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主动(1 / 1)

落地灯在对面的沙发边上。贺凭睢这么弯下腰靠过来,孟听鹤就被拢在了被他围出的阴影。

背着光,贺凭睢的眼里一片幽深,是剖析独白的认真,也是极具攻击性的势在必得。

孟听鹤一瞬间有种被捕食的猎豹盯上的错觉,一秒却窥见了眼底的缱绻。

有好感的人这么说话这么看,就其实……挺犯规的。

背后是把挡住的沙发背,孟听鹤没有后退的空间。凝视着贺凭睢的眼睛,抬手抵住的肩窝。

“既然这样的话……”孟听鹤慢慢勾起唇角,“那我也礼尚往来一好了。”

贺凭睢点头,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孟听鹤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贺凭睢的肩。隔着衣物,贺凭睢感觉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

“从哪里说起呢,唔,我们俩,有不少次在酒店里偶遇……”

贺凭睢原本痒痒的心顿时蔫了。毕竟眼前这家伙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之前在夜莺你以为严岑想做什么情,还有一次你帮我揍了个人,然后这次在这里碰见了。”孟听鹤松开抵着肩的手,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数之前的几次偶遇。

贺凭睢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耷拉起来,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冒酸气。

孟听鹤数完,重新看:“三次……好像也不多。”

贺凭睢猛地往压了些,手松松地环住孟听鹤的后颈。

“不多吗?”

孟听鹤还在进行说半截话的恶趣味,骤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勉强保持心平气和:“第一次我是去和严岑吃饭,第二次是乐团聚会。现在这次,是我发小被他姐训话,我过来救急。”

所有可能起矛盾苗头的偶遇被孟听鹤干脆又简洁地解释了一遍。

“所以,恭喜你,你也是第一个。”

贺凭睢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呼吸重了一些,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稍紧,拇指意识按了按颈侧的脉搏。

孟听鹤不自在地挣扎一,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问贺凭睢。

“那么话说回来,你每次去夜莺就是纯喝酒吗?”

贺凭睢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肩,语速有些快,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嗯,我一般喝完就走的。喝酒就……算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自从我妈她走了之后,我就会……”

“嘘。”

孟听鹤的食指轻轻抵在贺凭睢的唇前,断他的话:“可以了。”

刚谈到被录的那一段铃声的时候,贺凭睢就提过是因为那时候的状态不好。而母亲的去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让状态不好到那种程度的……

孟听鹤放下抵着嘴唇的手。

可没有让人揭开伤口来给解释的趣味。

若是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的关系,那他非常愿意和走过这段往,此刻显然并不适合说这些。

贺凭睢明白他的意思,维持这个动作缄默几秒。两人在昏暗的会客厅里对视片刻。

孟听鹤被他的目光锁定着,坚持了一会,偏了偏头,躲开的目光。

为了跳过这个话题,孟听鹤顺手在贺凭睢腰侧戳了戳。

“你的腰,挺好啊。”

居然维持这个动作这么久了。

贺凭睢:“……”

贺总直起身,绕过那个碍的茶几,真正毫无阻挡地站在孟听鹤面前。就要再次弯腰,嗅到衣领上的一点沾上的酒味,有些嫌弃地扯下风衣。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

这回是完全没有了其他碍的东西阻挡,贺凭睢弯腰。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舌尖抵着后牙槽,“你会知道,不……你会更深刻地知道,我的腰确实很好。”

孟听鹤突然打了个寒颤。

思索片刻,伸手搭住贺凭睢的脖子:“哦。”

这个动作几乎可以算是无声的邀请。

贺凭睢眸色暗来:“听鹤,你这样,我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孟听鹤给了自己五秒钟的时间分析内心。不可否认,在第一眼就存在的基础好感以及后续相处的舒服合拍的加持,对这个人的情感早就不是陌生人,也超过了一般的友谊。

简单来说,是有一点动心的。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隐忍的神色,说:“准了。”

贺总没想到得到这么个回答,愣住一瞬。

孟听鹤手上用力,把人的脖子往压了一点。

贺凭睢被脖子上加重的触感惊醒,屈起左膝押在孟听鹤身侧,俯身含住那淡色的唇。

不同于昨天那个一触即离的吻,这个吻像是席卷而来的风,凶狠得极具攻击性。

孟听鹤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之后,的唇好像破了一点。

抬手摸了摸那处,立刻传来细微的疼痛感。孟听鹤轻轻嘶了一声:“你属狗的吗?”

