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殿里,便有季向明的弟弟,季天宇的二哥季元龙过来招呼,而季向明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又去半山腰那里迎接重要的宾客了。
这种重要的日子,都是类似自家亲属,本人的话,估计都是非常轻松自在的。
况且季天宇还是最小的一个儿子,不太长进,如今好不容易不再让人操心,婚姻大事也如父母所愿,所以这种大喜日子,就越发谨慎而也想要好好的操办一次来。
女宾客被婢女迎接到旁边的一处花园里,而南宾客则进入大殿里,开始聊天。
并不是男女不不同席,修仙界可不会讲求这个。
只不过男女分开聊天,大家也能更加和乐一点,但若是你想两人贴在一起,那也没意见,也有另外一处院子供你亲亲密密聊天的地方。
叶沉浮进来之后,向众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季元龙便道:“隆重介绍一下叶小弟,这是天宇的好兄弟,天宇上进了,也是多亏这位小兄弟啊。”
叶沉浮一边客套一边忍不住想笑,季天宇以前多傻白甜,现在看起来正常了一点,竟然好像被改造成功一样,信心鼓舞起来。
“咦,可是可谓青焰书院的叶沉浮?”便有宾客如此说道。
季元龙没有说话,便见叶沉浮笑道:“是的。”
这一点头,顿时便让宾客的兴趣都被调出来了,便纷纷问道流言是否属实,你又是怎么从一个破碎的秘境中逃离出来的。
虽然这些都是血烙门沾亲带故或者好朋友的一方,但是叶沉浮与他们可是陌生关系的。
此时虽然气氛非常和睦,但是叶沉浮也不会傻傻的全盘托出。
于是便真真假假的说道:“我这是好运,没有遇到过空间风暴,就在异世空间里面跳跃,这不,就到了一处废弃秘境,于是就从那空间出口那里出来了。”
也没有人全信,没有半点势力敢在异世空间里面跳跃吗,分分钟就迷失在空间里面,出口都永远找不到了。
而且叶沉浮失踪了大半年,居然能有能耐找到出口,说不定空间之力也非常厉害。
气氛炒热有话题聊之后,便看起来更加热闹了,而这时奴仆拿着酒穿梭着,喝着小酒那样兴头更足。
季元龙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于是让叶沉浮有事立刻找他之后,便出去迎接其他宾客了。
叶沉浮数了数,两百桌的话,一桌坐十个人,血烙门这是请了两千位修士过来参加婚宴,而且这还是精挑细选过了,真是人脉强大啊。
难怪当时血烙门给叶沉浮出头向风云书院施加压力的时候,风云书院也抵抗不了多久。
如此天完全黑透了之后,外面的灯便一盏盏的亮起来,照的灯火通明。
其实今日来的宾客都是提前到来的,婚宴的日期是在明天,早上回去八神楼迎接新娘之后,便才来到血烙门进行拜堂。
而后,便是午宴了。
叶沉浮看到大殿里面还有流程单子,上面写着午宴过后还有唱戏的,跳舞的,还有各种娱乐项目供人挑选,一直可以闹到晚宴开始,然后又来吃一波,这才正式结束了这场婚宴。
当然,若是有事的话,午宴之后就可以走了,亲近点的兄弟就会一直留到晚上。
如此,在宾客中聊的差不多之后,季天宇终于出现了。
一阵子的闲聊打招呼之后,季天宇便笑道:“我娘知道没有给你寄邀请卡,都气的差点把那门下子弟给开出去了。”
叶沉浮翻了一个白眼,也顺着开玩笑道:“是,差点就要在山脚下大喊让你下来给我开一个方便之门了。”
“哈哈哈。”季天宇拖着他出来道:“走吧,我娘对你好奇很久了,趁现在有空见一面,明天可要忙的脚不沾地了。”
叶沉浮看见要见长辈,便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这才进入后面的一座宫殿里面。
季天宇的娘亲,李氏果然是温柔之中带着刚硬,也只有这样的门主夫人才撑得起半个门派。
叶沉浮行了一礼,问了好。
李氏便果然对他很好奇,问了一些日常问题之后,便又开始问婚姻。
叶沉浮平日已经习惯林伯伯的各种七大姨八大姑的,所以回答问题无一都是标准的问题,看的李氏都恨自己没个女儿,不然就可以让叶沉浮成为她的女婿了。
季天宇在旁边大为尴尬,最后只得道:“娘,明天就是我的大喜日子,给点脸行不行。”
李氏只是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出去自己耍去,然后便又开始兴致勃勃的谈论起来。
有时候叶沉浮也很好奇这种招长辈喜爱的特质,大概归结于他特别会讲话吧。
在这种张灯结彩,喜乐和庆的日子,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就算平日最是刻薄刁钻的管事,都不会去责罚底下一众的奴仆。
不过,在血烙门的深处,在放置魂牌的大殿里,还是有门下子弟在值勤。
“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捞着一顿饭,我今天不小心看了一眼厨房,好家伙,全是带有灵力的活禽生鲜,当真厉害。”
“少不了你,今明两天都是我们值勤,你别想可以出去吃饭了,不过大概会有管事送饭进来吧。”
在大殿里,两位门下子弟都盘腿坐在团蒲上,一边静心调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值勤的门下子弟可不能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而且也不能开小差,毕竟魂牌代表的是每一个重要人物的性命,若是出事的话,得第一时间汇报才能让门派有更多的主动权。
但是在今晚,喜事将近,两人不由也有几分松懈,只是都紧紧记得门规,没有在大殿之外的地方溜达罢了。
而在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忽然,在安静大殿里,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嚓’之声。
“……”两人顿时停止了聊天,眼中都带着少许不可意思的惊惧之色。
瞬间,还没等两人抬头,随着一个爆破的声音骤然响起,竟然有一个魂牌破碎了!
两人一咕噜爬起来,抬头一看,几乎是僵直的定在原地,眼眸里那不是惊惧之色了,简直就是恐惧的神色。
在密密麻麻的魂牌里,其中放置的最高的,就是血烙门门主的魂牌,季德元。
而此时,那一直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魂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而黯淡无光。
“门……门主的魂牌,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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