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随着少女一声喜悦的欢呼,万清平就知道是谁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典籍,摆弄起茶杯来,待客没有茶水是不行的。
摆弄茶具的时候,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弄来的那些东西,心中不由得一动,而后袖袍一抖,一粒如同砂糖般的东西出现在手中,接着便将东西放入了茶壶,晃了晃几下,东西便彻底融入了水中。
随后又不放心的沾了一点茶水舔了舔,果然如店铺掌柜所说,无色无味,好得很呐!
很快,一股香风就飘了进来,来人一袭薄薄的纱衣,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贵气和优雅,尤其是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让人升不起半分亵渎的心思,正是刚从九黎返回的钰敏。
“来了?!”万清平赶忙凑上前去,脸上显出巴结谄媚之色。
然而,钰敏如以前一样,根本就没给他好脸,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便坐到了椅子上。
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万清平心中恶狠狠道,不过面上一点也不显,依旧是那副殷勤巴结的样子。
凤儿也走了进来,不过胳膊上挎着一个小提篮,里面堆满了各色小零食,此时少女眉毛都笑弯了:“还是钰敏姐姐好,知道凤儿吃腻了草原上的东西,花果饼,甜草酥,嗯嗯,还有茶膏丸子,都是凤儿喜欢吃的!”
“凤儿,你钰敏姐姐从九黎回来给你带着这么多好吃的,咱们得好好招待招待你钰敏姐姐,你去到山那边的食堂点几个好菜,再要一壶奶酒,菜做好了,提回来!”万清平吩咐道。
钰敏敢想反对,却见凤儿使劲的点了点头:“嗯,嗯,姐姐对凤儿这么好,是应该这样,我这就去!”说着,便放下挎篮,一蹦一跳出门而去。
万清平刚要说什么,然而少女不知怎的又返回了房间,指着篮子道:“不许偷吃我的东西,里面有五盒花果饼,十二个天草酥,两包茶膏丸子,我刚才可是数过了,少一个,就找你赔!”
听了这番话,万清平当真是哭笑不得,信誓旦旦的保'了一番绝不偷吃,少女这才放心的出门。
“一路上还顺利吧?”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给钰敏倒了杯茶。
若是在以前,他肯定要趁着倒茶水的时候占点小便宜,然而今天表现的却是规规矩矩,倒完茶水便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像极了正人君子。
不过他忘记了一点,事情反常即为妖,钰敏的聪慧在女子中是顶尖的那一类,当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询问: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万清平显然也意识到方才的疏漏,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过他终究是历练良多,面上一点也不显慌张。
钰敏观察了他一阵,没发现什么,又看了看茶杯,闻了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却没有像以前来他洞府那样将茶水喝进去,而是将茶杯轻轻地又放回了桌上。
这小娘们,鬼精鬼精的,不好骗啊!
“这是你那小侍女给你带的东西!”钰敏放下茶杯后,便从袖中拿出一盒木盒,木盒很大,足有两尺长,上面还贴着一张黄色符箓。
东西?椰桂梅会送什么东西?莲子丹早就送过来了,难道是……
不知想到什么,万清平神色一肃,当即收起了心中的那份旖旎,比起********,他更加看重修行,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盒中之物对修行臂助相当大。
“刺啦——”手中泛起淡淡青光,将符箓撕了下来,掀起木盒的一角,朝里面看了过去。
当看到盒中之物的时候,他脸上当即显出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悦,好啊,椰桂梅办事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件东西!
木盒中除了那件东西,还有一封信,万清平抽出信笺,又飞快的将木盒盖上,收了起来,这才看起信笺来。
“怎么,你那小侍女给你的情书就那么好看?”钰敏看他面带喜色,当即揶揄起来。
“咳咳,哪有什么情书!”万清平有些心?的将信笺收了起来,钰敏的话倒也不错,这封信跟以前的信一样,椰桂梅在里面除了向他汇报九黎发生的一些大事以及店铺经营的情况,就是写了一大堆挑逗性的话。
当然他也不会为这几句挑逗性的话就眉飞色舞,主要是椰桂梅在里面向他禀告,说蛊师区开办的那家店铺越来越兴旺,每天赚的灵石越来越多,这才是他眉开眼笑的主要原因。
对于他的否认,钰敏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随即又淡淡开口道:“以后万事小心些,别到时候陨落了,你那貌美的小侍女可就要归别人了!”
万事小心?万清平有些疑惑,钰敏怎么说这麽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怎么,非得让我把话说清楚?”钰敏看着他迷茫的样子,嗤笑一声:“你作为九黎匪的大首领会不知道察哈尔部落要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万清平立刻就知道钰敏刚才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得一惊:“你怎么知道?”
钰敏轻哼一声:“我怎么知道?这次我去九黎贩运法器,发现市面上的高阶法器价格没来由的涨了不少,再联想到这些年察哈尔部落的局面,难道还不能推测出来?”
万清平一辈子少有佩服之人,然而眼前女子却是特例,仅凭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推测出察哈尔部落即将发生大战,而且这次大战会有九黎部落参合,简直是妖孽啊!
顾不得感叹此女的聪慧,他连忙将心中的苦恼倒了出来:“那你帮我想个主意,怎么才能避开这次大战,我们九黎部落一旦参合进去,我肯定要被拉上战场!”
钰敏撇了撇嘴,讥讽道:“你们九黎有你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也难怪钰敏这般说话,她一生以楼兰国复国为己任,奔波劳碌,能看得起这种不愿意为本族出力的人才怪呢?
不过万清平脸皮厚,浑不在意其中的讥讽,对他来说,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当即巴巴的望着钰敏,希望这小娘们能给他出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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