明明是嫌弃,因为眼里还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就变了意思。

贺总春风得意,挨了这句不算骂的骂,也还是态度很好:“嗯嗯嗯,我错了,次轻点。”

孟听鹤:“?”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

……

“兄弟——多谢了啊,我干了那碗醒酒汤我觉得我又好了……了?”

侧卧的门被推开,唐郢择踉跄一步,随后勉强保持平稳的步子走出来。

谁知一眼望过去,就看见那个一直意思性冷淡是最近铁树开花的发小,正把人困在沙发上,低头做一些不道德的情。

瞧瞧他那张脸春风得意的!

那边,贺凭睢听到发小的鬼叫,拇指碾了碾孟听鹤的唇角,站起来。

旖旎的气氛被打破,贺凭睢眼里毫无兄弟情义,只有冷冰冰的嫌弃:“酒醒了?”

失策了,就应该给这货整个新的房间,就不该嫌麻烦把塞进次卧。

唐郢择呆滞:“……对啊。”

孟听鹤也没有料到他居然这么快就酒醒出来了,刚刚被亲完,难得地生出几分尴尬。

抽空权衡分析了一,孟听鹤跟着贺凭睢站了起来。

没了沙发的阻挡,再加上顶灯被唐郢择顺手开,孟听鹤的脸在明亮起来的会客厅看得清清楚楚。

唐郢择二度呆滞:“咦,你不是晚会上表演的那个小美人吗!”

那场表演的惊艳和震撼,直到现在也难以忘记。而舞台中央那个人,是构成这副难以忘记的画最灵魂的元素。

既然唐郢择说到了晚会表演,孟听鹤干脆顺着这个话题说道:“唐郢择先生?那件谢谢你了。”

唐郢择疯狂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贺总莫被晾到一边,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有人提他,只好自己开场,警告发小:“别乱喊。”

好歹和贺凭睢有快二十年的发小情义,唐郢择从来没有见这么严肃认真的态度……哦,不对,那天晚会的时候就被警告了一次了。

还是同一个人。

唐郢择知道发小这回是认真的,狗命要紧,很快应来:“OKOK。”

气氛突然就变得好笑了起来。原本萦绕着孟听鹤和贺凭睢的暧昧和旖旎早就散得七七八八了。

孟听鹤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贺凭睢一直关注着,问道:“很晚了,你是回家还是?”

“回家。”

唐郢择看着发小瞬间温柔的态度,内心啧啧啧地离开了。

……

——

第二天,睡到日上两竿,孟听鹤悠悠地走出卧室。

昨晚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孟听鹤没有惊动已经睡着的爹妈和沉迷游戏的弟弟,安静地回房间洗漱就睡了。

孟听鹤了个哈欠,路过柳闻筝房间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

房间里面,柳闻筝烦躁地把人拉进黑单。

孟听鹤脚步一拐,走进弟弟的房间:“小筝,怎么了。”

说话间,孟听鹤已经走到了弟弟面前。一时没刹住车,距离走过头,需要抬头能看见弟弟的眼神。

孟听鹤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昨天你就这样烦躁了,到底怎么了。”

见瞒不住他哥,柳闻筝乖乖把情说了一遍:“就是贺铭昆,昨天就发信息过来,说想见我。”

孟听鹤犹犹豫豫地询问弟弟:“你对他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没有!”柳闻筝简直想要呕血,因为自己被骚扰不是最烦的。

最烦的是,贺铭昆那人居然还孜孜不倦地打听他哥的信息,话里话外都是对孟听鹤的念念不忘。

柳闻筝大声比比:“不能忍!”

大哥是最好的!想都别想!

听完这个原因,孟听鹤看着真心实意操心自己的弟弟,指导他:“你知道为什么照你而不直接找我吗?”

柳闻筝虚心请教:“哦?”

孟听鹤一脸四大皆空:“我设置了陌生人一律拦截。”

柳闻筝居然没办法反驳。

“好办法呢。”

……

——

江市,云茗区。

丘轩缩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渡步。

贺铭昆想去见那个叫柳闻筝的白月光。

到底是去见白月光,还是想见孟听鹤?

作者有话要说:贺总:新的一年,我拥有了一个清醒的深入的亲亲,狂喜.jpg

贺总:(转头),你看看评论区,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

亲妈摆手: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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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猫猫虫,天在水,i棠!,吃吃睡睡,木风萧萧,∝,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就是空白还是晋江抽了显示不出来的小可爱的营养液!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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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小天使们都要顺顺利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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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今晚下课被舍友押去恰火锅了,回来才码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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