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沫,连你都要舍弃我而去了?你‘抽’了哪‘门’的筋?”
从‘门’外闯进来的徐澈,如一道疾风急速之极,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淡定看着文件的裴以沫,先在文件上签了个名,才慢慢抬头,斜视挑眉回答,“怎么,我看‘抽’筋的是你吧?我怎么说也是以新集团的董事长,你‘门’都不敲,就硬闯进来,还有没有规矩了?”
徐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别跟我玩故‘弄’玄虚这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梁。刚才梁宽给我打电话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随之徐澈便走到裴以沫跟前,用夸张瞪眼的表情紧紧盯着裴以沫的眼睛,‘阴’阳怪气的问,“裴以沫,你中邪了?”
裴以沫厉了他一眼,好没气的回答,“你进来就人模鬼样的,中邪的是你吧?”
“你没中邪,怎么会答应上那个恋爱真人秀节目呢?还指定要那个缪宝做搭档?”徐澈习惯‘性’的‘摸’‘摸’下巴。
裴以沫好笑着摇头,觉得没有回答他的必要,又继续看文件。
徐澈还在‘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如醍醐灌顶,霎时浇醒般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懂了,你是中了缪宝那丫头片子的美人计了!贺孟轩结婚那天,我看你对缪宝那古怪态度就应该猜到。怎么,放着一森林的顶级美‘女’不要,你居然对那身材像痩猴子的小‘女’生动心了?哈哈,这真是天下奇闻。”
裴以沫可不喜欢徐澈对缪宝的形容,一下语气就硬了,“徐澈,管住你的嘴巴,谁像痩猴子了?!”
“哈哈,就是,徐澈,你也够大胆的。居然敢把未来嫂子称作痩猴子,你吃熊心豹子胆了!”不知何时,贺孟轩已经走进了办公室,俊脸洋溢的笑意比徐澈更甚。
徐澈正愁着裴以沫不搭理他,自己要唱独角戏,看到贺孟轩进来自然是高兴万分,便顺着夸张的说,“对,对,对,是我错了。我们大哥独具慧眼,选的未来嫂子自然是人中龙凤。之前肯定是我看错了。”
贺孟轩收起了笑意,正经的拍了拍裴以沫肩膀,“兄弟啊,看来我真的是歪打正着了,当不成这次真人秀节目的嘉宾,却变相当了红娘,为你和那位缪宝小姐牵了红线。你看要怎么谢我啊?”
裴以沫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瞬间头就痛了。平时他们这三齐聚,谈话模式就自动变为调侃互损无所不用其技的逗比三人组,这两人耍起猴子来更是没完没了的。
他忍不住不耐烦的吼了起来,“你们别烦了,我只是答应参加一个恋爱真人秀,哪里来的嫂子、红娘、牵红线,还有完没完?”
听到裴以沫说这话,徐澈和贺孟轩忍不住便狂笑了起来。
“大哥,你别说笑了。我们中学就认识了,十多年兄弟,你的‘性’格我们还不清楚。你这人说的好听是目的‘性’强,说得不好听是功利。你若不是为了追人家姑娘,怎会自动送上‘门’去。而且梁宽电话里都说了,你在创珑娱乐的会议室里,当着众多人的面说为了追人家姑娘才参加节目的。这消息啊,在行内已经通天了。你这样狡辩可没啥意思的。”徐澈笑着啐他。
裴以沫脸‘色’尴尬,也不再否认了,“徐澈,你怎么这样‘鸡’婆!”
贺孟轩向来喜欢当和事佬角‘色’,又开始一本正经了,“徐澈,你也别调侃他了。我觉得这事‘挺’好的。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以沫太专注于工作对感情太理智。太理智的人,一定会错过误入歧途的机会,以及错误带来的沿途美景。”
裴以沫挑起英眉,“怎么,你的意思,我这次是误入歧途了?”
贺孟轩连忙摆手否认,“我可没这意思,就算有,也是觉得你会像我一样,是歪打正着而已。”
裴以沫失声笑了起来,自从贺孟轩结了婚,身份一下子便由万千宠爱的白马王子下降到地狱,成为唯老婆马首是瞻的老婆奴。这种歪打正着,他可不想要。
这时,徐澈又把头凑了过来,“不过,大哥,我看那缪宝姑娘也是个硬角‘色’。十天的时间,够你把那泼辣姑娘收为自有吗?要我教你绝招吗?别以为我是玩世不恭的小痞子,其实我是深情款款的大骗子。招数好使着呢。”
裴以沫不屑一顾,“你那些招数还是留给那些小妹妹吧。”
不过说实话,其实裴以沫内心的把握却没有口气中那么强。他的确多年都没追过‘女’孩了,应该说是从未追过‘女’孩。想起缪宝之前对自己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态度,他的眉头开始皱起。
那边的贺孟轩倒是想起实际问题,“以沫,还有一个问题哦。看来你真的是为爱情一头热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十来天的节目拍摄,吃什么住什么,你知道吗?节目内容会拍些什么,你准备了吗?都打点了吗?”
裴以沫一愕,事情来得太匆忙,他都没细想这些问题,眉头更是大皱了,心情紧张了起来,马上就下逐客令,“你们都给我出去吧,过两天我就要离开公司十多天,手头上很多事情要处理。”
语罢,裴以沫就开始推贺孟轩和徐澈出办公室大‘门’。
“大哥,别急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看上那缪宝哪一点呢”徐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裴以沫嫌弃的瞟他一眼,招牌的狮吼又来了,“滚,带着我最后的耐‘性’,快滚。”
话未说完,两人已经被裴以沫关在了大‘门’外面。
打发了两只逗比,办公室终于静了下来。
松了口气的裴以沫,坐回了沙发上,静默了片刻。慢慢的,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
也对,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缪宝呢?
男子冷硬帅气的五官柔和温暖了起来,俊眸雾岚流动,心血来‘潮’的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素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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