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清言问。
“那边打电话过来了!”晏正雅瞥了一眼简默,把关键信息含糊了过去,反复强调,“就那边!”
林清言当即明白了过来,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手机给我。”
简默看见了他手机上头显示的“哥哥”两个字,又见林清言脸色不对,心底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林清弦那边出事了?
简默的心里有些烦躁,只能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电话没有接通,林清言收起手机,有些恍惚地往外走了两步,才猛然发觉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
他蓦然回首,对上了简默有些阴沉的目光。
林清言这才想起来,简默刚刚帮他打了一场比赛,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有点不礼貌:“谢谢,现在我还有事,回头再……”
简默收起脸上的散漫,冷肃的表情有些骇人。
他一字一顿道:“林、清、言。”
“你这回又要去哪?之前欠我的糖呢,嗯?”
林清言有一瞬怔忡。
简默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软,于是低低地骂了一句:“你个小骗子,又要跑?”
林清言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一点一点加快。
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喜欢简默都疯魔了,有那么一刹那他都觉得简默是不是喜欢他。
脑子被搅得一团浆糊的林清言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法思考。
“我……”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气温有些高得过分。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四周变热了,而是他的体温在升高。
而这个感觉他也很熟悉——
是oga的结合热。
他的发情期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林清言的目光扫了一眼四下的情况。
现在他、他……应该先离开这里。
林清言抬眸看向简默。
这一幕落在简默眼里,便有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他轻声道:“算了。”
林清言盯着自己的手腕,愣了愣。
他还没被调戏,简默怎么就轻易地松开了手?
不、不应该再说点什么的吗?
“不是有急事吗?”简默抬手弹了一下他的发梢,语气里带了几
分不痛快来,“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亲自送你一程?”
林清言这才回过神来。
他冲简默点了点头:“多谢。”
“阿雅,我们走。”林清言趁着自己的腿还有一些力气,叫上一旁等得有些着急的晏正雅,匆忙离开。
等离得简默他们有些远了,林清言心口强撑着的一口气也到了尽头。他踉跄一下,急忙用手环住了晏正雅的肩膀:“阿雅,你撑着我一点。”
晏正雅环着他的腰,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你的发情期不是还要再过段时间吗!怎么会提前?!”
“我也不知道。”林清言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阻隔剂给我。”
“林清言!”晏正雅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不能再靠自己这样熬下去了!不能用抑制剂的你只能靠alha的信息素!”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林清言强忍着体内翻滚的热浪,又往自己身上喷了一罐阻隔剂,以防止信息素泄露。
“你不是喜欢简默吗?我看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你……”晏正雅继续劝道。
“晏正雅!”林清言的语气很重,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晏正雅被凶了,顿时有些委屈:“你还敢凶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说这种混账话吗!”
“以后这种话别说了。”林清言叹了一口气,“我跟他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见简默站在满地夕阳余晖中,剔透的琥珀色眸子正看着他。
明明简默被那么多人簇拥着,可林清言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落寞。
林清言的眉头深皱,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唇。
“嗯哼。”
林清言没忍住闷哼出了一声,oga的本能像是噬人的野兽,撕扯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不敢再看,只能转过头,继续拖着踉跄的脚步往前走去。
简默站在篮球场中央,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除了蔺旭没有人敢凑上去。
蔺旭将书包递了过去,见简默没有反应,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夕阳拉长了林清言和晏正雅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让这一幕显得温馨了起来。
蔺旭不由感慨万千:“有oga男朋友真好!”
简默听了他这一句感慨,缓缓收回目
光,冷嗤一声:“oga有什么好的。”
蔺旭没听出他话外之意。
因为别看简默平日里没个正形,骚话一把一把的,但就他认识简默以来就没看到他跟哪个oga走得近过。
蔺旭已经将简默划分到表面老狗比,内心纯情少男的人设去了。
他勾着简默的肩膀,笑得猥琐:“这你就不懂了吧?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oga有什么好——”
简默掀了掀眼皮,唇角的笑意带了三分痞气,一副“请你开始表演”的表情
此时的蔺旭还没意识到危险,清了清嗓子,嘴里叭叭地说着骚话:“这oga身娇体软易推倒,啧,尤其是抱在怀里的时候……啊——!”
一声惨叫惊起了树上晚归的鸟。
“艹!简默你能不能做个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蔺旭狼狈地稳住了身形。
简默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帮你清理一下脑子里不该有的危险思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蔺旭的狼狈样,冷笑一声:“身娇体软易推倒?”
“有本事把这话当着田暮雨的面再说一遍?”
蔺旭怂了:“那简哥,你想表达什么?”
