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狐假仗虎威(1 / 1)

楚馨宁看着哭的可怜伤心的小师弟,不由俏脸生威,秀眉微蹙,沉声道:“师弟,你把情况给我们说一说!”几个师兄纷纷点头。

周扬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几个师兄自然都是义愤填膺,唯有楚馨宁和赵非十分冷静。

楚馨宁道:“师弟,那罗奎罗胜在衙门里必定有熟识之人,我们先去赵氏酒馆问清楚再行事。”

师姐永远是这么冷静呀,自己看中的人,就是这么优秀!

周扬心里美滋滋暗想,面上又使劲挤出两滴泪珠,挂在长睫毛上,欲滴未滴,煞是惹人怜爱。

几个师兄一看,心都碎了,恨不能马上为小师弟出手惩罚坏人。

赵非忽然道:“我看不如直接绑了这两人,想法子问一问,真相也就知道了。”

嘿!周扬一时愕然,看不出呀,五师兄你竟然是这样子腹黑的美少年呀?

不过,很对自己胃口呢!

二师兄忙道:“不可不可,我们乃名门正派,不可行此等违背侠义之事。”

廖成也紧皱眉头,道:“虽说对付这种卑鄙小人不必太过计较方式,但是我等便是光明正大打上前去问个明白,也无不可!”

孙庆早就急得不行,若不是各位师兄拉着他,他早就满大街去找人干架了。这时见各位师兄发表意见,话痨少年急得大叫:“小师弟,你快说呀,那王八蛋罗奎罗胜住在哪里,师兄我这就去为你报仇,哼!不将他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是你师兄!”

“都安静,稍安勿躁。”楚馨宁一声轻喝,所有人都住口。

楚馨宁看向周扬,道:“师弟,你带我们去吧。是非分明,总要分个清楚。”

如果真说不清楚的话,那就用剑问清楚!楚馨宁心里暗暗道。

周扬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当即道:“好,师姐,各位师兄,你们随我去,师弟我只需要借助你们的威风,帮我壮壮声势即可,这事我自己就能处理,若真是打起来,咱们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其实这才是周扬的心里话,这货哭惨半天,不就是为了激发师姐师兄义愤填膺为自己保驾护航嘛。

楚馨宁听闻此话,瞥了周扬一眼,心道小师弟果然自有主见,刚才一通哭泣想必是为了引我等同仇敌忾。她看的分明,并不说破,定了点头,率先迈步而出。

二师兄跟在后面点头赞同,道:“不错,小师弟言之有理,我们不能和坏人一般行事。”

孙庆也抢着跟上。大家鱼贯而出,在周扬的带领下,来到了赵氏酒馆。

“赵掌柜,别来无恙呀?”

赵氏酒馆大堂中,师姐楚馨宁居中而坐,其余师兄们拱卫在侧,周扬则招来了曹掌柜问话。

曹掌柜认出来是周扬,本有倨傲之色,但看到周扬一行来势汹汹,一时不知道周扬意欲何为,忙赔了笑脸,道:“原来是周公子,不知周公子今日前来,是何贵干?”

“我作为这酒馆半个东家,自然是要来看看自家的产业,一来呢,我去武当三年,我应得的银子,得给我,二来呢,我听说我兄弟在这里给人欺负了,我想来问问曹掌柜,谁给你的胆子?”

周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道,一脸风轻云淡地说着。

曹掌柜听出来来者不善,他经营多年,自然不肯被个毛头小子给吓唬道,虽然被楚馨宁等人的江湖气息给唬住了,但仍是挺直了一下脊背,道:“周公子说笑了,你离开三年,你应得的银子,我已经交给了你那些兄弟了。至于其他事情,我却是一慨不知。”

“是吗?各位师兄,帮我把酒馆大门关上,就说今儿个歇业!”

周扬掏出一锭十两的纹银,摊在手心,懒洋洋道:“谁是罗奎罗胜?指出来,这银子就给他。”

店里几个伙计见周扬一行人都是蓝袍佩剑,知道是江湖人士,十分惊惧,并无人敢开口。

周扬又道:“其实,有时候认人,并不需要说话。十两银子,你们给个提示就好。”

一个伙计飞快地扭头看了一个留着几缕胡须的麻杆中年人一眼,接着,其余几个伙计也看了这个中年人几眼。

显然,这个中年人就是罗奎,那么,他旁边那个缩头缩脑的胖子自然就是他侄子罗胜了。

“好了,店铺里的伙计,都散了吧,今天歇息一天,这十两银子,大家拿去吃酒喝茶。你两个,留下!”

