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乡长——”众人异口同声,吴一楠错愕,竟然那个在县府电梯里遇到的漂亮女孩马兰!
此时的马兰,成熟了许多,基本上没了吴一楠眼里的清纯,有的是娇媚和干练。
“大家都别看我,我敬完咱们的縣長,再敬大家!”马兰扭着腰姿来到了华乔山跟前,眼睛勾勾地看着华乔山。
“吴書記,这可是咱们宁山县的美女乡长,媚着呢。”吕世平轻轻地咬着吴一楠的耳朵。
“我见过,原来是县府办的工作人员。”吴一楠随口说道。
“呵呵,看来有些故事你也知道。”吕世平嘿嘿笑了二声。
吴一楠一怔,道:“什么故事?我跟她只是一面之交。”
“好,如果你有兴趣,往后我跟你说说。”吕世平诡秘笑笑。
吴一楠点头,眼睛看着马兰,心想:这么一个姑娘能捣鼓出什么故事来?
此时的马兰已经举起杯跟华乔山干了起来,一杯下去,在众人的欢呼之下,又满上了一杯,对大家说道:“这杯是我敬大家的,谢谢各位!”
众人高兴举杯,同时喊道:“一口闷,一口闷!”
华乔山笑着挥了挥手,道:“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咱们的美女吧。”
“没事,一口闷就一口闷。”马兰娇手一挥,一杯酒就要往嘴里倒。
“行了,我来吧。”华乔山把马兰的杯子抢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下肚。
吴一楠看出了微妙,脱口道:“有故事!”
“岂止有故事!”吕世平紧接着搭了过来。
吴一楠笑笑,不再吱声。象这种老套路的故事,对于吴一楠来说,见多不怪。但原本给吴一楠很好印象的马兰,似乎有点诡秘,吴一楠莫名的有点儿伤感。
华乔山帮着马兰把酒喝了,众人了不敢在起哄,马兰也趁着酒兴说道:“感谢华縣長帮我挡酒……但是,这酒呢,我还得喝下去,这可是我敬大家的,怎么好意思让华縣長代劳呢。”
尼玛,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吴一楠愣傻,马兰跟华乔山似乎有故事,可这故事让人费解!
就在众人发愣之时,马兰已经把酒倒满,一口闷了下去。
华乔山也不尴尬,更没有恼怒,而是带头鼓掌,连声叫好。
就在这时,孙定其端着酒杯在县.委办主任叶志迅的及几个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孙書記来了!”众人立即息声站直。
按级别大小,孙定其敬完酒后,才轮到华乔山。可孙定其还没开始敬,华乔山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这不仅是官场的大忌,更是对孙定其的不尊。
看着孙定其已经来到桌旁,华乔山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孙書記,不好意思,我已经敬过了。”
这是赤果裸地向孙定其示.威,所有在场的乡镇一、二把手都愣了,吴一楠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孙定其,他倒是想看看孙定其怎么收拾华乔山。
“呵呵,敬过了,你就先离开吧。”孙定其满脸笑容地说道,就象对一个老朋友说话那样。
华乔山怔了怔,他根本没想到孙定其会来这么一招,不怒不恼不争,满脸笑容让自己退下去。
这样的情形,自己还能挑起什么?再挑的话,在这些乡镇一、二把手面前,自己会完全失去威.信!
想到这里,华乔山嘿嘿一笑,道:“好的,我也应该敬下一桌了。”
孙定其也没吱声,示意服务员给自己添酒,然后举杯给大家敬酒。
一轮下来,孙定其微笑着挥手让众人坐下,众人很听话,都坐了下来,唯有马兰端着酒杯还站着。
“怎么了?马副乡长,你要跟咱们書記平起平站啊?”叶迅志开了句玩笑。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邻桌的,过来给大家敬酒呢。”马兰脸色绯红,低声说道。
孙定其心里一怔,联想到刚才华乔山在这里敬酒,没有作声,点了点头,向大家说道:“好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喝,我们到下一桌去。”
……
看着孙定其离开,马兰便往吴一楠的身边来。
“吴書記,我敬你!欢迎你加入我们!”马兰笑得很灿烂,端着酒杯看着吴一楠。
“谢谢马副乡长!”吴一楠赶紧站起,酒杯跟马兰碰了碰,想说些什么,却欲说不能。
马兰黑亮的眼睛跟吴一楠对视了一下,仰头把酒喝净,道:“欢迎吴書記有时间到我们巴头乡指导工作,我在巴头等你!”
“不,不,我去向你们学习!”吴一楠的脸莫名地有点儿红,谦逊地说道:“我刚来,很多不懂,需要学习,到时候你不怕我去打扰你们就好。”
“马副乡长最喜欢男人去她那里,她怎么可能怕打扰?”宁玉琴拖着怪调把话搭了过来。
马兰抿嘴笑了笑,温和地说道:“宁镇长去我更欢迎,只是我们巴头那么偏僻的地方,宁镇长不会感兴趣。”
“我又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肯定往你那边跑。”宁玉琴眨眨眼,没有放过马兰。
看着宁玉琴谁都想压,谁都想欺负,吴一楠借着自己几分醉意,道:“宁镇长,你可是女人,没有男人去看的女人,岂不是白做女人了?”
