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准备高层会议的材料,张奇志很早就来到公司里,但不断响起的清脆电话铃声,打破了清早的宁静。
是杨易巧,周于峰挂断她的电话后,这女人又把电话打到了张经理这里。
“张经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劳烦转告给周董事长,如果不能与通达落实合作,那有关花朵集团在米的所有业务,皆会受到不能程度的抵制。
譬如花朵服饰的代加工业务,可以找到代替的服装公司,在华夏一抓一大把。”
“你什么意思?”
张奇志冷冷质问,与这个女人说话,总给他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哼,这番话,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了,让你们周董事长考虑清楚之后,再给我来电,可别等到子公司的业务出现断崖式的下跌,纷纷被抵制之后,才张口合作,到那时,一切可都晚了。”
又说了这样一句,杨易巧直接扣断了电话,仿佛只有故意摆出这幅姿态,出言威胁,她才认为能够弥补昨天下午会面时的挫败。
之后,杨易巧一脸惆怅地坐在沙发上,待了许久的时间,思考着当前的微机市场,在与花朵通讯落成合作之前,要先与其他计算机公司,顺利展开供应关系。
“傻逼!”
张奇志叫骂了一声,放下电话就没去理会了,这番威胁的说辞,已经在他心里,或者是各子公司负责人的心里,翻不起丁点波澜了。
一把手已经向各位提前告知了可能存在的困难处境,但这些都阻挡不了,抵制通达侵销的决心,花朵集团一定要抓住科技研发。
上午九点的花朵集团高层会议,由一把手亲自主持,沉重的发言落下,代表着花朵人的决心。
“遭到的抵制会到哪种程度,海外业务会不会出现断崖式的下跌,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做考究,只当是会断我们的一条胳膊,做最坏的打算。
但我们要秉承的一点是,依旧在行业里树立标杆,我们的彩电质量依旧好,洗衣机就是洗的干净,随身听就是耐用,衣服的样式就是好。
大家只管坚持初心,要对得起老百姓对我们产品的支持与信赖,夏为资本肯定会作为各位坚实的后盾,给大家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但是”
说着,周于峰的眼眶变得有些许红润,缓缓的,一一扫过冯喜来、张瑞、解波俊等人的面容,心里某一处的柔软,在此刻倾泻而出。
“会让各位老伙计梦想受阻的!”
周于峰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突然背过了身子,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把手是落泪了,但当他再转过身子,情绪恢复了以往。
“英锐之前给我来电,说起代加工的业务,他当时的语气,我现在都不敢去回忆,是对花朵服饰多么的认可,相信花朵运动会成为世界独一档的运动品牌。
还有老冯,从建厂初期,就跟我念叨着出口业务,因为当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轻工业,还记得第一次拿到米国大厂的订单,这老头激动的整宿睡不着觉,对我说,哎呀,于峰,这能解决我们的外汇问题。
嗯现在回头看看,倒是我这个一把手,要亲自把你们的梦想给摁灭了,嘶在这里,我该向你们道歉的,各位,对不起!”
周于峰长吁了一口气,随之竟是给在座的所有人九十度鞠躬。
“这是说的什么话,溜须拍马惯了,当时我可是装模作样的,想在你跟前表现,真没咋激动,晚上睡得比头猪还香呢。”
冯喜来大手一挥,故意说得极为轻松,他可看不得于峰这个样子,还不如训斥自己几句。
这位一心一意想要把花朵服饰做到最好的副厂长,眼下竟是比厂长还要洒脱,根本不像是当时因为几个贷款,就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了。嚛魰尛說蛧
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糊涂,更不能犯错,这些老一辈的人,更有奉献精神。
“其实轻工业的发展也在英锐同志的作用下,发展起来了,无非合作对象,不是我们花朵服饰罢了,我们领头羊的作用,已经起到了。”
冯喜来又是补充了一句。
“同意,一把手,你这样多愁善感,倒是让我觉得不适应了。”
王英锐也赶忙笑语道,安抚着周于峰的情绪。
可周于峰却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断了服饰的业务出口,这分红福利自然会少,当下这些老鬼们的洒脱,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当然,企业有企业的规章制度,夏为资本是一回事,根据子公司的盈利分红奖励,这点不能乱了,不然职工委员持股,就会形同虚设。
“我们的张瑞同志,明明刚开打开米国的市场,我这是又要给你关上了。”
好片刻后,周于峰才是又低语了一句,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张瑞。
“不得不说我命苦,早知道不那么辛苦地跑米国了,哈哈,玩笑话啊。”
张瑞罕见地调侃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把手你不是帮我打开香江市场了嘛,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感激都来不及。”
“就是,不是打开香江市场了嘛。”
“对对对,咱可是几乎把所有的购物商场都买下了嘛,还愁卖不动货吗?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周厂长,我们都得感谢你的,你闹这么深情干什么,这样一闹,我们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向夏为资本要求拨款,对吧?哈哈哈哈哈”
人们各抒己见的宽慰,最后让解波俊爽朗的笑声做了收尾。
“感谢各位的支持,这一次,我们花朵集团,是在给所有的华夏企业做框架,只有这个框架存在了,企业才能昂首挺胸地去公平竞争。
现在,我们花朵集团有了这样的实力,所以无论如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关键的节点,都不能错过,不然就是我们的责任!
高额的社会福利让我们花朵集团给占尽了,所以一定要做出表率作用!”
周于峰高举拳头,最后的发言,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这就是他站在浙海市,花都总厂附近高山上的许愿,占尽了社会资源,必须有所回报,何况还是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