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千万别下来!”周扬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此洞为少林的坐忘洞,洞口设置的阵法为死阵,只进不出,师姐,你万万不能下来,我还等着你救我呢。”
楚馨宁听他紧张万分,生怕自己涉险,芳心受用,忙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不下去就是。”语气又转为遗憾:“可惜,中秋佳节,我不能陪在你身边。”
“师姐,现下我们两人不就陪着彼此吗?你放心,很快,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周扬咬牙,“你再等等。”
“好羡慕她们,能离你那么近。”声音有些淡淡的,透着遗憾和失落。
周扬吓了一跳,师姐知道了赵珠珠她们吗?她会不会误会?
“师姐,她们都是被一个怪人抓进来的,想要籍此陷害少林,我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心里只有你的,你信我,你千万别因此难过……”他慌慌张张地解释,却不防石室外传出“噗嗤”一声轻笑,唐焰狡黠如狐的声音道:“杨子抑,你这话说的就叫人伤心了,我们怎么没有关系?我们日日同餐共饮,共处一室,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一个馒头两人分……”
周扬听出她故意捉弄,连忙打断:“师姐,你别信她,我心中只有你。”他冲着外面躲着的两条人影说道:“你们别藏了,都进来吧,我同师姐介绍一番。”
唐焰轻哼一声,毫不怯场,落落大方走进来,赵珠珠跟在她身后,满脸好奇。
周扬让开两步,示意两人走到月光下,指着唐焰道:“师姐,这是唐门的唐焰姑娘,也是被人捉来丢进洞中的……”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惊,隔壁怪人会不会正潜伏在师姐附近?若是被他偷袭师姐,将师姐也丢进洞中,那后果不堪设想,所有计划全被打乱。
“师姐,你快警惕四周,以防那老人偷袭于你,洞内三位姑娘都是他故意捉来的。”
楚馨宁闻言立刻警惕四顾,心神悄无声息释放出去,暗暗发动新领悟的势,她细细感悟一会,未曾察觉任何可疑之处,便道:“没有任何发现,兴许他今日不在。”
周扬略一细思,那老人可以逃离自己的达摩洞,确实有可能溜了出去,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得知老人不在,周扬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师姐,这位唐焰姑娘是唐门的少当家,轻功了得,暗器独绝,倘若你遇到唐门中人,可告知对方唐焰姑娘的下落,令其前来搭救,也许唐门阵法可以破开这个石洞,救得大家出去呢。”
唐焰道:“杨子抑,你未婚妻姓甚名谁?你是不是先介绍一番?”
“我师姐姓楚,名馨宁,乃是武当大师姐。”
唐焰落落大方地抱拳:“小妹唐焰,见过楚女侠。”
楚馨宁自洞口上抱拳还礼:“唐焰妹妹不必客气,累你入洞受苦,是我二人之过也。”
唐焰格格一笑:“楚女侠何必自揽过错,这本是少林秃驴沽名钓誉之举。”
周扬又指着赵珠珠,介绍道:“师姐,这位是赵珠珠姑娘,珠珠她……”说到这里忽然卡壳,发现自己对赵珠珠一无所知,茫然问道:“珠珠姑娘,你家里什么情况,我竟不知?”
赵珠珠柔声道:“杨大哥,我家中情形有些复杂,实在是不便细说,万望见谅。”瞧着洞口那不甚清晰的窈窕人影,敛袂向前,口道:“珠珠见过楚姐姐,楚姐姐万福。”她行的乃是闺阁女子的礼仪。
楚馨宁冲她颔首示意:“珠珠姑娘不必多礼,若有机会,我定救你早日出去。”
赵珠珠柔柔一笑:“多谢楚姐姐。”
周扬见三人俱都见过,便道:“唐姑娘、珠珠姑娘,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不如先去歇息?”
唐焰狡黠地眨了眨眼,格格笑道:“那可不行,我才和楚姑娘认识,定要多熟络熟络。”
周扬急道:“唐姑娘,我还要同师姐讲话,你还是先去歇息……”却又拿她没有办法,总不能此刻同她打一架。
唐焰瞧他急的面红耳赤,颇为得意。
楚馨宁这时问道:“子抑,第三位姑娘呢?”
