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底下,孩子们在那里嬉笑玩耍着,有的滚着铁环玩耍着,有的趴在地上,给一个绿色的铁皮青蛙上发条,一侧还有年龄比较大的孩子在玩沙包。
这样的童年,在2020年,大多数的孩子都没有体验过吧。
当然,每个时代,都有属于他们不同的乐趣。
周于峰边看边走着,刚刚走到一楼,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于峰!”
叫他名字的男人叫刘乃强,是重生之前,周于峰的狐朋狗友。
“嗯?”
周于峰斜眼看了一眼蹲在台阶上的刘乃强,轻轻地点了下头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态度有些冷淡,现在的周于峰并不想搭理刘乃强这样的人,该占的恶习,这个男人是全占了,而且在重生之前,周于峰就是因为这个人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而且,还坑过周于峰的钱。
“诶?你怎么走这么急啊,昨天一天没见你,你去哪了?”
刘乃强从台阶上站了起来,与周于峰并肩走着。
“哦,出去找了几个朋友喝了点酒。”
周于峰加快了步伐,随口说了一句。
“喝酒?你小子喝酒不叫我啊,忒不够意思了吧。”
刘乃强抿了抿嘴,有些不悦地说道。
“呵呵,不到二两的酒,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强子,你找我有事啊?”
周于峰笑了笑,又微微慢了些脚步,扭头看了刘乃强一眼。
“还真是有件好事,一件能挣钱的事。”
刘乃强认真说了句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搂住了周于峰的肩膀,凑到了他的耳边。
“晚上有个局,和陈国达一起玩牌,他那个人你也知道,脑子不太灵光,要不咱两兄弟联合起来,赚他一笔?”
“陈国达?”
周于峰微微愣了愣,停顿几秒之后,点了点头。
陈国达这个人与周于峰并不是很熟,他的年龄要略大一些,35岁左右,父亲是临水钢厂的退休领导,而且他也在临水钢厂上班。
这个信息对周于峰很重要。
关于陈国达其他的事情,周于峰并不清楚,但刚刚涌起对他的印象,已经足够让周于峰去找个机会认识他了。
“行,强子,那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那就说定了啊,要不还是我去你家找你吧。”
刘乃强咧嘴笑了笑,在他的脑海浮现起了蒋小朵的身影,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是他每次那方面的幻想对象。
在他的心里也有些不爽的,凭什么周于峰这个怂货,能够娶上那么漂亮的老婆。
“还是别了,我去你家找你吧,晚上再出去,我怕小朵不高兴。”
“不高兴就不高兴啊,你还怕她啊,你不会这么怂吧?”
刘乃强讥讽地笑了笑,戏谑地看着周于峰,等待着他情绪的爆发。
在以前,只要是自己这样一激周于峰,他保准破口大骂起蒋小朵,然后答应别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还带着一群男人去家里玩牌。
“唉,确实不如你强哥啊,老婆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出,那就定了啊,晚上我去找你,顺便让嫂子给我熬碗稀饭。”
周于峰软绵绵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仿佛根本没有将刘乃强的话当一回事。
“啊?”
刘乃强疑叹了一声,感觉到了周于峰一丝的变化。
“强哥,不说了啊,我今儿得去于正、于娜那里看看他们,先走了啊,晚上见。”
说着,周于峰和刘乃强已经是来到街道上,看到从身边驶过的一辆拉甘草的骡子车后,周于峰慌忙地说了一句,然后向前快速跑了几步,偷摸着坐在了后边。
“你...”
刘乃强站在原地紧锁着眉头,望着马车楞了片刻后,转身向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去看看戏台那里,有没有打牌的,刘乃强没个正经干的,也就是靠这坑蒙拐骗地赚一点。
半路下了马车,周于峰先去一些人家那里换了些粮票、肉票,以及非常稀缺的香烟票和酒票。
一件很小的事情,周于峰就会联想到很多,这也是他前一世可以坐到上市公司总裁的原因。
想到晚上要见陈国达,要怎么才能和他的关系变得熟络起来?周于峰已经在思考这些事情了。
男人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也很简单,往往从酒肉朋友做起,是最能使双发关系变熟的一个办法。
弄到那些粮票之类的东西后,周于峰便快步向原来的家里走去。
两年前周于峰与蒋小朵结婚之后,周于峰便搬离了那里,在混合大院里租了一间房子,和蒋小朵一起在那里生活。
父母出事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出事之后,周于峰也在没有回去过,一直在逃避这些事情,甚至是有了非常畜生的想法,为什么不等我安排了工作之后,再出事?
想到这些,周于峰不敢置信地摇头苦笑,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很快就到了一个老旧的院子里,都是用红砖建成的二层小楼,周于峰家里住在间的二层小房里。
周于正念小学,周于月是高一,他们都已经放假了,此时还在上学的只有即将高考的高三党了。
马上就到午12点,周于娜也快放学了,周于正和周于月现在肯定都在家里,周于峰快步走上二楼,敲了敲用铁皮包着的木门。
很快,周于峰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谁啊?”
周于正象征性地喊了一句,已经是将门给打开了,探出了圆圆的小脑袋。
看到周于峰,周于正先是楞了片刻,然后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下后,跑回了屋里。
门是开着的,周于正没有闭上。
“二姐,大哥来了?”
“啊?”
周于月正按着案板,和着面,皱着眉头看了周于正一眼,没有听清楚他刚刚喊的些什么。
“二姐,大哥来了。”
跑到周于月的身边,周于正又急着说道。
“什么?谁来了,周于峰吗?”
周于月紧锁起了眉头,直接称呼着周于峰的名字,显然是对他不尊重的。
“他来干什么啊?”
周于月又高呼了一声,此时,周于峰已经走到了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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