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宝心中温暖着,笑意泛到了心底,“呵呵,知我者莫若向禹。你教我的,每天把牢‘骚’拿出来晒晒太阳,心情才不会缺钙。”
“孺子可教,我家宝贝妹子虽然有点蠢,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说,是谁得罪我们阿宝了,哥帮你打怪兽,去教训他。”顾向禹虽是说笑,但浑厚的回答又犹如坚实的后盾。
缪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裴以沫的样子,表情已变得悻悻然,“好啊,你来教训他,帮我狠狠楸他一顿。但可惜你远在十万八千里,怎么过来教训他们?”
顾向禹回答毫不含糊,又带着些许严肃,“你是我手心的宝,我怎舍得有人欺负你。若真有事,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可以马上订机票飞回国见你。”
自己继哥的‘性’格缪宝清楚,他说一不二,可能真的会马上买飞机票从枫国飞过来。缪宝可不想事情‘弄’得这么严重,连忙安慰着,“哥,你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你是医生明白的,‘女’生好麻烦的,我只是肚子疼,多愁善感了,找你撒撒娇。”
一说肚子疼,顾向禹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这妹子一例假就会窝在被子里当猫咪,他可‘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弄’清楚其中缘由。他的语气没有刚才凝重,却依然正‘色’,“阿宝,一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的过得不开心,就回来吧。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是最支持你的,你的后面永远有我帮你撑腰。”
缪宝感动着,明亮的眼睛浮上一层雾气,怅惘望着手中的咖啡。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马上订机票回到母亲和顾向禹的身边。只是姐姐的死,真相还没解开,难道就不管了吗?工作上留下的烂摊子,也就此撒手?
电话的那头,缪宝一直没有回话,顾向禹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傻瓜,若没有太大的事情,单纯只是心情不好,你就想想有谁你是想见到的。和她们见见面,聊聊天。或者心情会舒缓些的。”
“恩,这也是个办法。”
放下了电话,顾向禹最后的话倒是提醒了缪宝。最近一直忙碌着公事,她有近一周没有见过简嫣了。
反正今天也没太大工作的心情,看来翘班是必须的了。
优美、整洁又充满朝气的小学校园。
虽然已经过了下午的放学时间,但校园里热闹,焕发着纯真快乐的气息。学校‘操’场中间有一块绿‘色’的草坪,郁郁青青,小学生们都三五成群地到草坪上去读书、玩耍、打球,朗朗的笑声不绝于耳。
在老师的指引下,缪宝在‘操’场一角的篮球场上,找到了孤单的简嫣。
与四处追逐打闹的同学们不同,简嫣只是孤独的一个人,躲于暗角的一处,笨拙的一下有一下没的拍打着篮球,在阳光的照‘射’下留下孤单而纤长的背影。
看着如此画面,缪宝心中莫名一楸,鼻子酸楚起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明媚灿烂着,快步向简嫣奔了过去,“简嫣,怎么一个人在打篮球啊,你技术好差哦?宝宝姐教你打。”
简嫣听到声音,向缪宝看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很亮,稚气的脸上充满欢喜,“宝宝姐,你来了?!”
缪宝是在简兮若去世一周后,找到简嫣的。当时所有的报纸、网络,都或明示暗示的把简嫣是简兮若‘私’生‘女’的身份透‘露’出来,要找到她并不难。
简嫣的养母,其实就是简兮若的堂姐简兮亭。简家一直人丁单薄,简兮若姐妹的父亲简熏在多年之前去世后,简家唯一的亲戚就只剩简兮亭了。这位堂姐比简兮若大了十余年,结婚后一直又无所出,所以简兮若生下简嫣后,就把孩子‘交’给了简兮亭抚养,两夫‘妇’一直视简嫣如己出。
虽是有近二十年没联系,但缪宝和简兮亭之间有血缘关系,亲戚之间谈论到小时往事,也是很容易确认身份。简兮亭当然很高兴缪宝的回来,也把简嫣带给缪宝认识。缪宝又是那种大大咧咧,常被小孩欺负的大姐姐‘性’格,倒是蛮讨简嫣喜欢的,没过半个月就‘迷’上了这个宝宝姐。
缪宝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俏面粉雕‘玉’琢,犹若一个瓷娃娃般可爱的简嫣,不由便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简嫣,已经放学了怎么还没走而一个人在这里打篮球啊?”
简嫣嘟嘟嘴,略带委屈的‘奶’声回答着,“明天老师要篮球运球考试,但同学们上体育课时都不准我碰篮球,我怕自己明天考试不及格,所以趁妈妈今天迟过来接我,就先自己练习一下。”
缪宝收住了笑容,“他们为什么不准你碰篮球啊?”
简嫣摇着头,无辜的大眼中已闪烁着泪珠,“其实我也不太懂,只听到他们叫我野孩子。”
未谙世事的小学一年级学生,居然就会歧视别人了。而且这种歧视,极有可能给小孩子的心灵带来极大的创伤。
缪宝听得心酸,只是脸上又重新浮现灿烂的笑,“这还不简单。宝宝姐,会打啊,宝宝姐教你。”
说完,缪宝就接过篮球,忍住自己肚子依然严重的疼痛,笨拙的开始运球。
其实缪宝的篮球技术也相当简陋,球运得极为不顺畅,只是嘴巴倒满会说的,“篮球运球主要是先要学会拍球,手不要翻腕,而且要多练习,慢慢的不去看球,找感觉”
简嫣看着缪宝笨拙的运球,没过两分钟,眼神已经从开始的崇拜变成鄙视,“宝宝姐,我觉得你的技术也不比我强啊。”
缪宝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是吗?有这么差吗?有本事你过来抢我的球啊。”
看见宝宝姐的招手,简嫣也开始乐了,奔奔跳跳的跑过去抢球,咯咯的笑声传来,小孩子总是最容易快乐的,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伤心。
这快乐的大小美‘女’,正欢声笑语的追逐着,完全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正停着一辆低调的路虎巅峰创世,茶‘色’的车窗内,正有两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们。
“以沫,你和这缪小姐还‘挺’有缘的,简兮若的丧礼还没过几天,你就再见到她了。”
则叔侧瞄身边的裴以沫,语气中满是调侃。
裴以沫嘴角划过弧度,“错了,不是再,是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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