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节!”胡子梅低声道:“但是我不喜欢媒体!本来是件好事,经过他们的报道,好事变坏事!”
吴一楠笑了笑,道:“咱们现在先别争论媒体的事,让我先把彭培春的故事跟你讲完。”
“如果是从媒体得来的故事,那就不要说了!”胡子梅挥了一下手,道:“浪费我的时间!”
“不是从媒体看来的。”吴一楠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从彭培春的情人口里出来的。”
胡子梅心里怔了一下,道:“彭培春的情人很多,是哪个情人呢?”
听着胡子梅的话,吴一楠心里便打起了鼓:彭培春是华西人,彭培春从起家到衰败,再到死亡,胡子梅还在盆叶,她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当年媒体对彭培春的报道少之又少,基本就报个动态,详细过程都没有报道过,她怎么知道?
心里这么想着,吴一楠的嘴上却说道:“跟他走得最近的、时间最长的那位情人!”
“陈宁妮?”胡子梅脱口而出。
“对,没错,就是她!”吴一楠随口应道,心里却炸开了锅:胡子梅难道跟彭培春也有关联?如果没有,她怎么知道那么详细的情况?连彭培春最亲近的情人都知道!
我得稳得住气,不能追问她,就这样顺着下去。
“如果是她说的话,有百分之九十是真的。”胡子梅手里转动着方向盘,道:“彭培春情人多多,但都是露水之缘,从来没有把谁放在心里,唯有陈宁妮,他视为珍宝!”
“哦,对了!”吴一楠似乎想起什么,道:“我听陈宁妮说,彭培春有一个秘密情人,从来不露面,但从彭培春那里拿了许多钱,这个情人真的够神秘,彭培春在受审的过程中,从来也没有透露过这个情人,直至死,彭培春也没有道出半句。这个情人太诡异了!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一个男人对他守口如瓶?”
胡子梅的脸上掠过不易觉察的微笑,道:“我也听说这个事了,也感到特别奇怪。哦,你说说,彭培春的故事吧,从头说起。”
“呵呵,你这么感兴趣?”吴一楠卖了一下乖子,道:“你越是想听,我越是不说,反正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听着也没用。”
吴一楠说完,不经意地斜了一眼胡子梅,却见胡子梅的脸上一点儿特殊反应都没有,只见胡子梅笑了笑,道:“你不说也罢,正如你说的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听着干嘛。”
“哎,你要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去?”一直顾着说话,没有看窗外,吴一楠突然往窗外一看,外边已经是崇山峻岭,便急着叫了起来:“这到哪了啊?”
“你一个大男人的,还怕我卖了你?”胡子梅嘿嘿笑着,道:“放心吧,我不舍得卖你!”
胡子梅说完,暧昧看了吴一楠一眼,吴一楠装着没有看到,呵呵一笑,道:“如果我还能卖得出价,你就卖吧,把卖我的钱去找个男人嫁了!”
“你傻不傻啊!”胡子梅脱口说道:“我嫁男人,还要带钱去嫁?我犯神经了不是?呵呵,有钱的男人我才嫁,无钱的男人滚一边去!”
“我可是个穷光蛋,如果我说我要娶你,你愿意吗?”吴一楠嘴巴很快,立即跟了上来,歪着头看胡子梅。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胡子梅嘴比吴一楠更快,立即回答道:“咱们回华西就去登记结婚,你敢吗?”
“你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吴一楠一脸不解地看着胡子梅,道:“你的思维混乱,让人无法理喻。”
“怎么就混乱了?”胡子梅昂着头说道:“你是一个最大的无形资产,别人看不见,我看得见!”
“无形资产?”吴一楠愕然地看着胡子梅,道:“你不会看到我有几座金山银山吧?那叫什么?叫潜力山啊!”
吴一楠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好了,你这个大富婆,你的财富一辈子都用不完了,你还要找什么有钱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富婆?”胡子梅怔了一下,车子明显的晃了晃。
这一细微的变化,吴一楠全看在眼里,便呵呵一笑,道:“这个官司你是百分百赢的,你父亲上亿资产,你继承过来,还不是大富婆?”
“唉,说到这个官司,我心就烦啊!”胡子梅叹了口气,把车减了下来,道:“如果胡亚玲和胡亚强是我父亲的私生儿女,你说我怎么办?我得把父亲的遗产分三份啊,真他妈的不够劲!”
胡子梅说到气极之外,不禁爆了粗口。
吴一楠轻轻地拍了拍胡子梅的肩背,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胡子梅把车子开进旁边的一条小路上,顺着小路往山脚下开去,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把他们踢出遗产继承之外去!”
吴一楠看着胡子梅,道:“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胡子梅注意力全部在打方向盘上,没有理会吴一楠的询问,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在山脚下的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
“呵呵,风景这边独好!”吴一楠打开车门下车,此时夕阳正落在盛开的芦苇花上,闪着银色或金色的光芒。
“风景好吧?”胡子梅把车熄了火,跟着下了车,看着落日,道:“这个地方,我在盆叶上班的时候,经常来。”
“一个人,还是二个人?”吴一楠转过头来看着胡子梅。
“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个人。”胡子梅张开双臂,对着落日的黄昏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另一个人是谁?”吴一楠不经意地问道,眼睛却看着天边那一轮落日。
胡子梅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说是我的前夫,你相信吗?”
吴一楠心里一怔:她怎么突然把她已经婚的事情跟我说?为什么原来一直没有透露?现在透露的目的是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吴一楠的嘴上却说道:“你结过婚?你原来没有说过啊。”
“一段失败的婚姻没有什么值得说的!”胡子梅把额头上的头往耳边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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