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和阮菱儿在等待放榜的这段间隙,全然不知那些四级大师们简直快要吵翻了天。
考核就要有个名次,而这个名次的安排却让人为难了。
今年这届考核中,三级炼器师的行列里一共涌现出十七人达到了三级顶阶,在这十七人中,有两个人最为耀眼、最为出色。
一个是柳修凡的哥哥柳少辉。
他炼制出的灵器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九千七百个灵阵节点,离进阶四级天师就只差那么小小的一步。
如此年轻就摸到了四级的门槛,那可是绝世天才,那些四级评委们都动容了,暗叹有五级神师的爷爷亲自传授,效果就是不一样。
而另一个,就是原本毫不起眼的沈放了。
这间房间内,众四级大师们正在轮番传看着沈放炼制出来的那柄短弩。
短弩里边足足布下了八千多的灵阵节点,这表明沈放已经达到了三级顶峰的炼器师实力了。
八千阵道是高阶与顶阶的分水领,沈放的灵器显然是刚迈过那道分水岭。在那十七人中并不突出。
但是,沈放的炼制手法却太令人叹为观止。
整柄灵弩的金属提炼流畅顺滑到不可思议,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金属内部就如最美丽的女人的肌肤,又如滑不溜手的丝绸,神识探查进去,那种赏心悦目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愉悦。
而最重要的,是沈放在短弩内的灵阵设计,简洁犀利,一目明了,每一个阵道的安置都中规中矩,却又如教科书一般的经典,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漏。
充分体现了在平实中见功力那句话。
这些四级评委们越看越感觉震撼。
从层次上,沈放炼制的和柳少辉那柄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从炼制手法上来看,却还是沈放更为精准扎实。
那么,他们两人谁排在第一位,争执可就有些大了。
众大师们分成两派议论不休,好半天也没有争出个眉目来,最后决定,三级考核暂不排总榜,只排出各厅的分榜,反正所有考核之后,总会长会出来点评,到时这个难题交给总会长定夺好了。
……
终于到了放榜的时间。
考核厅外,悬挂了数十块玉石方幕,上边分别公示着各个考核大厅选手的名字与成绩。
周围不知围着多少人,对着那些榜单指指点点头,气氛火热。
沈放与阮菱儿也从楼上下来,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墙壁上慢慢寻找着炼心厅的玉石方幕。
“在那里,咱们炼心厅的榜单在那里……”
阮菱儿眼尖,兴奋地向侧前方的一块方幕处挥着手。沈放笑了笑,也挤了过去。
炼心厅榜单前的人格外的多。
对于那十亿豪赌感兴趣的人可不在少数。
费了好大劲,两人才挤到附近,就见到上边高居榜首的赫然是沈放这个名字,综合评定共八千四百多分。
对于这个结果阮菱儿几乎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方才和沈放聊了那么一会儿,就知道沈放的炼器实力是有多强大了,在区区的三级考核中要是不能取得第一名才奇怪了呢。
再下边第二名,毫无悬念的就是阮菱儿,综合评定成绩七千三百多分。
惜离进入三级顶阶还差了那么一步的距离,依然只是三级高阶的层次。
不过阮菱儿也非常满意了。
她这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就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
阮菱儿之后,紧挨着的就是秦小雪和柳修凡,分别是六千九百分和六千七百分。
看到这个结果,阮菱儿终于如释重负,欢喜的就要雀跃起来。
有了这个榜单,就代表她终于赢了。
围在这个榜单前的人嗡嗡的议论声尤其热烈。
沈放这个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能一下子成为三级顶阶炼器宗师,已经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那场十亿豪赌的结果,是柳修凡惨败。
人群后边,柳修凡脸色铁青。
赌了就得服输,但是他拿不出十亿角币。若是朝他爷爷要,又不敢想像那么做的后果。
听着人群中幸灾乐祸般的认论声,柳修凡将牙都要咬碎。
他真的不服,那场赌赛沈放两人是靠作弊才赢的。如果沈放不吓唬他,他会输?
“沈放,我没想到你是一个三级顶阶的炼器师,哼,隐藏的好深,不过你就是三级顶阶,我也能找人来收拾你,咱俩的事可没完,想从我这里赢走十亿,不可能。”
柳修凡悄然转身挤出了人群。
……
“这里好热闹啊。”
“看来三级考核吸引到的关注还真不少。”
朗笑声从外边传了进来。
听到这些笑声,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人群自发地闪开一条道路。从大厅门口处,几十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偌大的威势令所有人为之侧目。
总会三年一度的考核测试,可不仅是二级、三级炼器师要进行考核,这些四级大师们同样需要进行测试,重新评定等级。
这一刻,几十位能赶到总会的四级大师们并肩走在一起,这分排场就足够吓人了。
在人群闪开的道路中,这些大师们谈笑着走向考核大厅,行经炼心厅榜单的时候,下意识地都停下了脚步。
那十个亿的豪赌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爷爷……”
阮菱儿跑到阮峰的身边,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与自豪。
“哈哈,老阮,你这孙女今年可是给你争脸面啦。十个亿都让她赌赢了,现在在咱们总会,你老阮的名头还没有你孙女的名头响亮呢。”
阮儒都笑了,拍了拍阮菱儿的肩,然后转头看向沈放,鼓励地点着头:
“沈放,做的不错。居然不声不响就考了一个三级顶阶。你不知道呢吧,现在不知有多少四级大师相中了你的潜质,要抢着收你为徒呢。”
周围一片低低地哗然声,众人看向沈放的眼神有羡慕有妒忌。
被那么多四级大师相中,这个年轻人以后的路怕是要好走多了。
“爷爷……”
阮菱儿拉了拉她爷爷的衣襟,想阻止爷爷说下去,那些话听的她都汗颜了,又是郁闷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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