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句话,王飞腾虽然恼怒,但是碍于自己心虚,而且何云舟还在旁边,根本不可能出手教训一下。
只能想着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要把这幼崽好好放到手下‘历练’一番,这名正言顺的差遣,就是何云舟也不能说什么。
想到这里,顿时硬生生吞下了那口气,然后道:“你要找谁,我们可以去妖兽峰商谈,这里是飞琼派,可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小三眼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学的,反正活灵活现,把那种作死以及欠揍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把我困了八百年,这倒不算乱来了啊。”小三眼豹呵呵一声,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那眼珠子一亮,似乎看到而来什么人来了。
果不其然,从那妖兽峰飞快下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少年乌黑的头发细细绑好,那本来朴素的飞琼派门服,也换了别的料子隐隐还有暗纹流动,左右手都有一只储物戒,那脚下的鞋子都带有法器的气息,看着应该是能走路不累的疾步鞋子法器。
这小三眼豹见到来人顿时眼睛一亮,立刻认出来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他的人类修真者!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他的爹,后来常年不见,又觉得大概是师傅一类的,因为它从来没有修炼过,却每两百年苏醒一次吞噬妖兽内丹的,这都是这个人类修真者给予他的。
后来,却有个自称深渊之主却常常出现,它也不是每次吞下内丹就会沉睡两百年的幼小的它了,于是只要自己刻意清醒就会一直醒着,但是这囚禁太漫长了。
到最后还是会二百年一到就会清醒,然后继续吞下内丹,然后在沉睡中突破。
时间长了,它才知道原来它是被囚禁着,根本不是所谓的师傅,只是像是拿它来当什么实验看待,毕竟深渊之底的日子漫长,深渊之主也会来这边偶尔透出一些资讯。
除了肯定不会放它出去以外,其他都满足它了。
但这一次它按照循例两百年醒来时,吞噬的内丹却那么少妖灵,让它不得不短短时间内又清醒,一旦清醒它就会特别烦躁,毕竟在这阵法里,丁点大的距离,就够翻个身,醒了能做什么,还不如沉睡。
但是这一次吞噬的内丹却还是无法足够它继续沉睡,直到,那个陌生的人类修真者出现。
“吼!我可找的你很苦啊!”
小三眼豹看着这一如既往油头粉面的小子,怒吼一声,周身杀意顿时倾巢而出!
那小公子一个照面看到这小三眼豹顿时吓了一跳,立马躲他爹背后去了。
倒霉啊!
小公子原先在妖兽峰里待到心急,不知道老爹又跑去处理什么事了,而明明他的事情比较紧急!
等的还是非常焦心的,就干脆下来看看是谁拌住了老爹,没想到一下来倒宁愿不下来了,居然会当面就撞上这个幼崽!
何云舟现场这么一看,本来没看到小公子就好,一看到那杀意就铺垫盖地的猛烈散发出来!
顿时比小三眼豹的杀意更加浓烈。当然这杀意是直直冲着小公子而去的,但是小公子前面则挡着峰主王飞腾。
“何老,先不要动怒,回去妖兽峰再谈,可好?”王飞腾相当的低声下气的说这句话,心里恨不得把小儿子吊起来打一轮,他何尝那么低声下气过,就是这个不成气候的小儿子,屡屡让他丢了脸面!
何云舟听到王飞腾这么说,勉强收敛了自己的怒意,看起来起码是给了王飞腾的面子,但在心里,可不知道怎么想的了。
这场面一下子僵持住了,小三眼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有血脉联系的中年人,好似也和自己一起气,但是它只要杀了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就可以了,其他的,它管那么多。
但是它又忽然很在意那个血脉相连的中年人的,虽然它是关了八百年,但又不是傻,看着中年的杀意好像也和自己一样了,于是就决定给它一点面子。
“没什么好谈的,人类爬虫。”小三眼豹三个眼珠子又是白眼一翻,可能它真的还没了解什么叫做给一点面子吧,毕竟这句话出来,除了能火上浇油,其他好像还没看的出来。
但是小三眼豹可不管啊,它直接就说:“把后面这个人交给我,我就走,不然有什么好谈的,他关我八百年,我杀了他,很划算的。”
此话一出,那副峰主真的恨不得把这小三眼豹的嘴给狠狠封起来,特别是那个眼珠子,本来眼睛大,还翻白眼,真是太作死了!
“你敢杀我?!”
谁料那小公子也不是一般的人,可能觉得自己身份比较重,又或者在妖兽峰横行霸道很久了,一听这该死的小三眼豹要杀他,不由立刻跳出来大骂:“你不过区区一个妖兽,还敢杀我?!谁把你放出来的!竟然坏了我的计划!”
叶沉浮在底下看了很久的热闹,最后听到小公子的话时,也不由默默为峰主王飞腾鞠一把泪,简直,太嚣张了。
嚣张的太蠢了。
但是他没想到站在底下看热闹也会被引火上身,虽然他只想悄悄走掉而已。
只听见小三眼豹恨恨的又一吼:“居然还不知悔恨!不是叶沉浮放我出来,我还被困在深渊之底!”
靠。
叶沉浮暗骂一声,这小豹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时候居然祸水引东流?!
“叶沉浮?!”
此言一出,顿时把那虚空上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峰主王飞腾,他可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啊。
现在居然还搀和进了这件事,忽然他就阴谋论了,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原来是他!”那厢小公子忽然又跳起来猛喝一声:“杀我飞琼派汪长老不就是他吗?!”
这下子,不单只是虚空那些人和妖兽愣住了。
连飞琼派本来围观的门内,门外子弟都愣住了。
当然,被躺枪的叶沉浮,静静的站在石牌门外,也无奈的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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