简默又看向了林清言离去的方向,被白花洋紫荆树夹道的小路上零零散散地有人走过,可他想见的人已经早已没了踪影。
“oga到底有什么好的。”简默冷哼一声,拎着书包走了,“一个两个……”
“都这么喜欢。”
蔺旭咂摸了一会简默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我屮艸芔茻。
他简哥不会想不开要搞双a恋吧?!
躺在医院隔离室里被发情热折磨得迷迷糊糊的林清言,脑子里跟放t一样放着各种往事。
一会儿是大院里的槐花,一会儿又是下着暴雨的浓重夜色。
最后,整个场景变成了简默十六周岁生日的那天。
简默的父母很忙,所以简默一直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就住在他们家对门,所以说他和简默是竹马竹马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林清言觉得当时的自己跟简默并没有多熟悉,对于简默的认识只停留在一个喜欢捉弄自己的邻家哥哥。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简默的生日会上,完全是因为他的哥哥——林清弦的缘故。
林清弦和简默是同年,都比林清言大
个两岁,巧得是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关系也非常好。
林清弦见林清言老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便强硬地把林清言也拖去了隔壁。
才进简默家的门,简默就仗着身高优势捏了捏林清言的脸:“哟,真是稀客,言言小兔叽今天终于肯出窝了?”
林清言被掐得眼泪汪汪,一脸委屈地向林清弦投向求救的目光:“哥——”
不料简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两只手一捏,把林清言捏成了个金鱼嘴:“小言言,叫声简默哥哥,叫一声我就放过你。”
林清弦见简默实在是欺负得有些过了,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握住了简默的手腕:“你别老是欺负阿言。”
简默恋恋不舍地掐了掐林清言的小脸蛋:“小言言太可爱了,招人欺负。”
脱离了魔爪的林清言直接躲到了林清弦身后,任凭简默怎么逗他都不肯出来。
林清弦难得见简默这么束手无策,脸上一贯温柔的笑意都变得狭促了起来:“让你欺负我家阿言,现在遭报应了吧?”
简默“咔擦”一声咬了一口被当做诱饵的苹果,目光正对上了在林清弦身后探头探脑的林清言。
林清言看他正在看自己,“唰”得一下又把自己藏进了林清弦身后。
简默被萌得心肝乱颤:“林清弦,你家弟弟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当时的林清言最大的梦想就是分化成一个alha,这样就能保护他的哥哥不被外头的猪蹄子alha拐走。
一个alha,怎么能被人说可爱呢?
这是对未来的alha最大的侮辱!
还不等林清弦实力吹一波自家可爱软萌的弟弟,林清言气鼓鼓地冒出头来,急得双颊晕红:“胡说八道!你才可爱!”
简默觉得今天他就要被林清言萌死在这里了:“行行行,我胡说。”说着,他把头转向了林清弦,“诶,清弦,我看你今天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小朋友……”
简默坏笑着拉长了语调,“这个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简少。”林清弦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了过去,温柔的眉眼带上了几分凌厉,“肖想我弟弟,门都没有。”
“啧,这句话,你说了可不算。”简默接过小盒子,冲他身后的林清言眨了眨眼睛,“
言言,你说是吧?”
后来的发生的事如走马灯一般飞逝而过,林清言自己都有些模糊了,只隐约记得大家都玩得很疯,简默还开了一坛家里珍藏的女儿红,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
林清言年纪小,也没有人真敢让他喝酒,倒成了场上唯一一个清醒的。
把其他人都送了回去后,林清言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简默一手抓着酒坛子,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另一只手的臂弯里,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林清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简默。”
简默摇摇晃晃地抬起头,他一贯凌厉不羁的面容被酒气笼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柔和了几分,双颊也泛着漂亮的粉色,朦胧醉眼盈满了人间灯火,清晰地倒映出了林清言此刻的模样。
林清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把手里的醒酒汤往前推了推:“简默,把这个喝了。”
简默如临大敌地盯着碗里的浅褐色的汤,摇头:“不,我不喝。”
林清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简默,忍不住笑了出来。
简默傻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许笑!”
林清言扒下的他手,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好,我不笑,你把汤喝了。”
简默忽然挺直了腰板,坐得异常端正。
他“啊”了一声,说:“要喂。”
见他一副“你不喂我就不喝”的架势,林清言没办法,只好舀了一勺汤递到了他唇边。
“要呼呼。”
“……”林清言忍着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告诫自己不能跟醉鬼计较,吹了吹都快放凉的醒酒汤,再次递过去。
简默这才配合地把汤喝完了。
终于哄这个巨婴喝完汤的林清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正准备收拾收拾去厨房,不想简默的手臂从他身后缠上了他的腰肢。
林清言猝不及防之下坐进了简默的怀里。
温热的吐息夹带着酒气扑在他后颈裸露的肌肤上,林清言的脸当即就红了,开始用力去掰他的手:“简默!”
