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珉修长的腿一发力,车子瞬间飚出了十米之外。
然后他回头大声喊道:“还有,以我对女人的手感,你需要多吃木瓜。小薇薇加油哦!”他还很认真的举着拳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南珉!我要灭了你!”某女忍无可忍,直接要把包扔出去砸那个该死的家伙。
周围的纪检部的其他女同学赶紧冲上来,抱的抱,拉的拉,“梅枚薇,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随地扔垃圾要扣分,我们更是罪加一等呀!”
“对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
“对对,这可是尹记的包子,砸他还不如砸我。”
“”
梅枚薇看着那个逃得越来越远的背影,真是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手指的骨头也捏得噼啪脆响。
一旁看戏的女生有的长舒了口气,一脸得意轻松地昂着头挺着胸,好似打了胜仗的孔雀显摆地走过。
清晨,学校大门旁的停车位上,秦最坐在一辆黑色的福特商务车里,十指翻飞,面色沉静,飞快的回复着电脑中的加急文件,蓝牙耳机里是总秘书杰克,快速清朗地做着一周报告。
“总经理,上月我公司计划实现寿险月保费3亿元,仅完成总公司考核指标亿元的%;计划实现月标准保费1亿元,仅完成总公司考核指标亿元的%;计划实现寿险期交月保费亿元,仅完成总公司考核指标亿元的%。”
秦最眉头皱起,这是表示公司上个月开始有点出现亏损。照这样下去,年底他就得被老头子们抓回去了。
不一会儿,他轻松地说道:“杰克,通知人寿部的业务经理,加大业务发展力度,做好公司规模的扩张,占领市场主导地位。让金融部和其他部的人都暂时缓一下,把所有资源都让人寿部的领先享用。我们必须得保证自己的主要业务道路通畅。如果人寿业务下周超过指标,我一样给其他部分的人颁发奖金。“
杰克耸耸肩:“ok,就按你说的办。”然后他又打开另外一本文件,继续说道:“肯特已经委托我们的律师事务所,希望帮他打一场官司。”
“肯特?是那个亚马逊的食人魔?”秦最问道。
杰克表情也严肃起来,这个变态的人吃了十几个人的生肉,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
“是的,他是莫爱森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财力十分的雄厚,官道的关系也很深。”杰克如实答道。
秦最斩钉截铁地答道:“拒绝!我们培养世界顶级的律师团队不是为人渣服务的。公司难道还缺这点资金周转?”
杰克犹豫地说道:“董事会那边有人提出,只要打赢这场必输的官司,我们的名声将会提高。这将是我们胜诉案例的又一个顶峰。”
秦最白皙的脸色一沉,愤怒地说道:“那群老家伙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需要休长假了。如果我们接这个案子,将会失去民心,也输掉了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这个事情没有商量,告诉董事会,只要我一天是签字的负责人,就一切服从我的安排,别自作主张,不然别怪我不顾情面。”
杰克赞同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摘下耳机,轻轻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每天早上都要经历这样比战争还激烈紧急的工作。他轻呼了口气,皱着眉,用手指揉了揉阵阵跳动的太阳穴,机械地扭动着嘎嘣脆响的脖子。
他还是喜欢老师这份工作,轻松又好玩,可以和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在一起。而不是整天面对死气沉沉的糟老头子,和他们唇枪舌战,不是把他们气死就是把自己气晕。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秦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到了学生的早自习时间。
他刚把手搭载门把上,突然透过黑色的玻璃,看到了十分刺眼的一幕。
班上的纪检委员梅枚薇抱着早餐,神色暧昧地和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地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梅枚薇正好在那个男生怀里。随后两人还嘻嘻哈哈地打闹。
秦最轻松舒服的心一下变得沉闷酸涩,好似一个小孩被别人夺走了,伴随自己很多年的心爱玩具。
他木然地坐回皮质座椅,心里无端的一阵烦乱。他按下一个按钮,副驾驶上的储物柜自动的弹出来,里面有一盒香烟。
秦最并不喜欢抽烟,提神最多的时候是喝的黑咖啡,可是他现在急切地想来一枝。
“可能是早上的文件太多,秘书太聒噪了吧。”他做着无用的自我安慰。
隆冬的寒流横扫这个万物凋零的城市,席卷了无数的绿意。
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鲜活的生命只是蛰伏在寒冻之下,只是蓄积着力量,等待着来年的时令,重新复苏。
枯瘦的爬山虎像萎缩的神经线,枝枝蔓蔓地挂满整个教学楼的白墙。
最左侧的墙上是统一竖直的楼梯窗户,伞拱形的金属框架里,窗玻璃严丝合缝地紧闭着。就算是这样,冻彻骨髓的寒风还是呼啸着在楼梯间回荡漩动。
自习课的时间已经到了,校园里的人逐渐稀疏起来。鼓楼报时的钟声,各个教室传来整齐朗朗的读书声,一阵一阵如田野里翻滚的麦浪,有大有小,有远有进,此起彼伏。
秦最一节一节地往上踏着黑白相间的楼梯,楼梯的设计灵感是来自钢琴的琴键,光洁,明亮,簇新,可是秦最的心却笼罩上了一层压抑的乌云。
突然,不见人的拐角处传来一个戏谑的打电话的男声。
“宝贝,女人生气的时候,皱纹很快就会爬上脸的。”
“乖,我保证今天中午的时间都是你的,和你一起共进午餐,怎么样?”
