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鼎闻言大惊,忙问道:“敢问大娘的名讳是……”
武三娘微笑道:“我原姓李,现随我丈夫姓武,我丈夫叫武三通,我就叫武三娘!”
武三通从未在江湖上显山露水,所以几乎无人识得,陆立鼎只是客套了一句道:“大娘原来是武三通大侠的夫人,陆某久仰大名!”
武三娘微笑道:“我丈夫从未在江湖上扬名,你何来的久仰大名?”
陆立鼎面露讪笑,很是尴尬。
郭凌峰笑道:“大娘的夫婿原来是南帝门下,在下全真教郭凌峰,师从玉阳真人王处一,我教重阳祖师向来与南帝交好,算起来我们还是颇有渊源了!”
武三娘惊道:“你是王处一的徒弟?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也是来对付李莫愁的么?”
郭凌峰笑道:“没错!我师父和丘师伯都在附近,若是李莫愁来了,定然要将她擒下!”
武三娘笑道:“有长春真人和玉阳真人驾到,看来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陆立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三娘,你此番前来陆家庄……也是为了对付李莫愁吗?”
武三娘缓缓道:“没错!不过我这点微末功夫,哪敢说对付‘赤练仙子’?只能说当年我丈夫对不起你们陆家,今天我特意前来,一来是为了找寻我那丈夫,二来嘛……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陆立鼎有点懵圈,问道:“此言何意?”
武三娘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道:“你那个已经故去的大嫂,闺名是否唤作何沅君?”
陆立鼎愣了一下,茫然道:“对,我大嫂的确叫何沅君!”
武三娘道:“这就对了!你可知道,何沅君乃是我的义女?”
“什么?”陆立鼎惊道,“我大嫂是三娘的义女?这么说……你丈夫武三通就是我大嫂的义父了?”
武三娘面露惨笑,缓缓道:“没错!当初我夫妇自收养了阿沅之后,对她甚是怜爱,后来她认识了你大哥,双方情投意合要结为夫妻,我丈夫便极为反对。一来是不愿她远嫁他方,二来么……我丈夫一直说江南人狡猾多诈,绝非阿沅之良配,于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这门婚事!可是……阿沅这丫头却跟着你大哥悄悄跑了!”
这些事陆立鼎并不知晓,闻言后颇为惊讶,于是问道:“那……之后呢?”
武三娘苦笑道:“之后又能如何?阿沅与你大哥木已成舟,大婚当日,我丈夫和李莫愁同时登门发难,幸得当日喜宴坐席中有以为来自大理天龙寺的高僧出手镇住了二人,要他俩冲着他的面子,保他们夫妻二人十年平安。”
陆立鼎恍然道:“这事我也知道,只是那时年纪尚幼,许多事已记不清楚了,原来当日大闹婚宴的那个男子便是武三通前辈?”
武三娘接着道:“李莫愁当时无可奈何之下便即退去,我丈夫怒火攻心之下,却是一直疯疯癫癫,不论我和他师友如何劝解也无济于事。屈指算来……如今十年之期已至,我丈夫和那李莫愁应该都来了吧?”
陆立鼎道:“李莫愁肯定是来了,令夫么……好像还未见到!”
陆无双忙道:“方才我和表姐在外面玩,就看到一个怪爷爷,他在大伯和伯母坟前大哭了一场,还挖了伯母的坟呢!”
陆立鼎大惊,忙呵斥道:“你这妮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武三娘惨然道:“陆少侠,看来这丫头说的那个怪老头,就是拙夫了!真是对不住,他已疯了多年,又一直对阿沅日夜思念,干出这等挖坟绝户的事来,老身实在是惭愧!”
陆立鼎面色不虞,闻言之下没有出声。
郭凌峰忙劝道:“陆兄息怒,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如今李莫愁转瞬将至,三娘家学渊源,武功应当不弱,也是对付这魔女的一大助力!”
武三娘忙道:“我功夫虽然低微,也愿助陆少侠一臂之力!”
陆立鼎强忍怒意,缓了口气道:“好,今夜如能逼退李莫愁,免我陆家之灾祸,你与我陆家的恩恩怨怨便一笔勾销!”
三人正说到此处,突闻院中佣人阿根一声惨叫,郭凌峰反应最快,一个闪身出了客房往院子奔去。陆立鼎和武三娘均面色大变,急忙跟了上来。
二人来到院中,只见郭凌峰已与一个年轻道姑交上了手。
那道姑年约十五六岁,生得颇为美貌,一手拂尘上的功夫相当凌厉。郭凌峰首次面对古墓派传人,丝毫不敢托大,一时间打得极为谨慎。
这道姑越打越是心惊,口中高叫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师父的闲事?”
郭凌峰手上剑招越来越快,口中喝道:“什么叫管闲事?你师父李莫愁犯下如此杀孽,人人得而诛之!我乃全真教玉阳真人门下弟子郭凌峰,今天这事我管定了!只要有我在,你们今晚休想伤得陆家一人!”
那道姑只和郭凌峰交手十余招便已渐渐不敌,尽管她所学的古墓派武功极为高明,可显然年纪尚幼,功夫还没练到家。
她只得向后一个空翻跳到墙头上,口中娇斥道:“好你个全真教的牛鼻子,竟敢管我师父的闲事,有种就在这里等着!”
说完一个翻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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