猛烈的毒。”
殷墨立在城墙上,更加的惊疑。
一个新来小神域的,手里竟然会有如此至宝?那么神奇的毒性,恐怕已经超出了灵器的范畴。
如果毒性猛烈到极致也算一种神通的话,那么,那柄黑剑怕是已经达到了法器的层级了吧。
一想到“法器”这个词,就有一股邪火压抑不住了,看着沈放的黑剑,又是贪婪又有些畏惧。
原本想妖潮之后给这两个新人教训呢,现在看来,那柄黑剑太霸道了,让他也十分忌惮。
和那两人动手,他还真要慎重。
妖潮与城中修者杀的天昏地暗。
最终不知哪处豁口没有守住,被一大股野妖冲进城。
逐渐地城墙上的人们也乱了,纷纷放弃墙头,进入城中,利用着街道房屋与这些野妖打起了巷战。
满城墨绿色的腥浪,处处可见灿烂的灵光纵横,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硝烟四起,碎石扑簌簌地如雨而落。
城中地势太复杂,将野妖的数量优势完全分散开,城中的人们往往东边一伙,西边一簇,几个一组分而击之。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沸腾的声浪渐渐的越来越弱了下去,野妖被消灭的越来越多,人们到后来完全占据了上风。
再到后来,仅有几处零星的战斗还在打着,残余的几十头野妖挣扎着从城墙豁口处奔逃了出去。
沈放和洛依凝并肩战斗,两人双剑合璧威力极大,一柄混沌剑,一柄黑剑,更是对野妖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一经寻到落单的野妖就缠斗上去,一头一头地杀死,到后来也不知杀死了多少头大妖。
还有一头没来得及跑掉,被两人堵在一条小巷子里,正打的激烈。
远处不少人已经结束战斗,背负长剑踩着房顶向那边看过去,眼中都有一抹惊惧。
这场妖潮整整持续了几个时辰,这段时间中,沈放和洛依凝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一场战斗杀死了几十头上百头野妖,就是几个殷墨加起来也做不到。
当然要说真正的实力,他们看的出来,这两个新人还不足以和殷墨那样的强者抗衡,不过人家手里的灵器太厉害了。
那么霸道的毒剑,难道已经接近于传说中的法器级别了吗?
人家手持黑剑,再加上两人双剑合璧,这种战力就已经相当恐怖了。
难道说,西城这一片要变天了吗。
小巷子中,洛依凝一剑将大妖震的踉跄而退,沈放的手向前一旋一绕,黑剑飞出,将野妖的利爪荡开,一抹黑光悄无声息地一闪,噗地一剑扎暴心脏,将这头大妖狠狠地洞穿。
一场手,将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收了起来。
战斗结束了。
城中已经再无大妖,远远近近地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些弥漫起来的硝烟还未落尽。
远处的另一个屋顶上,殷墨和丁矿师遥遥地站在那里,脸色都很难看。
“你感觉那两人这一战能杀死多少头大妖?”殷墨皱着眉问。
丁矿师道:“我估计怎么的也有一百多头。”
殷墨点了点头,眼中的贪婪之色更旺盛了一些。
一百多枚妖丹,这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要是能抢过来,他手头可就宽裕多了。
而更让他动心的是那柄黑剑。
法器级别的至宝,要是能抢到手,那么以后他也可以一百多一百多地赚钱了。
这个念头一燃起来就有些压抑不住,不过,面对着那柄黑剑,他又真有些忌惮。
毕竟要是打起来,一不小心被划伤那可就是致命的,再加上那两人双剑合璧的剑术看起来还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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