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会引狼入室,影响到他们柱山皇部的利益,督英皇子则根本不在意。
事实上自从知晓父皇有心培养督仲,企图把他当成继承人之后,督英的心思就发生了变化。
他不傻,自然能看出父皇心里真正喜欢的乃是督仲,也正是如此,他才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吴氏一族能够在秋格雅大平原上面得到巨大的利益,他反而乐意看见,毕竟自己母族足够强大后,肯定会尽全力帮助他争夺到皇位,到时候受到各方的影响与牵制,父皇想不让他登基都不成。
督英皇子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望着天空上的战斗,眼睛里已经满是美好的未来憧憬。
……
田归元的表情相当的郑重,取出罗殇剑的时候相当的具有仪式感,他双手抱剑,面容肃穆,如同在祭拜先祖般。事实上罗殇剑在田氏一族有着上万年的历史,堪称田氏一族的半个祖宗,成为先祖也不为过。
田氏一族日夜祭拜罗殇剑,祭祀于天,吞噬天地精气与血脉元气,罗殇剑与田氏一族的血脉自然有着一丝丝奇妙的联系。
在田归元捧着罗殇剑的时候,罗殇剑便微微发出轻鸣,散发出一股股奇特而又玄妙的剑道气息。
下一刻,整个阊泽城里但凡佩戴战剑的修士,皆是发现自己的佩剑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震动,如同万剑朝宗,与田归元手里的罗殇剑相呼应似的。
“元龑玄灵龟,能让本座祭出家族圣物,你即使死也足以自傲了。”
田归元祭祀完毕后,便目光冷冷地望着元龑玄灵龟。
元龑玄灵龟目光亦是凝重起来,收起之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望着田归元手里的罗殇剑眼睛里有着一丝丝的忌惮。
直觉告诉它,田归元手里的罗殇剑很可怕,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威胁到它的性命。
“你们几个从左右两侧牵制住它,至于它的本体我自会将之斩杀。”
田归元冷冷地说道。
说着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惊人的威势从他的身上爆发而出,无尽气息席卷,整个天地都震的轰隆隆直响。方圆千里的天地规则全部都显化而出,与元龑玄灵龟的元龑化星术撞击在一起,似乎有两个世界在剧烈的摩擦与碰撞。
元龑玄灵龟的元龑化星术虽然玄妙,即使田归元的圣天王领域都无法将之阻隔,但毕竟也是属于神通秘法里的一类,施展此类神通秘术,怎么都无法彻底绕过天地规则。
所以田归元依旧可以利用圣天王的领域撞击与干扰到元龑化星术所制造出的虚空。
仅仅片刻之后,元龑化星术的所划出的夜幕就缩小很多,甚至从边缘细缝里不断地钻出一道道天王法则。
那些天王法则的出现,立刻让另外八名半步圣天王如鱼得水,原本被元龑化星术的世界压制住的他们,当即就爆发出一股股惊天动地的能量,向着元龑玄灵龟杀去。
没有元龑化星术所制造出的世界压制,即使他们八人都能给元龑玄灵龟不小的压力。
再加上虎视眈眈的田归元,自然就更加的可怕。
田归元一步步踏出,每踏出一步都散发出无尽的力量,与元龑玄灵龟的化星世界撞击,不断压缩化星世界的空间与力量。
“一群蝼蚁,找死!”
元龑玄灵龟有些气急败坏,不断催动星辰之力向着田归元九人轰去。
奈何元龑化星术所制造出的化星世界已经被田归元压制一半,威力顿时消减,已然无法再奈何九人。
无奈之下元龑玄灵龟只能不断挥动巨爪,凭借肉身的力量,把好几名半步圣天王都拍的吐血倒飞了出去。
不过它能拍飞半步圣天王,却无法拍飞田归元此等真正的圣天王,而且田归元手里有着最为令它忌惮的罗殇剑。
“一头畜生而已,给我死吧。”
田归元冷冷一笑,手里的罗殇剑绽放出无尽剑芒,那些剑芒汇聚在一起,化为一柄柄光剑,刹那间就如同潮汐般覆盖整个世界。
噗嗤噗嗤!
元龑玄灵龟的身躯上出现大量的裂痕,一道道剑痕长达几百丈,甚至几千丈,简直触目心惊。
若不是元龑玄灵龟施展秘术将自己的气血全部都锁住,怕是顷刻间就会有大量血河从天而降,把大地都染成血色。
元龑玄灵龟心惊不已,满是惊恐的望着田归元手里的罗殇剑,从那边剑上面,它真正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他虽然皮糙肉厚,普通攻击根本无法伤到他,甚至田归元的攻击也仅仅只能让它轻伤,借助冥皇炼尸术的力量,刹那功夫就能痊愈。
但罗殇剑的剑芒,却是有些不同,虽然罗殇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大帝之器。但其炼制出来的材料,本来就相当的不凡,从罗殇剑里面释放出的一种特殊材料气息,居然隐隐压制住他的冥皇炼尸之躯。
主人曾经向他说过,冥皇炼尸术也不是真正无敌,世界万物,没有什么属于绝对,若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出现,冥皇炼尸术的不灭属性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存在。
显然,罗殇剑所释放出来的剑芒,便是能压制它的属于更高层次的能量。
“能亲手屠杀一头传说中的上古异种,本座怕是要名动大陆了。”
田归元眼睛里满是冷笑。他自然看的出来,元龑玄灵龟虽然强,但却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强势,之前施展元龑化星术在击退他们九人后,其实元龑玄灵龟也是伤势不轻,只是它的身躯相当的奇妙,不但防御力惊人,而且顷刻间就能令伤势痊愈,如同不死之体般诡异莫测。也正是如此,田归元作为一名真正的圣天王,再带上八名半步圣天王的情况下,还会被元龑玄灵龟一兽缠住且压制住。
但此刻元龑玄灵龟的那股诡异防御力与恢复能力被罗殇剑压制住,那么杀死元龑玄灵龟就简单的多。
毕竟元龑玄灵龟再强也不是真正的圣天王荒兽,岂有杀不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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