唐焰闻言便道:“楚姑娘,那位脾气可不大好,你不见也罢。”
赵珠珠在一旁悄悄扯了扯唐焰的袖子,又冲着楚馨宁敛袂一拜:“楚姐姐,你和杨大哥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二人先行离去,失礼了。”
唐焰这才撇撇嘴道:“罢了,杨子抑,今日放你一马,不打扰你们二人团聚了。”
赵珠珠扯着她衣袖走出石室,往前洞而去。唐焰却鬼鬼祟祟停在中途,调笑道:“珠珠,你也别走,我们在这里听一听他二人的谈话,嘻嘻,你不好奇这个笨蛋怎么哄人家姑娘吗?”她素来胆大任性恣意妄为,丝毫不觉此举有什么不妥。
赵珠珠心底也有些好奇,可知道此举十分不妥,便道:“唐姐姐,我们在这里偷听不大合适,还是回去前洞歇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唐焰却把住她手臂,拽着她坐到石道中。
赵珠珠此生从未有过此等偷听之举,这于她所修习的礼仪大相违背,可是隐隐又藏着一种偷窥他人秘密的窃喜,尤其是这人还是她颇有好感之人,这种纠结心态萦绕在她心头,令她耳烧面红,幸好过道漆黑一片,唐焰发现不了。
周扬候着二人离去,又痴痴瞧着洞口的美丽身影,柔声道:“师姐,你信我,我心里只能装下你一人,她们不过是被人陷害误入此地,你万万莫要多想……”
楚馨宁其实并无半点疑心,也从未往其他方面多想,她与周扬相知相爱,始终信字当先,彼此都是真心赤诚,从未有过任何犹豫、怀疑。
可听着那人着急之下的剖心解释,便起了顽意,佯作羞恼道:“子抑,我何曾怀疑过你,只是你如今左拥右抱,我怕你万一把持不住……”
周扬大急:“师姐,决不会的,我宁愿做和尚,也不会喜欢别的女子,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楚馨宁听得甚是满意,唇角弯弯,想要再逗一逗他,又怕他真急坏了,好笑道:“好啦,我还不信你么,瞧把你急得。”又暗自得意地解释:“方才,不过是逗你的。”
原来如此,周扬听她语带淘气,不觉也笑了:“师姐,我急一急又有何妨,我只怕你伤心难过,只想你永远快快乐乐,听到你笑,我比自己笑还开心。”
“傻瓜……”
“师姐,你千难万难来寻我,真的没有受伤么?你实话告我,不许瞒着我。”
“真的没有,只是翻几座山罢了,你要知道,我武功可是高过你许多。”
“是,师姐天资无双,是武当的大师姐,是太极峰的凤凰,是我的大腿。”
“子抑。”声音骤然加重,带着无尽的羞意,却又带着藏不住的小得意,“你又胡说。”
“我当初上武当,就是奔着你这条大腿去的呀,可惜,世事难料,竟要被逼的习武练功,哎,我一心追妻,哪想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呢,打打杀杀实在没劲,我只想日日守护在师姐身边,像尾巴一样黏着你,甩也甩不掉……”
楚馨宁听着那自洞底传来的句句暖话,心花怒放。
好风如水,明月如霜,清景无限。
两人遥遥相望,痴诉相思,羞煞良夜。
……
唐焰拽着赵珠珠在一旁偷听。
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少女,何曾听过这等绵绵情话,一时之间,黑暗中偷听的两女俱都躁的面红耳赤。
唐焰啐了一声,道:“杨子抑脸皮好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我看他定然是惯会说这哄人的话,才将楚姑娘哄得做了他未婚妻。”
赵珠珠却没有吭声,心道:“想不到杨大哥平日里端方守礼,对着自己心上人竟这般舌灿莲花……”她越想越是羞意上涌,忍不住又扯唐焰衣袖,低声道:“唐姐姐,我们走吧,这般偷听实在不妥,倘若叫杨大哥知道了,多羞人。”
唐焰满不在乎道:“珠珠,你怕什么,杨子抑知道便知道了,羞人也是他羞人,没皮没脸,惯会哄人。”
她说着忽然笑起来,道:“珠珠,你可别被他这些混账话哄了去哦,似他这般油嘴滑舌,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珠珠正自呆想:“杨大哥和楚姑娘她们不都是女子吗,竟真要做夫妻,这真是惊世骇俗。”
闻言讷讷道:“唐姐姐,杨大哥平日里再守礼不过,大约只对着自己心上人才如此,你就别说他了。”
唐焰想起周扬对自己恶言恶语,明知自己中毒却不肯救,每每想起来便恨得牙痒痒,这口气一直未曾发泄,此时便哼道:“你这么信他?那我们便赌一赌,等楚姑娘走了,我们去试他一试,看他会不会坐怀不乱,如此我才信他是老实人,不然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满肚子坏水的魔星。”
赵珠珠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劝解竟带来这样的后果,急道:“唐姐姐,这样不好吧,我看杨大哥与楚姐姐情投意合,我是万万不会破坏他们的,你也莫要去试探罢,坏人姻缘,着实,着实不妥。”她性子温柔,言语软软,便是情急之下,说出的言辞也是没甚威力。
唐焰混不当回事,反而对自己突然生出的这个想法大是满意,抚掌道:“珠珠,你别急,你这性子实在太过绵软,叫我来试一试他好了。”
说着于黑暗中狡黠一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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