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生与张小顺闻言暗暗佩服,席大人果然不简单,居然早就判断出有人在背后指示荒兽围村,可惜那天幕后之人并没有出现,相当谨慎小心,否则席大人说不定能帮他们把那人除了。
“其实我们祖孙来此,便是因为此事。”张根生深深一礼:“那谋害我们村庄的幕后奸人,依旧潜伏在暗中盯着我们村庄,随时都准备再次出手。”
“你们希望我出手,将那幕后之人除掉?”席千夜淡淡的道。
“如果席大人能帮我们村庄除此大患,我们村庄感激不尽,上上下下,但有所言,莫敢不从。
张根生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磕头,眼眸中满是恳求之色。张小顺见此,也连忙跪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期冀。那意图谋害他们村庄的奸人不死,他们村庄很难安宁。
“若是顺手而为,帮你们除掉隐患也没有什么,可惜那人已经藏在深山之中,要将他找出来并不容易。”
席千夜淡淡的道。
木真灵土不同于其他地方,不仅压制修士的身躯,重力高千倍,同时也压制修士的精神念力,即使半帝境的修士,在木真灵土里面精神念力也只能覆盖方圆十里范围。席千夜的精神念力比普通的半帝境修士更强,但也仅仅只能覆盖方圆三十里而已。
可以说,只要那个人不出现,要将他找出来,相当的困难。
张根生与张小顺闻言,面色一阵苍白,他们在明处,那奸人在暗处,的确很被动。
“席大人,我听小顺儿说,您计划前往库扎部落的城邦摩尔提斯之城,不知能否带上我们村庄几人一起前往。”张根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席千夜闻言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那幕后之人盯上你们村庄,应该有所求吧?”
显然,张村长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希望跟着他前往库扎部落的城邦摩尔提斯,至于找出那幕后之人除掉的说法,毕竟有些不太实际。
张村长闻言,身躯一颤,眼睛里有着几分恐惧,但是最后依旧一咬牙道:“不满席大人,那奸人盯上我们村庄,乃是因为一件宝物。”
“哦,什么宝物,你们破村庄也会有宝物?”
站在席千夜肩膀上的虎三阴听闻宝物,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满是质疑的望着张村长。一个破村庄,正常生活吃饭都困难,只能在大山里苦苦挣扎艰难求生,说他们有什么宝物,谁也不太相信。
在村庄里生活了几天,席千夜肩膀上有一只会说话的鸟,村庄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张村长苦笑道:“虎大人,说来话长,此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张小顺奇怪的望着席千夜肩膀上的怪鸟,一只鸟居然姓虎,着实令人奇怪。
原来,一个月前张根生带领着村里的猎手前往大山里狩猎,准备过冬的食物,结果荒兽没有猎杀成功,却意外在一座深谷里捡到一块血红色的石头。张根生虽然不知晓那血红色的石头为何物,但凭借老辣的眼光也能判断出此物不简单。
于是他把那块血红色的石头带到库扎部落的城邦去找专业的鉴宝师鉴定,最后鉴定结果为血烟石,此类血烟石对于人类修士来说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但却是驯兽师的宝贝。若是驯兽师具备一块血烟石,那么驯兽的能力将会大大地提高,而且更容易吸引强大的荒兽上钩。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根生他们被生活在库扎部落城邦的一位驯兽师盯上了,那位驯兽师性格卑劣,见张根生他们只是小村庄里的人,不愿意花大价钱够买,企图花点小钱就将血烟石买走。
张根生他们不傻,岂会同意。血烟石虽然与普通修士而言没有用处,但在驯兽师那儿却是至宝,而且相当的罕见。一块血烟石若是找对买家,能卖出相当高的价格。
“原来只是一块血烟石。”
虎三阴闻言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那种石头荒兽最为喜欢,但他作为上古九恶,自然看不上那种普通荒兽喜欢的东西。
“怀璧其罪。”席千夜淡淡道。
张根生闻言苦笑道:“大人,我们也不是贪财,若是其他时候,血烟石被那位驯兽师抢走也就抢走,根本犯不着结下死仇。但如今我们村庄情况大不如前,已经欠下三年的税金没有上交,若是再交不上税金,我们村庄所有人都会锒铛入狱,被抓去当奴工。”
所谓税金,乃是联邦国所有成员都应该缴纳的一种义务支出。
事实上,说为义务,也是强制性的一种敛财征收,若是谁缴纳不上,便有牢狱之灾。
木真灵土里面的人族,最小的群居单位便是村庄,村庄之上就是寨城,寨城再往上就是部落。
当然,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有大小之分。
小的部落,依附于大的部落生存,大的部落,则依附于更大的部落生存。
像张根生的村庄,则是依附于一个小部落,必须接受那个小部落的管辖统治,同时也要定期交纳一定量的税金。说为税金,其实叫做保护费最为贴切,无比蛮横霸道不讲理,与抢劫没有什么区别,村庄交不上保护费,往往下场都会无比的凄惨。所谓强权社会,就是如此。
张根生的村庄生活在苦寒之地,这几年又都相当的困苦,有时候肚子都填不饱,哪有余钱来缴纳税金。
所以不是张根生的村庄贪财,他们已经走投无路,没有其他的办法,把那块血烟石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把那块血烟石卖了出去,或许他们就有钱缴纳税金,不被抓去当做奴工,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里,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你们准备前往摩尔提斯城邦,将血烟石卖了?”席千夜淡淡道。
“席大人,我们村庄也是走投无路了,与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奸人相比,其实联邦国的律法更为可怕。”
张根生苦笑道,苛政猛如虎便是如此,在强权世界里生活,底层民众永远最为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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