“我这周的幸运女神就是你,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沾染?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昨晚我不是陪你一整夜吗?”
“”
那个女的似乎有些难缠,男的哄了好半天都不见收线。秦最有些诧异,学校所有的男老师他已经都有印象,似乎没有这个哪个熟悉声音和这个一样。如果是学生,学校严令禁止带手机,而且现在算是上课时间。
秦最不动声色地转过死角,就看到一个利落清爽的碎短发男生,火红的手工西装,黑色的围巾被他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他正斜斜地倚在乳白色暖气片上,红黑白的色调彰显出一股邪魅的气息。
秦最目芒一缩,火气上涌,是刚才和梅枚薇在一起的男生,而且还是脚踏两条船的花花公子。
南珉意识到一旁有人看着他,还是个老师,依然自顾自地打着自己的电话,并没有做错事的学生被发现时的惊慌。
他只是很优雅的竖起一根手指,点在嘴唇上示意别人轻点,不要打扰到他。
“你就是南珉。”十分肯定的语气。秦最双手抱胸,微眯着细挑的单凤眼,轻倚在螺旋状的扶梯上。
南珉关上联络的耳机,弯弯的眉目缓缓地打皱起来,语气依然吊儿郎当:“噢,据我所知,秦老师你不是政教处的那帮聒噪的老头,也不是我的班主任。”明显的闲者勿扰的态度。
秦最白皙的脸上紧绷,一股炽热的怒气滚滚袭来。他身手如电,忽地一把欺身上前,紧紧揪住南珉的脖领。
“不管你这个二世主有什么来历,家里有多少金山银山供你挥霍,我警告你,离梅枚薇远一点,她不是你手机那头的玩物!”
南珉轻轻一笑,露出洁白可爱的小虎牙。他软软地举着双手,做着无辜的投降状。
“秦老师,你大概和一帮老顽固待久了,自己也变得食古不化。现在是什么年代呀,谁规定恋爱的时候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数学选择题都有多重选择题,何况是精力旺盛的热血青年我呢?”
秦最终于火山爆发,他怒吼到:“你这个混蛋!我就替你的父母好好教训你这个热血青年!”
秦最吼罢,动作迅速,变抓为拳,呼呼地朝南珉招呼而去。
预想中的目标却不是外强中干的待宰羔羊,只见南珉偏头,单臂迎上,硬生生接住了秦最的虎虎拳风。
南珉笑意不改,嘴里却突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想不到堪培拉金融国际的太子爷,也是一位拳击的好手。可是你嫉妒我的帅气,也不要打我的脸呀,打伤了我,中午还怎么和佳人吃饭?”
秦最一惊,他的身份在这个城市应该没有人知道。看来对方不是简单意义的一位学生,更不会是普通的的纨绔废材。
他立即收势,直勾勾地看着南珉,企图从对方的嬉皮笑脸的面具下撕开一些深层的意思。
“你调查我,你是谁?”秦最问道。
南珉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好似这是人生中最严肃的事情:“我是谁不重要,梅枚薇那个丫头,我是绝对不敢有兴趣。秦老师你刚才的动作很有意思,师生恋我是不反感啦,只是你恐怕得转移一下你的对象,她也不是你要得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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