不想喝醉了的简默力气非常大,反而还将他桎梏得更紧,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
“你的腰好细。”简默的鼻尖在他的肩窝里拱了拱,唇瓣也若有若无地蹭过颈侧
的肌肤。
简默你这个王八蛋!
林清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圆圆。”简默低声喃喃。
圆你个头!
简默仍嫌不够,又重复了一句:“圆圆。”
林清言的身体慢慢绷紧了。
等等,圆圆?
那不是他哥的小名吗?
……
林清言猛地惊醒过来,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湿,此刻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他就说哪里有些出入,原来是梦。
简默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这样……抱着他,最多就粘人一些,嘴里一口一个“圆圆”。
说起来,他哥“圆圆”这个小名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得来的。
他从小就是林清弦带大的,学会喊的第一个词就是他哥的名字——弦弦。
但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级都小,喊出来就特别像圆,加上他们的母亲觉得林清弦长得也挺圆润的,就把他的小名改成了圆圆。
林清言坐在床上又出神了好一会,直到隔离室的探视系统疯狂得响了起来,他才注意到有人来找他,便摸索着摁开了视频开关。
画面还未显示出来,一首哼得跑调的魔音先传了进来——
“铁门呐,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着外边~”
那人见林清言终于醒了,吹了一声口哨:“哟,言哥你终于醒了?恭喜,又喜提小黑屋三天。”
的肌肤。
简默你这个王八蛋!
林清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圆圆。”简默低声喃喃。
圆你个头!
简默仍嫌不够,又重复了一句:“圆圆。”
林清言的身体慢慢绷紧了。
等等,圆圆?
那不是他哥的小名吗?
……
林清言猛地惊醒过来,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湿,此刻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他就说哪里有些出入,原来是梦。
简默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这样……抱着他,最多就粘人一些,嘴里一口一个“圆圆”。
说起来,他哥“圆圆”这个小名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得来的。
他从小就是林清弦带大的,学会喊的第一个词就是他哥的名字——弦弦。
但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级都小,喊出来就特别像圆,加上他们的母亲觉得林清弦长得也挺圆润的,就把他的小名改成了圆圆。
林清言坐在床上又出神了好一会,直到隔离室的探视系统疯狂得响了起来,他才注意到有人来找他,便摸索着摁开了视频开关。
画面还未显示出来,一首哼得跑调的魔音先传了进来——
“铁门呐,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着外边~”
那人见林清言终于醒了,吹了一声口哨:“哟,言哥你终于醒了?恭喜,又喜提小黑屋三天。”
的肌肤。
简默你这个王八蛋!
林清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圆圆。”简默低声喃喃。
圆你个头!
简默仍嫌不够,又重复了一句:“圆圆。”
林清言的身体慢慢绷紧了。
等等,圆圆?
那不是他哥的小名吗?
……
林清言猛地惊醒过来,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湿,此刻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他就说哪里有些出入,原来是梦。
简默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这样……抱着他,最多就粘人一些,嘴里一口一个“圆圆”。
说起来,他哥“圆圆”这个小名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得来的。
他从小就是林清弦带大的,学会喊的第一个词就是他哥的名字——弦弦。
但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级都小,喊出来就特别像圆,加上他们的母亲觉得林清弦长得也挺圆润的,就把他的小名改成了圆圆。
林清言坐在床上又出神了好一会,直到隔离室的探视系统疯狂得响了起来,他才注意到有人来找他,便摸索着摁开了视频开关。
画面还未显示出来,一首哼得跑调的魔音先传了进来——
“铁门呐,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着外边~”
那人见林清言终于醒了,吹了一声口哨:“哟,言哥你终于醒了?恭喜,又喜提小黑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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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简默低声喃喃。
圆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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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的身体慢慢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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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哥的小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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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湿,此刻正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他就说哪里有些出入,原来是梦。
简默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这样……抱着他,最多就粘人一些,嘴里一口一个“圆圆”。
说起来,他哥“圆圆”这个小名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得来的。
他从小就是林清弦带大的,学会喊的第一个词就是他哥的名字——弦弦。
但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级都小,喊出来就特别像圆,加上他们的母亲觉得林清弦长得也挺圆润的,就把他的小名改成了圆圆。
林清言坐在床上又出神了好一会,直到隔离室的探视系统疯狂得响了起来,他才注意到有人来找他,便摸索着摁开了视频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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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呐,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着外边~”
那人见林清言终于醒了,吹了一声口哨:“哟,言哥你终于醒了?恭喜,又喜提小黑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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