廖成几人上前,将大门关上。店铺里的伙计都被送了出去,只留下了罗奎罗胜。

“周扬?你要做什么?”曹掌柜一见阵势不对,马上怂了,竭力大喊大叫,想要给自己找点自信。

罗奎也察觉不对,跟着叫嚣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要报官!”

“嘿嘿,几位师兄,我们来玩个心理游戏。”

“把他们绑了,塞上抹布,带到酒窖里去。”

片刻后,酒窖里传来格外沉闷压抑的哭泣声。

其实,周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将罗奎、罗胜两人用臭抹布堵住了嘴巴,然后将两人四肢关节都弄的脱臼了,欣赏完他们脸上痛苦的表情后,再给恢复原位,然后再次弄脱臼,再恢复,再脱臼……如此反复三次后,两个人就老实了。

因为只剩下喘息的劲儿了。

楚馨宁什么也没说,淡淡看着,小师弟的法子虽然狠了点,倒没有伤人。她性子本就冷,对这些外人自然生不出什么同情心。只要不杀戮不出格,也就无妨。

唯有二师兄徐厚一脸不忍地说道:“小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呀!小师弟!”

周扬笑嘻嘻地,再次将罗奎和罗胜四肢关节恢复原位,回头朝着徐厚道:“二师兄,我没有伤害他们呀,你瞧,他们现在完好无损呢。”

徐厚张了张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孙庆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话痨此刻却是被如此新奇的折磨方法给惊到了,竟然忘了说话了。

周扬又道:“可惜呀,你们四肢健全完好无损,我那个兄弟吴二的腿却瘸了呢!这可怎么办呢?你们说呀,怎么办好呢?”

周扬一边认真问着,一边又将两人四肢给弄脱臼了。

罗奎罗胜脸色苍白,差点昏死过去。

周扬拿出准备好的水朝两人泼了一瓢,这才扯掉两人嘴巴上的抹布,低下身,凑到两人面前,面带微笑地问道:“你们明白了吗?”

两个人赶紧点头。

“那你们明白什么了?”

“小人,不该,得罪你兄弟……小人有眼无珠,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你兄弟,害的他腿瘸了,小人愿意赎罪!”

“那你说说事情经过,一点也不要漏掉哦,要是我觉得你少说了什么,那么,我就再次弄断你手脚,你说好不好?”

周扬说的十分温柔,但是罗奎罗胜却怕的要命,两个人头如捣蒜,答应道:“好好,小人这就说这就说!”

罗奎这时满心懊悔,悔不该听这该死的罗胜的话,惹了这帮狠人呀!连忙一股脑都招了出来。

罗奎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比之周扬方才向几位师兄哭诉的情形,更令人扼腕大怒。

周扬也没有说别的,他逼着这两人说出来,其实就是想让几个师兄听听,这种人,是罪有应得,自己的做法无可厚非。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问二师兄“你现在觉得这两个人该饶恕吗?”

二师兄有他善良的一面,保持着挺好。但是愚善却是不行的,周扬想做的,就是消除愚善。

事情终于弄的一清二楚,罗胜嫉妒张力、刘大,联合叔叔罗奎陷害威胁张力等人滚出酒馆,曹掌柜本来就不喜欢张力、刘大,之前赵伯雍在时,他假装欣赏几个小叫花子帮工的卖力,其实打心眼瞧不上。这次便借了罗胜之手,栽赃张力等人,最后只陷害了吴二。吴二被送进大牢。

罗奎又拜托当捕快的小舅子,将大牢里的吴二打瘸了一条腿,还贪了周扬留给大家的一千两银子。

原来曹掌柜是黄雀在后,包藏祸心啊,可怜刘姑姑他们都不知道这老家伙的歹毒。

“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周扬淡淡地问两人。不等两人说话,又出手将两人关节给弄脱臼了。

两个人这时连大声喊叫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一个哆嗦求饶。

周扬将两人丢在一边不再过问。

反正这地窖深得很,外面也听不见。

曹掌柜呢,周扬第一次卖酒方混饭吃的时候,这个老王八蛋就想坑人,这次自然连本带利讨回来。

周扬嘿嘿笑了一声,冲着六师兄孙庆道:“六师兄,我教你一个游戏啊,你看着。”

孙庆从未见过周扬这般动手折磨人,而且其本人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颇有点受打击,闻言有些怕怕地道:“小师弟,你又要干什么?”

