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李编怎么了?您说?”
任小光突然被李明溪cut到,有些被吓到。
李明溪笑呵呵的说道。
“我记得你跟付光都是中戏毕业的吧?”
“是....是的”
任小光有些怯懦的点了点头。
李明溪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既然是师兄弟都来到武又了,怎么样也要一起吃个饭是吧,要么你们今天晚上约个饭?我陪你去传达室打电话”
任小光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学生,李明溪的话中话他是听的清楚的。
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笑道。
“这个....我跟他以及很久没联系了”
“那就联系一下吧”
李明溪丝毫不给任小光反驳地机会。
任小光苦涩地点了点头。
在李明溪的监督下去到了传达室给省话剧院的付光打了电话。
说好今天晚上吃饭,付光稍微想了想就答应了。
挂断电弧,付光笑了笑,轻吐了三个字。
“鸿门宴”
下班时分
江边一家吃鱼的馆子里面。
付光正坐在凳子上看着来往的船只在江面横行,在他身后桌上上的锅子上炖煮的乳白色鱼塘正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往外散发着食物的香味。
这是上次楼玉术带她来吃的饭店,所以他也就跟任小光约在这里了。
“付光!”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付光背后响起,付光扭头一看。
任小光正站在门口冲他打招呼,在他旁边站着一身黄色的确良衬衫的青年男人。
付光对他十分熟悉,上一次在省教师节晚会上看到过。
“付光,这是我们院的编剧李明溪,你们是认识的哦,今天跟我一起来”
“李编剧你好,上次一别风采依旧啊”
付光笑着跟李明溪握了握手。
李明溪也是脸上带着笑。
“哎呀,付编剧真是英雄出人才”
“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吧”
任小光笑着说道。
三个人坐定之后,先是吃饭。
在这个还没有生活变得很好的年代,对于食物尤其是美食,大家都是抱以尊重的态度的。
尤其是楼玉术介绍的这家馆子,味道真是一绝。
开头前十五分钟,三个人都没功夫说话,先吃饭。
等到大半条鱼吃完了,肚子里没有再这么空之后,氛围就到了。
李明溪拿着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付光。
“这店不错,鱼新鲜也好吃,有时候这吃鱼就跟工作一样,不管怎样还是新鲜的才好吃,何必为了一条老鱼去斗得你死我活呢”
“李编说的是啊,可惜人是人,鱼是鱼,鱼不是人”
付光像是真的在跟李明溪谈论鱼一样。
任小光明知道他们说有所指,但是就放佛没听到一样,低头喝汤。
“付光,你跟我都很年轻,对你来说,你从首都来,以后的成就也不限于此,何必为了一个快退休的做这么得罪人的事情呢”
李明溪放下手中的牙签,十分惋惜的说道。
付光点了点头。
“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为了逞能吧,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反悔就太没面了”
李明溪深深的看了一眼付光,笑了笑。
“你想好了吗?这么做的下场?我可是惜才才说这么一句”
“我早就想好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话剧院还有事我先走了,不介意我把我师哥拉过去吧”
付光笑了笑。
李明溪冷笑一声。
“请便”
“哎哎哎我还没吃完呢”
任小光刚往嘴巴里塞上一块鱼肉,就被付光拉着衣领离开。
李明溪一脸阴沉的看着付光的背影。
眼里的阴翳几乎都可以滴出水来。
起身准备离开,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
“哎哎哎,还没给钱呢”
老板娘一脸不善的看着李明溪。
李明溪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刚刚那个小伙子没付钱?”
“嗯呐,他点菜之前就说了,待会来的人给钱,现在他们两个人走了,不就只剩下你了吗”
老板娘肯定的说道。
李明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的让晚来的人付钱?”
老板娘点了点头。
“这小子!!”
李明溪冷哼一声,愤愤的掏出了几张钱交给老板娘,随后气冲冲的走出了饭店。
在江滩公园的长椅上。
任小光乐的肚子疼。
“你这么坑李编剧,以后他肯定会要找补回来的”
“切,我这不算坑他,他自己说要吃饭的啊,怎么着,难道他吃饭只打算带一张嘴过来啊”
付光无所谓的说道。
任小光笑过之后,收起了严肃的表情。
“你....真打算要跟李编剧对着干啊”
“你觉着我前面像是在开玩笑?”
付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任小光。
“可....可是他是成名已久的编剧啊”
任小光有些担忧的说道。
付光耸了耸肩。
“难倒话剧舞台是看资历不是看作品吗?”
“可....”
“哎哟,别可是了,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担心,你担心啥啊”
付光拍了拍任小光,给他递上一根烟,示意他别说了。
任小光叹了一口气,接过了香烟。
现在整个艺术圈都在等待着两场话剧的公映。
两个剧院的宣传力度也不约而同的在这几天加大了次数。
武又的天气也很给力,连续几天都是阴沉沉的,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的那股气势。
公映前一天。
付光在剧院里面看着演员们完整的表演了一边。
随后十分满意的说道。
“同志们,一个多月的艰苦排练,到明天终于是考验成果的时候了,连续五天的话剧演出,也是见证我们成绩的时候......”
付光给演员们坐着最后的动员演讲。
付光说完,接下来就是其他几位领导的讲话,大战之前激励人心这是最常规的操作。
走出剧场楼玉术走了过来拍了拍付光的肩膀。
“怎么样?你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这不是看我,而是看你们,你们才是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
付光苦笑一声。
楼玉术笑了笑。
“我专业这么强我肯定有把握啊,我这不是来激励你这个编剧嘛”
“那我谢谢你了”
楼玉术走后没多久,喻平就过来了。
他什么也没有多说,请拍了拍付光的肩膀说了一首诗。
“十年驱驰海色寒,孤臣于此望宸銮。
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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