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头,你把他身子翻过来,轻稳一点。”云飞扬小心翼翼的,就像抱着一块玉,把林邪的翻到正面来。
御用医生木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在林邪心脏旁边用刀轻轻划开一道口子,林邪身上的血好像已经流干净了似的,划了那么深一道伤口居然只是渗出了一丝丝血。木头的神情更是凝重了,可越是这样他的手却更稳了,沉着的再划了个十字口,慢慢的把刀伸了下去。
就几厘米的距离,却花了木头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而且他的额上的汗珠又要掉下来了,他的手也不敢动,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云飞扬,云飞扬对上他的目光,那颗汗珠正要脱离木头的额头,云飞扬大惊,这个时候那滴泪掉下去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飞快无比的出手用毛巾接住,心里的大石头才掉了下去。
木头又低下头挖起洞来,好长时间以后,他心里默念道:“好了,好了,就要好了……”众人也屏住呼吸看着他,盯着那把刀在跳动的心脏旁边工作。
一瞬间还是一个世纪?众人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子弹那欢快叫着的清脆声音响起的时候,大家的那颗心才落了回去。木头仍不敢放松,动作熟练的给他消完毒,包扎好,这才一**坐倒在地上,喘着气直呼道:“太累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做量这么大的手术,还好这人身体好,要不然子弹没打死他,这做手术也把他给做死了。”
的确,木头也真是够累的,从昨晚林邪被送回来以后,就开始做,从金鸡报晓到旭日东升再到烈日当空,现在都又快变成夕阳落山了。其间木头就喝了一点水,而其他人则更是什么也没吃,吃不下去。
“好了,没事儿,现在就只等他醒过来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也都快一天一夜色没合眼了。”
“我在这儿陪着老大。”胖子说道转过头去看着末,却一眼看见了他肩膀上的血,这才猛然想起这位也是受伤人士,忙对木头说道:“医生,还得麻烦你,我这位兄弟也中了枪。”
“啊!这么久了,怎么才说。快来,快来,我给你取出来。”木头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末走到他的面前,木头检查了一下说道:“没事儿,小问题,你以后照样可以开枪,要是再偏上几分,你这条胳膊就废了。”听到这儿,末的表情才大变,胳膊废了意味着什么?以后就只能一只手开枪,这不是让零那小子远远把自己扔在后面吗?赶紧无比听话的躺在另外张台子上。
末的子弹只是一个小手术,木头很轻易的就把他取了出来,然后因为实在太过疲累,便回去休息了,而其他的人却都没有走,就在旁边静静的守着,云飞扬叫人拿上来的东西也没人吃,就都只喝了两口水。
肥姐的目光就一直放在林邪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分毫,云飞扬走过去劝道:“姐,你去休息会儿吧,这儿有我们!”肥姐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看着那俊逸的脸庞,想起被他抱在怀里、趴在他背上的温暖,想起他为了她挨的那一枪,想起他一手持枪一手舞剑如天神般凌然独立,云美香不知怎样才能走近他,她很是迷茫。刚开始只是觉得他是长得一个很好看的小白脸儿,想利用她的身份和他玩玩,可现在的她却彻底巅覆了这个想法,然后让她觉得丝丝甜蜜的同时,却又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一天过去了,林邪依然昏迷。
又一天日升月落了,林邪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双眼仍旧紧闭。
第三天也在众人担心紧张中过去了,木头也觉得奇怪,按林邪身体的各个生理机能来说不可能昏迷这么久才对,他又把各种仪器拿来测试了一遍,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可偏偏林邪就是不醒。
在大家眼中昏睡的林邪,却是另一番感觉,感觉**,舒服得让他不想醒过来,不愿醒过来,他真实的感觉到书上写的奇经八脉,一股特殊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流动,循环不止,生生不息。尤其是书里常说的任督二脉,也是通畅无比。以前常听说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而任督二脉一旦被打通,武功就将是突飞猛进。这些他全都真是的感受到了,什么气海,什么丹田好像也挺有那么回事儿,就是那造血的骨髓,似乎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好似血液也有了不同,这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吧。经脉在不停的扩张,不断的被充满,时而像一条溪流孱孱流淌,时而如瀑布般狂野奔腾。他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又冷,却是丝毫没有起冲突,热得舒服冷得痛快,像在冲浪又似在烤火,他深深的沉浸了进去,不愿意醒过来。
就在林邪站立于那高高的巅峰,直冲上九天云霄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一个莫名的激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心里传来,好像要剥离他的血肉灵魂一般。霎那间,他睁开了双眼,这已经是他昏过去的第四天的傍晚了,也是他来缅甸的第五天,和煞星他们分别的第六天。
“你醒了啊!”肥姐第一个现林邪醒了过来,惊喜的叫道。
顿时,“老大”的声音也从胖子和末的喉咙里蹦了出来,云飞扬那张终日里冷着酷着的脸也洋溢起了欣慰的笑容,他一开口便说道:“兄弟,醒了就好!”
林邪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笑得出来,只是说道:“兄弟,我打个电话!”林邪他们的手机早就不知去哪儿了,后来又是一番苦战,然后昏迷直到现在。
云飞扬赶快把自己手机递给他,林邪接过来飞快的拔了一串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再打还是无法接通,一遍又一遍,连打了五次,可每次的结果都是无法接通,他的手徒然垂下,心掉落到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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