“玩个游戏呀。你看着。”

周扬打算尝试一下后世那个经典的心理测试:将人蒙上双眼,然后用刀背在其脖子上轻轻划上一刀,接着放个桶在下面接着,让人听着那一滴一滴滴落而下的血滴声音,直到自己被吓死。而事实上呢,那根本不是血滴,而是水滴。

曹掌柜被塞住嘴巴,蒙着双眼,如是捆绑在一条长凳上,头朝下伸出。

周扬拔出匕首,弹了弹,匕首发出铿然之声。

周扬将匕首贴着曹掌柜脸皮,轻轻划动,道:“曹掌柜,你猜这是什么?”

“这是匕首,削铁如泥,一会儿呢,我要用这把匕首,在你脖子上划一刀,然后你的血,就会一滴一滴滴下来,下面放着一只木桶,滴答、滴答,血水滴落的声音,一定很动听,你说是不是?”

话完,周扬手中匕首便划向了曹掌柜的脖子,冰冷的匕首锋刃在皮肤上划过,寒气逼人,曹掌柜浑身颤抖,打起哆嗦。

周扬手臂一翻,匕首翻了个身,刀背朝着曹掌柜的脖子狠狠划去。

接着,只听木桶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楚馨宁等人看着周扬操作,知道他真的只是用刀背划了划,根本不会伤到人,一时都看的发呆,小师弟这是什么游戏,这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只有赵非眸子闪了闪,朝着周扬看了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扬扯下曹掌柜嘴巴里的抹布,轻声道:“曹掌柜,你犯的罪,今天便是报应之时,你还有什么未完的话要说吗?”

曹掌柜此时已经快要吓尿了,感受着脖子上血液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自己的生命马上就快要终结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骨气、硬气之类,结结巴巴地道:“周扬,周公子,老朽错了!求你饶恕老朽!你那份银子,就在老朽房中放着!都是老朽猪油蒙了心,不该贪你的银子,更不该联合罗奎罗胜栽赃你兄弟吴二,还赶走了张力、刘大、李大牛他们!周公子,求求你,放了老朽吧!老朽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了我!”

“为什么呢?”周扬故作好奇地问。

“为什么你让我放了你,就放了你呢?吴二、张力他们当初不也求你了吗?你放过他们了吗?”

“周公子,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是我混账,我不是人,我不该贪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该动歪念!”

周扬不理他,自顾自地说:

“你的血已经滴了很多了,等到这个桶滴满的时候,你就会死的。”

“你放心,我割出来的伤口一点也不大,只会一滴一滴地流血,滴答滴答,你听。”

“也不会疼,你看我对你多好,没有让你疼,你就能死了。”

一旁哭惨叫疼的罗奎罗胜也吓呆了,周扬这是什么邪术,曹掌柜明明没有被割脖子呀,为什么怕的发抖,两个人缩在地上,齐齐朝着周扬看了一眼又一眼,越看越怕,心中懊悔不已,真不该惹了这个小魔头呀,谁知道他等会还要用什么酷刑来折磨我呢?

其实他们真是误会周扬了。

但是周扬又怎会给他们解释呢。

周扬丢开曹掌柜,走向罗奎罗胜,两个人吓得恨不能晕过去。

周扬蹲下身来,满面笑容地问:“两位,想清楚了吗?”

“想,想清楚了。”

“那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知道。”

“说说看。”周扬声音开始变冷。

罗奎罗胜一个哆嗦,抢着说道:“周公子,周大侠,小人家里的银子,都给你!小人陷害了吴二,小人罪该万死,小人愿意拿出家中所有银子赎罪!求周大侠饶恕小人吧!”

银子当然得要回来,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周扬扭头朝着曹掌柜道:“曹掌柜,这酒馆,有我的一半吧?”

“啊!是是是!周大侠,求求你,快放了老朽吧,老朽就快死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曹掌柜听着那血液滴答滴答滴落的声音,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去,整个人都要崩溃。

“我既然是半个主子,那么,从今日起,这两个人滚蛋!还有,他两人贪污酒馆的酒水,盗卖酒方,被发现后当场忏悔,写下认罪书。我作为赵氏酒馆的股东,心怀慈悲,不欲告官,只需两人赔偿一千两白银即可,曹掌柜见证,你们按个手印吧!”

罗奎罗胜听在耳中,俱都是眼前一黑,却丝毫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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