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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殿下的裙子。”
容温被这不要脸的话震了一瞬,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幡然醒悟。
先前他出征那日,在城墙上,她曾让他撕一截她的红裙子‘挂红’,图个吉利。
明明是正经事,他却用在此处来逗弄她!
容温面上羞意被扭曲取代,抿紧唇角半晌没说出话来。
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趁其不备,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班第被踢了,笑意反而越发外露。闲闲捉住她不老实的腿,控着纤细的脚腕骨,饱含深意的追问,“殿下?”
容温试了几次,没能成功抽回腿,遂无奈作罢,斜乜他一眼,“你有这记性,我哪还敢与你说话!”
她要是再说了什么,谁知他会不会变着法子又用来‘对付’她。
她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就不该信乌恩其那张破嘴,他这幅无赖模样——哪里落拓!哪里可怜!哪里需要人陪伴抚慰了!
班第把容温扭曲后悔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鉴于容温之前开过‘说话不算数’的先例,总不能到嘴的鸭子让飞了。
班第喉结一滚,当立断,捏住容温的小腿骨往自己方向一扯,俯身打横把人抱起来,两步压在毡垫铺出来的‘床’上,以巧劲儿迅速控住容温的四肢。
为了不让容温途反悔闹腾,做下这一系列事时,班第还颇有心的转移容温注意力。
故意凑在容温耳边,鲜见温柔诱|哄,“我牢记殿下的每一句话,殿下不满意?”
双方实力悬殊,容温毫无反抗之力,便被他控制了四肢,完完全全的被动地位,但脑子还是灵光的。
一眼看破他这自以为不动声色的伎俩。
闻言,硬是梗起脖子,扬着脑袋,猎犬刨土找证据一般,在他怀里边蹭边闻。
片刻后,理直气壮揪住他的小辫子,开始反悔,“我让你少饮酒,那你为何一身酒味?臭死了!又臭又沉,快起开!”
酒味自是下午他在小丘那边喝闷酒时留下的。
“……”意料之的反悔,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班第闭闭眼,摁下浑身躁意,头疼又无奈,本欲哄容温两句。念头一转,想到她也不是那种被哄两句便晕头转向,轻易就范的姑娘。
到嘴边的哄劝变成了直愣愣的疑问,“那方才我亲殿下嘴时,殿下怎么不说臭?”
行军作战,讲究个因势利导。
对付她这种脾性坦荡的姑娘,自也得‘对症下药’。
有时候,一味迂回婉转不见得有横冲直撞好使。
“……”
容温确实为他这‘横冲直撞’不讲究的言语懵了一瞬,皙白的脖颈激染成了粉色。
正无言相对间,不经意捕捉到了他面上那抹势在必得的笃定。
——容温若有所悟。
盈了春水的杏眼眨啊眨,忽然再次扬起脖子朝班第怀里蹭去。不似方才揪他小辫子时,目的性那般强;这次动作柔柔的,爱娇得很,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撒娇,“因为方才是五哥呀!”
班第眸色似深海沉没,任由那颗小脑袋在自己怀里拱,嗓子暗哑到不可思议,咽了咽口水,费劲问道,“那我现在是谁?”
“欺负我的都是额驸。”容温死死抠住自己的掌心,才堪堪忍住,没喷笑出声。
她故意把嗓子掐得娇滴滴的,含羞带怯继续给他添了把火,“喜欢我的、会顺着我的都是五哥。对不对呀,五哥?”
‘五哥、五哥、五哥……’班第满脑子的都是这两个字。
这种地方本就委屈她,如果她还不乐意……
那……不妨就多顺顺她!
“嘶——”班第深吸一口气,黑沉一张俊脸,倏然把那只小脑袋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猛地翻身一滚,平躺在容温边上,松了对她桎梏。
获得自由的容温斜睨身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的男人,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事实证明,以直见柔,永远比不上以柔克刚好使。
容温正欲起身离开这方寸之间的‘危险之地’,身旁的男人动作比她快,几乎是从毡垫上弹起来,迅速从散在角落的行囊里翻出一套衣裳,抬脚便往外走。从那踩得地面嘎吱响的动静,也知他此刻火气不小。
快到帐篷门帘前时,他回身,灰眸里火光集簇,长臂一指容温,咬牙切齿道,“等着!”
回来收拾你。
容温不但不怕,还笑眯眯的爬起来道,“五哥是去河边?我也要去。”
她顾虑到军不便,只打算来与班第见一面便回去,所以并未从寺庙带宫女随行。
未曾料到班第被达尔罕王拉去议事,议到夜间。今晚她肯定不可能连夜返回寺庙,只能在军将就一宿。
之前,她倒是用了小兵端来的夜食,但小兵并未给她准备水梳洗,她也不好意思问别人要。这会儿见班第拿着衣袍,八成是要去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