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叭!”
“叭!”
周于峰紧咬着牙齿,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地打在沈自立的脸上,心里的愤怒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
在京都的时候,你犯贱,我可以先忍着,账以后再算!问题是他妈的跑到我厂子里来打我的人,还是冯叔?
你看你爹敢不敢打你!
一下接着一下,终于在打了多次后,周于峰的手劲变小了很多。
“周于峰!”
沈自立用胳膊挡住脸,冲着他大吼一声,这个时候,鼻血粘在脸上,看起来狰狞无比。
“你敢打我?厂子想不想开下去了,明天我就让我大伯停了你的厂!”
沈自立大口喘着粗气,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此时喊出这样的话,将沈佑平搬出来,其实是他心里已经害怕了,眼前这个周于峰像是疯了一样。
本来已经没劲了,一听这话,周于峰又是来了力气!
伸手一把抓住沈自立的头发,甩开膀子,又是两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叭!”
“叭!”
“真你妈的贱!和沈自染一样的贱!”
本来,沈自染受了那样的伤害,周于峰是不想在伤口上撒盐的,自己与她鸡毛蒜皮的小事,能不去计较就不去计较!
可关键是,这兄妹两人,嚣张跋扈的态度,真的是能将他人逼疯!
什么定西啊!
好赖不分,沈佑平没有解释清楚吗?是老子救了沈自染,还你妈跑来咋咋呼呼的,把老子厂里的人打伤!
你爹没计较你在京都干过的孙子事,你还跑来老子厂里明目张胆地打人闹事,真以为老子是沈佑平的一条狗,任你打骂?
怎么会有这种脑子里缺东西的货色!
因为沈自染的事,心里不舒服,动怒,控制不住情绪,说几句难听的话,就可以了吧,直接要这样来闹老子?
在此刻,周于峰领会到了,这个年代里,个别二代嚣张跋扈的作为!
无法无天!为什么要严打,这些人无法无天啊!
教育普及跟不上,知识局限性,这也就导致了有这样一大批的人!
“为什么这么贱!”
忍不住,周于峰冲着沈自立继续叫骂一声,揪着他的头发,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哦!”
沈自立当下就痛苦地哀嚎起来,肚子里也瞬间翻江倒海,有了想吐的感觉。
“贱!真给你爹贱!”
“贱人”
“贱人!”
“贱人!”
每叫骂一声,周于峰就抬脚踹到沈自立的身上,最后又用力地捶打了几次后,将他直接甩到了地上。
“于峰,就是这小子带人来惹的事?还把老冯给打了?”
石有用走到周于峰身边,指着沈自立语气不善地问道,他与冯喜来年龄相当,处的关系也很好。
厂里的职位都是冯喜来说得算的,所以厨房里的那伙人,也都是石有用的亲戚。
“就是这个孙子!”
周于峰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自立,咬牙切齿道。
“畜生啊!老冯那么善的人,都要欺负,真是群流氓,无法无天了!”
石有用气急败坏地骂着,抬起脚,用力地踹到沈自立的胸脯上。
“造孽呀!孙子玩意!”
叫骂着,连着踹了好几脚后,石有用才气喘吁吁地站在周于峰的身边。
这个时候,沈自立带来的那十几个混混,都已经是被打瘫在地上,受伤最严重的还是王头。
黑子和林强两个人不管其他人,就追着他打,关键是黑子这小伙年轻,愤怒起来,下手没个轻重,已经是将王头的牙齿打掉了几颗。
“你们...你们...你们完了,敢打沈自立,这厂子别想开了,知道他大伯是谁吗?沈佑平!浙海市市委书记!”
刘五子瘫坐在地上,嘴角淡出血渍,冲着周于峰一伙人喊了一声后,起身来到沈自立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个男的是沈佑平的侄子?
这个消息,爆炸性地在石有用的脑子里响起!
沈佑平是谁,石有用自然认识,当时村子里收成不好时,还是那位书记带着干部班子,在村里一起干农活,帮着度过难关的。
没想到眼下,自己踹打的,竟然是那位尽心尽力、为老百姓服务的好书记的侄子!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冯喜来,也只有周于峰知道,沈自立的身份。
但当时只是看了冯喜来一眼,周于峰就下定了要打沈自立的决心!
“沈书记的侄子就能这样无法无天,跑到别人厂子里来闹事了?看看把我们的副厂长打成什么样了,再晚来一点,他命都没了!”
周于峰大声喊叫道,同时扭头,深深地看了石有用一眼。
这个时候,花朵服装厂和池阳村是相辅相成的,要共存亡!
撇开一起打了人不说,这以后花朵服装厂是能提供给村民们不少就业机会的。
于是,石有用稍有停顿后,双手用力一拍大腿,委屈地哭喊起来: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无缘无故地来人家厂子里闹事,也不能仗着上面有人,就这么欺负人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混淆视听的方法,个别、某些村里人运用的很好!
“现在严打的就是你这种仗着上面有人,欺负老百姓,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人!”
周于峰指着沈自立,大声吼道,直接给沈自立定性!
“好,周于峰,那你现在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抓我!”
沈自立语气平淡地说道,显然是没把周于峰和石有用的这些话放在眼里,甚至还主动要求去报局里。
“德龙,看着这些流氓,别让他们跑了,那筒子车也就让堵在门口,别让他们去挪!”
周于峰向着张德龙喊了一声,随后又给石有用和冯喜来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里。
“冯叔,你没事吧?”
屋子里,周于峰拉开灯后,凑到冯喜来身边,急切地问道。
“没其他事,被那群狗日的打掉了两颗牙!”
冯喜来眯着眼睛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弹簧沙发上后,看着周于峰,沉声问道:
“那人是沈佑平的侄子?”
“嗯!”周于峰淡淡地点了下头。
“那他跑来这里闹什么事?咱们早晨不是还把他沈自染给救了吗?”
冯喜来蹙眉问道,满脸的疑惑。
“估计是把怨气撒在咱们身上了。”周于峰回答道。
“什么东西!真是胡作非为的流氓!”
冯喜来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石有用蹙着眉头,一言不吭地听着两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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