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界。
叶沉浮被一股不可抗力的吸取力度猛然就掉落了另外一个世界,脑中顿时就想起了这三个字。
这竟然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一个画中的世界!
这倒是新鲜了。
叶沉浮心中戒备,但是并不妨碍他以欣赏的目光看这里的一草一木。
他被拉入进来的时候,此时就是站立在半山腰,两边的草木都是真实的,可以感觉到处在深山之中的气息。
这画中世界为什么那么真实?
不过这画中世界是怎么来的么?莫非也像是秘境一样,是一个空间异常而出现的位面?
这些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也没有办法制造出一个画中世界来,也不知道原理。
而好奇完了之后,他便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他便猛然抬头,目光如电,瞬间就捕捉到了对方的目光!
只见在山峰之上,那个孤寂的大殿之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名穿着白色衣袍的修士站在殿外,目光淡然的看着他。
什么人?
叶沉浮皱了皱眉头,这画中世界忽然出现了一个修士,那就和之前有点休闲的性质不一样了。
要是说,这里出现一头凶猛的凶兽,或者说是什么保护兽,那也没有多少可怕的地方。
但是,若是这里出现一位修士的话,那就真的是一件引人警惕的事情了。
那白衣修士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便转头施施然的进入到大殿里面了。
叶沉浮心生警惕。
大爷的,这还是有灵智的。
从他做出这个姿势,就知道他是有灵智,是有是神识的,若是他没有神识的话,倒是可以当做幽魂来看待,但是他有了神识的话,那就是活生生的修士了。
叶沉浮看他这个‘请’的姿态,便知道他必定是要邀请自己进去了,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画中世界里面?
若是他进入不打开画轴的话,那这人岂不是要被困在画里面不知道多少年了?
忽然又想到这画轴是衣冠冢里面的东西,从衣冠冢的主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来看,这画轴也不知道搁置多少年了。
所以这白衣人在画中世界里面待了多少年了,这么封闭的世界,不会是个疯子吧?
叶沉浮一时之间脑补的停不下来,不过他倒是想着要不要打听一下这种画中世界的事情再进来,毕竟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两手空空的进来的。
……只是,他连出去的办法也不知道啊。
叶沉浮左右看去,这里就如同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若不是他真的是被吸入了这个画中世界里面,他也觉得这是一个深山树林来着。
而且界限似乎是没有的,天空竟然还是蓝天白云,非常逼真。
叶沉浮沉吟了一下,便还是遵从自己好奇的心,一跃而起,朝着山峰之巅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白衣人想要做什么。
一路飞行来到山峰之癫,便可以更加仔细的看到这一座大殿。
在画轴里面看着绘画的大殿的时候,只是寥寥几笔,看起来和寻常的大殿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真正的大殿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便可以看到这古朴的造型,看起来,有点类似上古时期的风格。
大殿的大门敞开着,倒映出暖黄色的灯光来。
叶沉浮记得,画卷之上也是露出了这种暖黄色的灯光他才猛然被吸入进去的。
这么想想,忽然他才发现,他是把画轴展开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有这种猛然被吸入进去的经历。
之前他得到画轴,也是展开匆匆看了一眼,不像是在要修行的时候,展开看了那么久。
所以说,这画轴只有展开看一段时间,才会触发这个画中世界的?
叶沉浮一边想着,一边跨步进去台阶,站在门口外,看向里面。
“恩?”
一看之下,他倒是觉得有几分熟悉。
像是前庭,待客,阅览的地方,虽然家具不同,但是布局都和他在衣冠冢里看到的一摸一样,都是同样的布置。
只不过,大殿里面的位置宽敞的多,地方大一点。
而白衣人则是在点灯。
大殿的后方有一圈的灯,但细看才发现是一团犹如灵力一样的火焰,发出暖黄色的颜色来。
白衣人在后方点了最后一盏灯,好像是用他的灵力来点燃的,最后一个灯被他妥善的放在了那个石头凹槽里面,便照亮了那边的昏暗之处。
这些灯都点燃了之后,大殿便亮如白昼,不复之前的昏暗了。
叶沉浮打量了一眼,他只是在天火的照耀之下看清楚之前衣冠冢的布局,如今在这灯光那么明亮的情况之下查看这些布局,倒是觉得忽然一点都不像了。
白衣人把灯点完了,这才转过头来。
他倒是生的一副好样貌,仪表堂堂,穿着一身白衣,到有几分出尘的意味。
叶沉浮挑了挑眉头。
白衣人忽然微微一笑道:“我这里好久不来人了,请坐。”说着,便指了指一边的待客椅。
叶沉浮摇摇头,便道:“我误入进来,倒是打扰了,不知可告知我出去的方法?”
白衣人见他不肯坐,便转身坐到主位之上,隔着一个台基的高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来这里,就不想要带点什么走吗?”
叶沉浮微微抬头看着他,神色倒是一点动摇都没有,便道:“误入此处已经是冒犯了,我就此离去就好。”
白衣人伸手一指,便指向了大殿旁边的珍宝架,上面放满了一瓶瓶白玉瓶子还有白玉盒,底下还有一个个小箱子,不知道放了一些什么。
但是从这白玉瓶来看,底下的东西,必定是会比白玉瓶珍贵的。
毕竟连放置丹药的白玉瓶都放在上面,而底下的东西,必定是会更加珍贵的。
白衣人便又笑道:“我也没去用,浪费了,你挑一样东西,带走吧。”
叶沉浮心下越发疑虑了。
这整的怎么跟阿拉丁神灯一样?
他来到时候,的确是打着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占到一点便宜的心思来的。
但是见到有人之后,又看到白衣人这种作态——最主要的是,这里和衣冠冢的主院是一摸一样的布置的,他便心生警惕了。
——如今,又见到白衣人如此的大方,非但没有让他放松,反而让他更加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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