吕世平忍住笑,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吴一楠,道:“少说话,小心吃枪子。”
宁玉琴白了一眼吕世平,冲着吴一楠说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男人去看我?看我的男人绝不是那些三教九流,都是有身份的!”
吴一楠嘻嘻一笑,道:“街上的那些小混混去看你,他们也是有身份的男人?
全桌的人终于爆笑,马兰捂着嘴巴转过脸去。
宁玉琴咬着牙冲着吴一楠骂道:“吴一楠,你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怪不得你去性蚤扰人家女老板,怪不得你被开除公职!”
“宁镇厂,你怎么把工商局的错误决定翻出来说事?工商局都公开道歉了,而且也撤消错误决定,还给吴書記恢复公职和职务,难道你不知道?”马兰当仁不让地冲着宁玉琴说道。
宁玉琴一咬牙,转脸对马兰说道:“你这么了解他,你这么帮他,你跟吴一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男女关系!”马兰笑嘻嘻地说道。
“好,你记住你说的话,你们是男女关系!”宁玉琴说完,一摔手转身离桌。
吕世平耸了耸肩膀,对吴一楠和马兰说道:“你们做好准备,以后有你们有好果子吃!”
吴一楠眯缝着血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冲着吕世平一笑,道:“到时候兄弟你救我一把。”
“还有我,吕書記也要救我!”马兰笑着说道。
……
一个星期后,县.委書記孙定其召开关于加强蔗区管理提高蔗农收入的紧急会议,县领.导.班.子成员悉数参加。
孙定其明确提出,降低蔗农的支出成本,提高蔗农收入,并要求主管领导深入蔗区了解情况,以古宁镇蔗区管理为示范,全面整顿蔗区,提高蔗农收入。
作为主管蔗区领导的华乔山,马上提出了异议,他说:“降低蔗农支出成本,提高蔗农收入,这当然是件好事。可要看怎么个提高法!如果牺牲糖厂的利益,增加蔗农的收入,那是不可取的。糖厂也要吃饭,对不对?那些外商到我们这里投资糖厂,人家也是奔着赚钱来的,如果没有钱赚,谁来投资?”
孙定其不动声色地抬眼问道:“华縣長,依你的意见,怎样才能又不伤及企业的利益,又能提高蔗农的收入?”
华乔山耸着肩膀笑了笑,道:“孙書記,我记得前年我们就以这个为主题,开了一个调研会,调研会还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了相应的措施,特别是在提高蔗农收入的应用上,收到了很好的效益。孙書記,你查查原来的资料,原来蔗农的收入是多少,现在又是多少?”
华乔山不把一把手放在眼里,大会小会只要有机会都跟孙定其抬杠。孙定其似乎无奈,却又装着有意谦让的样子。现在华乔山明摆着不支持孙定其的建议和意见,直接把孙定其怼了回去。
“华縣長,你也算算,现在的物价是原来的多少陪?”孙定其面带微笑地看着华乔山,道:“你再算算,原来农民请人砍一吨甘蔗是多少钱?运到糖厂的运费又是多少钱?还有化肥等等,这些成本都在涨,农民的收入涨了多少?你算过没有?”
“孙書記,你的调查不够细致,太粗糙了!”华乔山歪着头看着孙定其,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道:“原来糖厂的收购价是多少?现在翻了多少赔了?”
县.委副書記方永明终于忍不住,接过华乔山的话,道:“华縣長,如果按照糖厂收购价来算,糖厂现在的收入比原来增加了好几陪,相对来说,支出成本却大幅下降。这是为什么?这个你调查了没有?”
“方副書記,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你也来问我?”华乔山很是恼怒,除了孙定其,没有谁敢这样质问他。
方永明不理会华乔山的不悦,继续说道:“这不是小儿科,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原来糖厂收购甘蔗,蔗农砍蔗三天之内全部运进厂子,可现在要多少天?最少十天,最长的达一个月。大家都知道,榨糖就是把水分榨掉,把糖提炼出来。这十天半个月一个月的,蔗农砍下的甘蔗水份流失了多少?一吨甘蔗运到糖厂只有吨左右。糖厂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降低成本的!”
“所以,各乡镇的糖厂要么加快甘蔗进厂的速度,要么提高收购价格。”孙定其立即把话接了过来,道:“一会儿,大家讨论一下,甘蔗砍下来多少天进厂合适,收购价在什么价位合适!”如果大家想看得更多更快,请搜微.信公.众.号“叁叁?伍伍”,去掉中间的“?”
“啪!”华乔山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我作为主管蔗区的领导,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孙書記,现在意见都还没统一,你就要出措施,你想搞一言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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