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面上看去,灵梭足有三层楼高,几里长。上下共分三层,光灵梭操控人员就有数十人之众。
进入梭体内,内部设施也极尽奢华。
一条淡紫色厚密松软的真丝地毯,不知用何种珍稀灵兽绒毛制作而成,让人踩上去如陷入云端,悄无声息。
灵梭底部两层均为客舱。
每一间舱内都独具匠心,充满了一种优雅的艺术气息,无论云床还是桌椅都舒适到让人不忍去坐。
客舱四壁布下可明暗调节的晶石阵法。
激活白色宝石,室内就亮如白昼,激活黑色宝石,就能让人如坠星空,激活绿色宝石,却会刹那间陷入一种旖旎暧昧的梦境。
而在灵梭的第三层,却是更为豪华奢侈的茶座酒居。
沈放随着几百人走进灵梭,也叹为观止。
灵梭其实是一种并不复杂的飞行灵器,只有单一的御气飞行能力,其精密程度远远不及傀儡门的小战车。
只是将灵器造的这么大,还是挺令人惊叹的。
看来在两界山附近,灵梭载客已经是一个极为发达的产业了。
旅途之中沈放无意消闲,将自己关在客舱内,吸噬着神之力闭关修行。
几天眨眼易过,沈放感觉功力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前段时间,他虽然一直操心着商圈的事,不过也没有断了修行,断断续续地将功力修到了七阶的高位上。
这几天更是让功力更上了一层楼,达到了快要突破到八阶妖尊的临界点。
这种不断进步的感觉让他很充实。
这一天暗中计算时日,感觉就快要到达血域圣城了,无心再闭关,睁开双眼,从盘膝的状态中拿下双腿,推开客舱门向灵梭三层走去。
那里是交流聚会的场所。
到血域圣城之前,沈放也想提前了解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这趟旅途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不少人都如沈放一般从封闭的客舱中出来。
幽雅奢华的第三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低低地谈笑着。
沈放走进来。
周围那些人身上的气息明显和内陆的很不一样,穿着打扮也差异很大。
翼紫龙说过,血域圣城那边因为环境特殊,所以风俗习惯与内陆是不一样的。至少灵梭这么庞大的灵器内陆是看不到的。
沈放随便在紧挨墙壁处找了一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一杯清酒与几样清淡菜肴慢慢品尝。
听着周围人们谈论的一些各地趣事,沈放也感觉很长见识。
这一层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多,慢慢地各桌几乎都要坐满了。
沈放的神识透过灵梭向外观察着。
外边血雾太浓,伸手不见五指。
这么庞大的一架灵梭悄无声息地滑翔在血雾中,将血雾划出一圈圈的涟漪。
灵梭内却是这样一副安乐详和,喜庆热闹之景,感觉实在是神奇。
正在这时,突然感觉灵梭内喧杂的声音一下子静下来几分,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说话,向这一层的楼梯口看过去。
沈放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那里。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拈青须,悠闲地度进三楼,一个浅粉色长裙的女孩儿微笑着跟在后边。
女孩儿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之时,眸凝秋水,皎似皓月,漂亮的让不少人自惭形秽。
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眸轻轻在楼内扫过一眼,好些人下意识地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衣襟。
就连座中那些女人看到这女孩儿都感觉眼前一亮。
最吸引人的是,那女孩儿身上透露出那股年轻清纯的气息,给人一种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蕴味。
修行之人一入定动辄就是几年过去了,因此大多活得年岁足够悠久。
没到八十都算是青年一代。
而有财力与实力乘坐灵梭的,几乎就没有几个“年轻人”,那女孩儿正值青春妙龄,那股青春的气息一下子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暗暗注目。
就连沈放都点头,承认那女孩儿确实长的挺好看的。
女孩儿拉着前边老者的衣角,二人向里边走来。
老者不易觉察地皱着眉。
室内人很多,桌位都有人占下了。
最后无奈,转头见沈放这一桌只有一个人,旁边还空着一些座位,领着那女孩儿径直向这边走过来。
“这位小兄弟,叨扰了。你看其它地方都没有座位了,相逢即为有缘,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合成一席,共同聊聊如何?”
老者微笑着,带着谦和的神态。
“欢迎。”
沈放拱了拱手,他也正想找人聊聊,了解一些血域圣城那边的事呢。
老者落座后又笑道:
“小兄弟,我们这不速之客没有打扰到你吧,实在是冒昧了。”
沈放笑了:
“老伯,如果这也算打扰的话,你看看这层楼内,有多少人正在想着被打扰呢!”
三人目光一同向楼层内的众人扫去,就见到不少人正羡慕地看过来。
看见三人目光扫过,那些人又赶紧转回了头。
那女孩儿噗哧笑了起来,明媚的春色绽放。
老者也笑了,感觉这个年轻人真是有趣,为人坦诚,还挺风趣的。
他对于自己孙女的杀伤力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孙女走到哪里都是被关注的焦点。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即不惊羡失态,也不惺惺作态隐藏自己的好感,与那些俗物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微笑着暗暗点头,感觉自己的旅途这回不寂寞了。
对面那女孩也悄悄地向沈放瞥了一眼。
沈放身上也洋溢着一股活泼的朝气,显然也是年轻人,那种气息让她暗生好感,感觉能与同龄人相处,至少比那些看起来就老气横秋的人强多了。
“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待两人落座,沈放先问着。
“老夫阮儒,这是我的孙女阮菱儿,小兄弟如何称呼?”
沈放微笑着说道:
“我叫沈放。”
阮儒笑着点了点头:“小兄弟,看你的年龄恐怕也就和我孙女参差仿佛吧,这么年轻真是让人羡慕啊。”
心有所感,长叹了一声。
“爷爷……”
阮菱儿轻轻推了推阮儒一把,微嗔道:
“年轻是好,但是又有哪个年轻人能有您这样的成就呢。您在一个行业都达到了这样的地位还不知足,不知多少年轻人都羡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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