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来的估计不会是横行妖王和血衣人,那边的战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但是敢在这个时候到横行妖王的府库浑水摸鱼的,要么是胆大包天之辈,要么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和溪英联起手来恐怕都对付不了,这下可麻烦了。
不管如何麻烦,现在都不是犹豫的时候,眼看对方已经接近府库门口,此时往外逃也已经来不及了,青阳只好闪身避进一处角落,施展敛息决把自己的身子隐藏了起来。
溪英也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不需要青阳通知,闪身来到距离青阳不远的位置,随后身形一晃,整个身子就消失了,青阳不知道溪英使用的是什么秘术,不过效果并不比青阳的敛息决差多少。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就有几个人来到了府库门口,当先那人看着门户大开的府库,不由得疑惑道:“大哥,真实奇了怪了,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开着门,甚至连个护卫都没有,莫非是空城计?”
还没看清来人,只是通过声音,青阳就判断出来,刚才说话的是血骷髅的下属,那个曾经追杀过他的黄脸海盗。既然黄脸海盗在这里,那么血骷髅和黑脸海盗应该也不会缺席,这些人青阳对付一个都没有把握,更不用说三人齐至,看来这次真的是危险了。
青阳猜的不错,不光是黄脸海盗,血骷髅一行四人都来了。
他们一行人不远万里来投靠横行妖王,甚至奉了猎魂虫那种稀罕物,代价不可谓不大。结果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他们的运气就是这么背,刚谈好投靠的事情,转眼之间横行妖王就被血衣人杀门来,让他们的打算都落了空,人财两失。
所以血骷髅从庆功宴大殿出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亏得慌,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把本钱给捞回来,如今横行岛大乱,正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好时候,于是几人一番商议之后,直奔横行妖王府库而来。
只是他们对内城的地形不太熟悉,在路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比青阳和溪英晚到了一阵,正好把二人堵在府库之中。
见到府库大门洞开,血骷髅也是惊疑不定,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要么是有人捷足先登,把府库之中的东西已经搬空了,要么是谁在里面设下了陷阱,等着咱们当,还是尽量小心一些。”
那黑脸海盗却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没什么,横行岛的高层都被拖在了庆功宴大殿,整个内城哪里还有什么高手?只要临风真人不回来,咱们几个人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谁来也不怕。”
黑脸海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四个人之中有三个都是筑基后期,其中血骷髅更是老牌的筑基圆满修士,金丹以下几乎没有敌手,除了被拖在庆功宴大殿的那些人,对他们有威胁的也就是临风真人了,不过临风真人因为心中羞愧,已经离开了横行岛。
也就是说,整个横行岛再也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了,就算是有陷阱也不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听了黑脸海盗的话,血骷髅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老黑说的有道理,除了庆功宴大殿的那些人,其他修士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过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咱们还是应该小心一些,老黄,你先进去探探路,看看这府库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脸海盗领命,迈步跨入府库之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等他确认周围确实没有危险的时候,这才放出神念把整个府库扫了一遍,这一看不要紧,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惊道:“大……大哥,宝……宝物,满库的宝物都在,我们发财了。”
外面的几个人听到黄脸海盗的话,一起涌入了府库之中,待看到偌大一个府库里面摆满了各种宝物,而且周围连个守护阵法都没有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睛都直了,他们当海盗这么多年,打劫过得灵船不在少数,也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
黑脸海盗口水都几乎留下来了,道:“大哥,我们真的发财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了,有了这么多好东西,咱们还用找什么靠山?自己躲起来埋头苦修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当自己的靠山。”
其实他们这群海盗的综合实力并不算太差,主要的问题是高端战力不行,一群人里面连个金丹修士都没有,所以在跟其他海盗争锋的时候比较吃亏。
血骷髅筑基圆满的修为,是最有希望突破金丹期的,只是海盗群实力小,只能打劫一些小型的灵船或者单个的修士,像一次打劫万通阁灵船的那种事情,多少年都遇不到一次,收获少,却又需要养活下面那么大一群人,再加突破金丹的机缘实在太少,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血骷髅的修为也就被耽搁下来了。
这一次能够获得如此多的宝物,再加一次打劫万通阁灵船剩余的灵石,他们就有了足够的财力,只要埋头苦修一段时间,实力肯定能够大幅度的提升。机缘少不是没有,只要肯花费巨大的代价,总是能够找到的,即使真找不到,靠着大量的资源堆,说不定也能把血骷髅堆成一个金丹修士来,到那时就不用再找什么靠山了。
想想之前三位金丹修士的高高在,再想想其他势力面见妖王时的低声下气,血骷髅的目光中也不由得多了一丝憧憬。
“你们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就在三位海盗被眼前的宝物迷花了眼的时候,旁边的箫玉寒冷声道。
三位海盗也都是老江湖了,虽然贪婪,却也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箫玉寒这么一提醒,他们也顿时醒悟了过来。
府库大门洞开,里面的防护阵也被破掉了,但是满库的宝物却都在,仿佛专门有个人替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来拿一般,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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